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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顺着他的视线往我胸口看去,白皙的皮肤上赫然一块月牙形状的红色印记,那分明是曽煜舔吻我胸口故意留下的吻痕。

  一瞬间犹如跌进了深渊,只怕是再难圆谎。

  金主的眼红猩红,如嗜血了一般,“这是什么?”

  他语调极轻,却是暴风雨前虚假的平静,“还有,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淡淡的香味儿?”

  我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他在气头上,我除非有个很好的解释,否则只会越描越黑。可眼下,我根本无从开口。

  我看着他愠怒的眼,清冷的开口,“如果我不解释呢,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个背叛你的荡妇?”

  “你不用对我使反将法,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只需要你一个解释。”他松开我的胸,往后退开一些,黢黑的眼眸变得愈加深邃,“顾晚,只要你说,我就会信。”

  他以退为进,反而让我束手无策。

  一种烦躁、恼火、委屈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甚至开始后悔半年前救了曽煜,如果当初我没有遇见他,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事。凭什么他杀的人,报应却落到我头上。

  我是个不容易流泪的女人,但一旦我受了委屈,我就控制不住的想哭。

  我跟金主在一起三年了,从来没有当着他的面流过一滴泪,因为这三年里,他从没让我受过一次委屈。

  眼下我哭了,他突然慌了。伸手抚摸我的脸,拭去我眼角的几滴。我冷冷的推开他的手,他便上来抱我,我依然去推他的胸口,他不撒手,我挣脱不掉,胸口闷着一团火,渴望找个突破口。

  我朝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他吃痛的推开,眼底窜了火。

  我发了疯一样的撕开自己的裙子,将自己的身体尽数暴露在他眼前,我指着肩头、胸下以及小腹上零散鲜目的吻痕印儿,近乎歇斯底里,“背叛你一个怎么能够?你得把这些印儿挨个全部质问一遍,这样才能显出你流弊的侦查力!”

  这些吻痕都是他早上出门之前留下的,旧的、新的印在我的皮肤上斑驳的凄凉。

  金主盯了一会儿我的身体,深邃的某种蕴着复杂的流光,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多疑,他重新俯下身子将我搂进怀里,“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我的拳头捶打他得肩膀和后背,哭着说,“你每一次都用你审判的口吻质问我真的很讨厌,我是你的女人,不是你的犯人。”

  他紧紧的搂着我的身体,轻抚着我的后背,不停地在我耳边重复,对不起,我错了,以后不会了之类的话。

  我不理会他的道歉,将心里所有的委屈一股脑全部倒了出来。我说,“我只是你花钱买回来的女人,见不得光的情妇,你也只不过是我的金主,我长期交易的客户,你跟我睡的同时不也跟你老婆睡吗?你又不是我老公,凭什么要求我对你绝对的忠贞?!”

  这个圈子里,根本就没有公平可言,男人可以同时拥有很多女人,而我们女人多一个男人就得背上‘婊子’‘荡妇’的骂名,这是自古以来传承下来的道德审判,哪怕是物欲横流的现代也表现的淋漓尽致。

  金主听了我的话沉默了,他握着我的肩膀强迫我与他对视,他精湛的眸子盯了我好一会儿才问,“顾晚,你到底在计较什么?”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提问弄傻眼了,一言不发,怔怔的望着他。

  他问我到底是计较他没有给我名分,还是计较他限制了我的自由,如果是前者,他只能跟我说抱歉,他也无能为力,但如果是后者,他顾自点了点头,“你随时可以走,我放你自由。”

  我一听,他这是要终结跟我的关系,刹那间慌了神儿,我扑进他的怀里胡乱的吻着他的唇,道歉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安安稳稳的留在他身边,像以前一样。

  我问他以后不要怀疑我了好不好,他点头说好。

  他紧紧地抱着我,温凉的嘴唇亲吻着我的耳际,他小声的告诉我,其实他在我手机里装了定位系统,我去哪儿他的手机都能看到,他说如果不是半年前我开车去了羊卓雍错却骗他说只在布达拉宫那边逛了一下午,他可能真的这辈子都不会怀疑我。

