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拥着我,欣长挺拔的身躯将我覆盖吞噬,挡住那些不怀好意刺探的目光,偌大的宴厅一瞬间鸦雀无声,张世豪很少在场合上现身,混到他这地位,出行前后左右都是保镖,想见一面挺难的。
我被他固定在怀中,他的每一下心跳都灼烧我的皮肤,无法形容的刺激震撼,令我情不自禁想起在泳池那晚的亲密纠缠。
他语气低沉浑厚,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不老实跟着我,别人眼瞎了还以为你是进来混吃混喝没主的女人。”
那些阔太听出张世豪在骂她们,脸色很难堪,可谁也不敢吭声,都咬牙忍了。大厅内很快又热闹起来,一群高官缠着祖宗,巴结他老子,另一拨商人则对张世豪蠢蠢欲动,东三省的黑,在商场的面子不比当官的薄。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张世豪胸膛挤扁的胸,“张老板抱上瘾了?”
他滚烫的下颔似有似无擦过我脸颊,很轻薄笑了声,“温香软玉,的确舍不得松手。”
紧挨餐桌的一团黑影迅速朝这边靠近,他余光格外敏锐,一下子便捕捉到,苍劲结实的手臂顿时收紧,“有人过来,乖一点。”
我当然不会听他的,祖宗已经恼了,我再不躲开就等于火上浇油,我奋力挣扎,他像是一堵墙,根本纹丝不动,视线停留在我的红唇上,“不好看。”
“我男人喜欢就行。”
他放荡不羁的眉目漾起浅笑,“我不喜欢。”
我冷冷看他,“我男人。”
他挑眉,笑容更深,“我们才见了三次,程小姐这样强迫我做你男人,是不是急了些。”
我气得发抖,不等他说完,伸手捂住他的唇,他明显一怔,舌尖故意舔过我掌心的纹路,那丝缠绵濡湿诱发我不由自主的颤栗,正要收回,他快了一秒反握,宽厚的大掌包裹住我,“你的手真香,我有些羡慕沈良洲了。”
一阵男人的大笑声从旁边肆无忌惮传来,“张老板,听说去河北省发财了?天子脚下,您的买卖又大,敢这么叫号子,也就您有这本事。”
张世豪回过神,不露声色放开我的手,掸了掸胸前衬衫的褶皱,“混饭吃,谈不上发财。”
男人左右瞧了瞧,“您不在这两年,东三省又出了大人物,道上有位州哥,神龙见首不见尾,据说把您的码头切走了一个?”
张世豪显然不打算多谈,他看了一眼男人递来的酒,没有接,淡笑着拂开,“有这事吗?你比我消息还灵通。”
男人被剐了面子,神情不免尴尬,讪笑两声,将目光移到我脸上,他若有所思看了一会儿,“之前听道上传言,有人求您办事,送您京城来的美人,您碰都没碰就还回去了,原来张老板早就金屋藏娇了,难怪您瞧不上外面的野食。”
张世豪自始至终望着我,对男人爱搭不理的,也不解释,对方留下没什么意思,喝了杯酒很识趣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张世豪捏住我耳垂,粗糙的指腹轻轻捻动,“程小姐打算怎么谢我?”
我满脸冷淡问谢你什么。
“我这一出救美,还不值得你谢吗。”
“张老板是帮我还是害我?我男人就在场,让他看见我还有好下场吗?”
张世豪仍旧兴致十足把玩我的耳垂,“你惹恼他,大不了回去讨好,再狼狈也是他一个人看。我不出手帮你,程小姐就是今晚全场最丢脸的。”
我将他手拂开,“那也不用张老板。”
他挑眉笑,“性子够烈,很泼辣。”
他朝向灯光,凝着掌心一枚银白色的珍珠耳钉,风流又痞气,“你可真是个白眼狼。”
我认出耳钉熟悉,下意识摸耳垂,是我的。
这是祖宗送我的,他说我白嫩玲珑的耳朵,戴上耳饰最迷人,有一股说不出的风韵。我伸手抢夺,他侧身从容不迫避开,不管我怎么抓,就是碰不到他的手,他睨着我面红耳赤的模样,直到一团黑影同时笼罩住我和他,熟悉的气息传来,我像是瞬间被按了静止。
“张老板,不喝一杯吗。”
祖宗的语气不急不躁,不冷不热,却暗藏冷冽的杀机,特别瘆人。
我全身僵硬,不敢回头看,张世豪的手还托在我腰间,没有抽离的打算,他越过我头顶淡笑,“沈检察长,怎么有兴致与我喝一杯。”
祖宗的火气濒临爆发,“这要问张老板了,怎么偏偏动我的人。”
张世豪垂下眼眸,凝视着我鬓角因他呼吸而轻轻颤动的发丝,“不回头看看吗,不想跟沈检察长,想跟我了?”
