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邓少爷。”刘巧思被突然冒出来的邓瑾然吓了一个激灵,刚刚还扭曲可怖的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态度也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您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江烛伊虽然同样好奇刚刚才和她分开不久的邓瑾然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但她的确感激他的突然出现,暂停了这场闹剧。
邓瑾然没去理会一脸谄媚的刘巧思,反而走到江烛伊面前,不动声色的把她挡在身后。他眉毛微隆,隐隐有山雨欲来之势。天知道他在看到江烛伊脸上那清晰的巴掌印,有多想把刘巧思撕裂。
他抬起她的脸颊,小心抚摸着,“怎么样,疼不疼?”
江烛伊轻轻摇了摇头,从小她受过的伤比这多得多,也重得多,这点小伤对她根本不痛不痒。
刘巧思挂着哂笑,拼命想要抱住邓瑾然这个大腿,江氏绝对要保住,没有了公司她还怎么买那些珠宝首饰,一定会被人笑死。
“邓少爷,能否借一步说话……”
然而邓瑾然像没听见一样,满心满眼只有江烛伊受伤的脸颊,他担忧的轻触几下,蹙紧了眉头,“一刻不看紧你,你就会受伤,真是不让人省心。”
江烛伊捂住脸低着头,一言不发。
邓瑾然没再说什么,转头看向刘巧思时,却立刻换上另一幅面孔,变脸绝技比之刘巧思有过之而无不及,岑凉凛冽的目光像根刺一般直刺在她身上,明明是笑着,却连周围都被他身上的寒冽气息冻得打了个哆嗦。
“希望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你欺负她,以后不允许你再来见她。”
“……”刘巧思伏低做小的陪着笑,有些苦恼却还是硬着头皮道,“这,邓少爷,我恐怕无法答应你,这毕竟是我们的家务事。”
该死,这位邓少爷怎么处处帮着江烛伊这个贱骨头。她要是真如他说的,不再见江烛伊,那么他们家的公司怎么办,以后的经济来源怎么办!
邓瑾然像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闲庭信步般往前走了几步,压低身子伏在刘巧思的耳边,用仅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当年,你和江兴洪虽然做的隐秘,可也不是无迹可寻。小伊的母亲究竟是怎么去世的你比我更加清楚,还有江氏,真的就是属于你们的吗?”
邓瑾然说一句,刘巧思的脸就白一个度,等到邓瑾然直起身时,刘巧思的脸已经没有了血色,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难道他知道了当年的事,不,这怎么可能,当时他们应该处理的很干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才对,连江烛伊都不知晓内情何况是邓瑾然这个外人。
可是万一他真的掌握了什么证据……
“你。你不要信口雌黄,我们什么都没做。”
邓瑾然的脸上重新挂上了和煦温润的笑,“有没有做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要到了最后难以收场的地步,难堪的可是你自己。”
他笑容不变,一字一句警告,“别再出现在她面前,否则等待你们的就不只是破产这么简单了。”
江烛伊看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刚才还一副盛气凌人恨不得吃了她的刘巧思,怎么忽然就被邓瑾然三言两语弄得一点火都发不出,看上去还紧张害怕的要命。
“你——”刘巧思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指着他却半句话都说不出,她自然不敢鱼死网破,到最后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你们到底说了什么,她好像很怕你的样子。”江烛伊狐疑的打量着他。
“没什么,你知道我是商人,商人总会走一步看十步,提前知晓你面对的对手是谁才好决定是成为敌人还是朋友,只要抓住她的软肋就不怕她不乖乖听话。”邓瑾然冷厉的目光扫视着周围,让那些来围观的人全部驱散了。
“算了算了,”江烛伊摆手,懒得理会他的长篇大论,“还没问你,你怎么忽然来我们学校?”
“办理转学手续,总要来走一下程序。”
“什么!转学!烛依你要转学了?”一直站在一边没说话给他们充当了半天背景板的宋娉婷忽然叫了起来。
“啊——”江烛伊有些头疼的看着她,她居然忘记一直有这么一个人还在身边,而且这么大的事还没来得及跟她说。
江烛伊有些歉疚的道:“抱歉啊娉婷,但正如你听见的,我恐怕要转学去国外了。”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提前跟我说啊,你走了谁给我抄作业,谁帮我打掩护,谁在考试的时候帮我作弊啊啊啊——”
“……”
刘巧思来她学校带来的风波刚没平息几天,就有一个校园新歌手的比赛在他们学校举办。据说这次主办方跟学校领导还有电视台都有合作,邀请各大高校的学生前来参加,目的是选拔有资质才华的年轻歌手,如果被选中就可以直接签约经济公司,经过包装成为练习生,或者出道做艺人。
试问有多少少男少女心中无不怀揣着个明星梦,期待有哪一天能走上只属于自己的舞台,台下全是自己的粉丝,大声为他呐喊应援。
所以这场选拔声势浩大,江烛伊随便走到一个人身边,都能看见他们在反复练习之后要演唱的曲目。
江烛伊趴在桌子上无所事事,宋娉婷拿胳膊肘捅了捅她,提议道:“烛依,我们也去参加吧,选不上也不要紧,就当去玩玩呗。”
“不去。”她烦躁的调转了个头,继续趴着。她像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患者,竟隐隐期许着或许魏辰景会来找她。这几天她一直提心吊胆,可事实证明她想多了,这么多天魏辰景一点动静都没有,反而搞得她不自在。
这感觉就好像她一直惦记在心里的事人家根本都不在意,弄得她从别墅里逃出来跟小孩离家,闹着玩一样。
“哎呀,求你了,去吧去吧,你就当是陪我,咱们做个伴,又不是非要去当什么歌手。”
江烛伊翻了翻白眼,自暴自弃道:“我唱歌很难听,一出声就是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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