  我惊讶了,目瞪口呆。

  他说,半年前,我定位逗留的地方,正是曽煜枪毙虎哥的地方。

  他说,在泰国,我定位所在的会所,也正是查理的案发所在地,而有人亲眼看见曽煜带了个女人离开。

  我问他,为什么当时不说。

  他说,他打了电话去我们酒店前台,确实是我一个人回去的,前台也证明了我是和白芹同住一间房。

  我又问,那为什么现在又翻出来说。

  他笑了笑,只说了句巧合太多了。

  既然他问出来了,那我自然是跟他解释。我说半年前我确实隐瞒了他一次,那时候他外出任务,我一个人太无聊了,就租了车出去逛,因为大雪封山,我是在租车行老板的指引下才找了一条上山的捷径,雪天开车危险,我怕他生气,所以才隐瞒了。

  我没见过什么曽煜什么虎哥,车子开到一半手机冻关机了,没导航了,我就回去了。

  至于泰国,我只是陪白芹过去,我一直在大厅等,根本就没上去过,不信你可以去会所楼下的咖啡厅问。

  他将探究的目光从我脸上挪开,伸手将我重新揽入他的怀里,低声呢喃,“好了,我不怀疑你,但有一点你要记住,曽煜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你切记要离他远一点儿。”

  我缩进他的怀里小声的说我知道了。

  他捧起我的脸,吻上我的嘴。

  做他情妇三年来,他第一次给我用嘴,真真实实第一次。也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

  我摸着他的头发,真的很想放荡。

  “爽吗?”他问我。

  我点头如捣蒜。

  他笑着说,只要乖乖听他的话,他每天都让我这么爽。

  我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他来回重复几次,意识到那是我的兴奋点

  。

  “别。”我作势去推他的额头。

  他捉住我的手,“怎么?”

  我迷离着眼,“痒。”

  他便笑了,用手指代替他的灵舌,一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我有种说不出的狂躁,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明明很舒服,我却要将他推开。他的手指远没有舌头柔软,指甲刮蹭着我的敏感或痛或痒完全没了刚才的舒爽。

  后来我问燕姐,为什么我会用这种感觉?燕姐却笑了,她说,你们俩都在一起三年了,怎么连床事都还没磨合好。

  我有点不明白,磨合感情我能理解,磨合床事?

  燕姐语重心长的说,“顾晚,其实你不得不承认,是你变了。以前你问我的都是怎么样让他爽,而现在你问的却是他为什么不能让你爽。”

  她说了一句话直击我心,她说,可能是你体验过精神的快感,现在没有了,你很失落。

  我没说话,仿佛心思被人看穿,我有些窘迫。

  那天晚上,金主给我打电话,说要外出任务,我问他去哪儿,他说香港。

  “带我去吗?”

  “跟我去吗?”

  我和他几乎同时问出口。

  我‘嗯’了一声,金主交待说“你收拾一下,我一会儿回去接你”。

  我又在微信群里跟燕姐和白芹说了声我要去香港,白芹嚷嚷着让我给她带写化妆品,燕姐却叮嘱我路上注意安全。

  我问她是不是知道什么,燕姐说,那边最近不太平,好像是贩毒团伙被政府从珠三角逼退到了香港。

  我说没事,我只是陪金主去,又不参与公干。

  我琢磨着去了那边,估计又是我一个人自由活动,也就没带两件衣服,打算去了逛街买。金主回来的时候,我刚整理好,将拉杆箱递给他的时候,他问怎么这么轻。

  我说到时候要给燕姐她们带化妆品的。

  他没说什么,确认我护照和港澳通行证都在之后,便直接全速赶往机场。

  到了机场停车场的时候,他拎着我的行李,过来牵我,“一会儿你跟紧我,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说话。”

  “有事要发生吗?”他这么说反而让我更加紧张。

  他摇头,“我也不确定,直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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