我将他狠狠一推,从他怀中挣脱,祖宗的面孔被头顶闪烁的彩灯投射下一层迷离斑斓的光晕,有些模糊,看不真切,但我感觉到他怒了。
“张老板最近很有兴趣多管闲事。”
张世豪接过侍者递来的酒,“偶尔,看到自己心痒的人,就想要横插一手。”
祖宗冷笑,他们没有碰杯,但很默契,同时灌了下去,出于场面上的交际礼数,也握了握手,祖宗不知使了多大力气,两个人的手分离时,我听见骨头咔嚓一声,张世豪一脸平静,祖宗也没有丝毫变化,我都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张老板听过一句话吗。没有不见天日的井底,不管藏得多深,如何改头换面,总有露陷的时候。”
张世豪的痞子劲儿说来就来,“还真没听过。”
我莫名觉得好笑,祖宗撂下酒杯就走了,没多久他秘书把他前妻送上车,祖宗和几个高官打了招呼,对方簇拥着他到门口,他没立刻出去,而是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要多阴森有多阴森,恨不得把我砸出千疮百孔,我不敢怠慢,匆忙跟过去,张世豪在我身后慢条斯理说,“程小姐,欠我两炮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快步离开他视线。
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黯淡,长长的街道灯火通明,祖宗脱了大衣,穿着单薄的西服,靠在车门抽烟,呵出的冷气与烟雾交缠,缭绕他脸孔。
秘书在旁边说,“张世豪这招够狠,他先入为主,让别人误以为程小姐是他的人,一旦和您的关系被曝光,后果不堪设想,都会认为是您权势压人,抢了他的。”
祖宗黑着一张脸,看向胆颤心惊走到他跟前的我,“谁他妈会相信他张世豪的马子别人抢得走?”
他扔掉烟蒂,蛮横拽起我手臂,将我卷上了车,门砰地一声关住,司机吓一激灵,急忙升上挡板,鸦雀无声的车厢只有他怒意膨胀的呼吸,和我惊惧的心跳。
他揪住我头皮,把我的脑袋朝上吊起,我仰面看着他,他暴戾的面容像是染了一层浓重的墨,阴森得化不开。
“程霖,你跟我多久了。”
我知道从我出现那一刻,到张世豪别有用心抱住我,他就濒临爆发,忍到现在是他的极限了。
我说快七个月。
“我的规矩你懂吗。”
我使劲摇头,“今晚我不是故意的,王小姐用你手机给我发了短信,骗我过来。”
祖宗半信半疑,从我包里摸出手机,他翻了几下,眯起眼眸,怒意凛冽,“张世豪碰你哪了。”
他手在我腿间狠狠戳了戳,“碰了吗。”
我说没有。
他扯得我头皮又麻又痛,“你背着我耍心机做的那些事,我不戳破,是因为我心里你比她们更重要,而不是我不知道。”
祖宗之前的二奶,除了乔栗,和那个北电的姑娘,还有两个,是新丝路大赛获奖的模特,本来是祖宗的老子看上了,结果祖宗撬来自己玩了,那两个模特长相一般,身材很好,是老江湖了,玩花样很溜,祖宗当时要送我一套松花江临岸的别墅,钥匙都给我了,其中一个模特非要祖宗送她,祖宗没答应,可这事惹怒了我,我暗中曝光了她之前参赛和评委的艳照,就这么把她搞死了。
我以为祖宗不知道是我做的,原来他一清二楚。
一路上我都不敢说话,车驶向别墅门口,还没有完全停稳,祖宗就把我抱进了客厅,他命令保姆司机都滚出去,谁也不许进来。
他二话不说撕碎了我的长裙,将我重重摔在茶几上,一点前戏没有,分开我的腿凶狠撞了进来,如果不是我死死抠住桌角,甚至会被他撞到地上,这样的姿势他觉得不解气,干脆把我按倒在沙发,他骑在我背上,疼的我受不了。
几次要晕死过去,他用力又给我疼醒了,最后射进我体内抽搐颤栗的几秒钟,他已经消气了,所有的怒火和发泄都被这场疯狂嘶吼的性爱席卷覆灭,祖宗两根手指捏着我脸,捏得变形扭曲,“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就毙了你喂狗!”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我,男人想玩死一个女人,有一万种方法,我一连两天疼得没法穿裤子,赤裸屁股趴在床上,动一下都火烧火燎的,祖宗在检察院加班,一直没回来,但每天都会打电话,有一次他和保姆问我情况,听到我呻吟,让保姆给我,我没接,保姆吓得一身冷汗,祖宗脾气硬,谁也不敢得罪,结果他没急,反而很温和笑了几声,叮嘱保姆照顾好我。
晚上我迷迷糊糊睡着,被走廊灌入的寒风惊醒,我刚回头,祖宗干脆抬手掀翻了我身上的被子,“长本事了,谁给你的胆子冲我耍脾气?”
他扫了一眼我贴着纱布的肛门,怔了两秒,闷笑出声,“不就操两下吗,弄成伤残的样子,想让我心疼你?”
我红着眼睛没吭声,他将我从床上抱在怀里,撅着我下巴吻了吻,“喜欢什么,我买给你。”
跟他半年多,他头一回对我这么温柔,是那种骨子里渗出的温柔,不是敷衍,我犹豫再三,觉得不是提米姐这事的好时机,如果不能一击即中,倒不如先压下,我满是委屈伏在他膝上,我说什么都不要,你别怀疑我就行。
祖宗到底没亏待我,第二天晚上他很早就回来了,扔给我一个长方形的丝绒盒子,我打开看到里面是条项链,钻石坠子挺大的,一看就是好货,怎么也值百十来万。
我明白这是补偿,能做到这份儿上不容易了,证明他心里有我,见好就收才能享得住长久,我撒娇让他给我戴上,他接过项链站在我身后,居高临下的角度,抹光从领口露出,在项链戴上的同时,他用力吻我脖子,吻到我有些发软,趴在我沙发上,他身子也滚烫,彼此都衣衫不整,他才喘着粗气放开我,脸埋进我胸口,“真他妈想干死你。”
我手指在他黑硬的短发里穿梭,“我死了,你还怎么干我?”
他笑着捏了捏我的脸,“所以我要留着,留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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