逼仄的车厢内,我能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心跳,我想,他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随着火焰越靠越近,我的呻吟声也越来越激烈,男人冰凉的双手在我的后背游走,他的唇齿在我的胸间舔咬,刺激着我的身体一阵阵的颤栗。
“虎哥,车震呢。”窗外有糙汉子的淫笑声。
接着便有人回应,“瞧瞧去!”
我身子一僵,心跳仿佛在那一刻停滞。
“虎哥,锁着呢。”旁边的车门被人拉了拉。
“滚开,我来。”余光隐约瞥见一个挂着虎皮的男人走了过来。
就在我吓得不知是停下还是继续的时候,身下的男人突然敲了敲我的后背,贴着我的皮肤开口:“别怕,我数到三你就踩油门。”
“啊……”我用呻吟声代替点头。
“车上的,打扰一下,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受伤的男人从这过去?”虎哥敲了敲窗户,声音粗犷。
“三。”
我咳嗽一声掩饰内心的恐惧与慌张,“这白雪茫茫的,能见度就两三米,哪有什么人。”
“既然这样,你把门打开,我给你男人发根烟,坏了他的好事哥们心里过意不去。”
“二。”
“不好意思,他不抽烟。”我冷着脸,伸手点火发动引擎。
“想跑!”虎哥当即发令,“给我围起来!”
“一!”最后一道声音响起,我一脚油门踩到底,与此同时,男人迅速从我身下抽身,拔枪、举枪、发射,嘭的一声,子弹穿过车窗,耳边呼啸而过的不只是灌进来的飞雪和冷风。
下一秒,虎哥的哀嚎声划破拉萨的夜空,血溅了我一脸,我像疯了一样大声尖叫,脚下的油门没有一点松懈,车速越来越快,在光滑的雪地上有种随时都会飞进山谷的危险感。
“停车!”男人斥声道!
我根本听不进任何声音,闭着眼睛,恐惧彻底将我吞噬。
男人迅即打转方向,只手抬起我的腿,强行踩了刹车,车身在冰道上划出长长的一条线最终停了下来。等我颤抖着睁开眼,发现半个车头已经凌空于悬崖峭壁,哪怕再迟一秒,我们就连人带车冲下悬崖,尸骨无存。
“谢谢。”男人低沉的声音唤醒了我骤停的心跳。
等我回过神来时,男人已经拉开车门下车,“出来!”
“啊?哦。”我小心翼翼的爬出车外,风雪从脸上刮过,我哆嗦着裹紧了大衣。
男人将车倒回公路上,便示意我上车。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寒冷亦或是高原反应,上车后我便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进入拉萨市的第一个红绿灯路边。
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那个男人也从此销声匿迹,仿佛从来不曾出现在我的生命中,要不是大衣上沾染的血迹以及坐垫夹缝中的一枚子弹壳,或许我会认为那晚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从拉萨回去之后,又跟着靠台去东北三省兜了一圈,回到海城的时候已经春暖花开。
这次出行我在靠台心目中的地位更加稳固,直接得了一栋临海小洋楼,人红是非多,现在的女人争起宠来手段完全不输于古代后宫那些毒后悍妃,回来之后我没少被戳脊梁骨,哪些人对我做了些什么我都一清二楚,只是我不屑于去争,也不愿意去争。
我很清楚靠台之所以看重我就是因为我不争不抢的性格,男人在外面包小三,爽只是其中之一,最根本的就是不给自己惹事。
靠台那几个小老婆里,闹得最凶的叫小狸,二十一二岁,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靠台喜欢她完全是因为她的三围,说的粗俗点,胸大,之所以认识她,是因为有一次出海,靠台把我和她都带上了,两个女人各拥有着一处女人最完美的地方,那天晚上靠台整整一夜,第二天楞是没下得了床。
后来她吵着要那艘游艇,靠台问了我的意见,我毫不犹豫点头答应,几百万的游艇随便拱手让人,不是我傻,是我很清楚该我的就是我的,争也没用。
小狸没有这个觉悟,所以才会将靠台送我小洋楼的事捅到靠台老婆那。当时靠台老婆正在美容院蒸桑拿,跟另一个政府官员的太太一起。
第二天小狸的尸体从海里打捞了上来,舌头被割了,没人敢猜是谁干的,依稀记得有人报了警,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小狸犯得错误是这个圈子里最忌讳的,当情妇就该有个当情妇的样子,最好永远都别跟正室出现在同一个空间里。
小三闹到原配那被扒光衣服当街毒打的新闻没少见,逮着了被打一顿的都是小事,最多落个身败名裂,这一行的本来就没有身与名,怕什么败和裂,可是命就只有一条,丢了就没了。
像小狸这种把靠台的事儿当着外人面捅出来的最终都没有好下场。钱色交易的圈子里,多得是这样的冤魂。
我之所以能留在靠台身边三年之久都相安无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不惹事儿,可是我不惹事儿,不代表事儿也不来惹我。
小狸头七刚过,我就被白芹拉去了泰国。白芹是我三年前遇见靠台那场走秀活动中认识的一个胸模,跟我是老乡,长得水灵,人也机灵,聊了几次比较合得来就常走动了。
她现在混的也不错,给一知名导演包养了,但她不甘寂寞,经常趁导演赶片场的时候出来兼职。
这次泰国双飞伴游据说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当时我有点不屑,伴游而已,还需要争取?她眉飞色舞的看着我,笑眯眯地说,“我就只给你说俩字儿。”
“啥?”
“曽煜。”
“哦,然后呢?”我不以为然。
白芹大惊失色,“然后……呢?!天呐,你不会连曽煜都不知道吧?”
我身子微微绷紧,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我应该知道?”
我一直觉得我与世无争的性格是难能可贵的优点,有时候我又觉得自己两耳不问窗外事其实挺无能的,如果不是现在的靠台习惯了我,我可能早就被踢出这个圈子,指不定跟小狸她们一样尸骨无存了。
曽煜是谁,他没有具体的身份,又或者说身份太多了,没有一个是特别具有代表性的。
他是政,也是商,涉黑,也涉黄,他的产业遍布亚太地区各个国家,日韩的外贸公司最有名的,新加坡马来西亚旅游产业最火,尼泊尔丝绸交易频繁,而泰国,传闻是说情色交易中心地区,但从没得到证实过,听起来就是捕风捉影。
曽煜的名字很响,人却很低调,他在做什么没有人知道,通常都是完事儿登报了,人们才后知后觉,啊,曽煜又开了家赌场;啊,曽煜又捐建了十所希望小学;啊,曽煜又换了个女模玩儿……
听了一路曽煜的事迹,向来对八卦不感冒的我竟然也对曽煜产生了点兴趣。到了酒店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白芹从进屋开始就一直跟谁在聊着微信,我顾自洗澡换衣服,出来之后她兴奋地尖叫,“顾晚,快,火速化妆,开工了!”
开工了的意思就是我们该去卖笑,卖Y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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