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平气急败坏地找问曾婉桃要自己以前送她的东西。曾婉桃一口咬定自己根本没收过刘长平什么礼物,还把刘长平狠狠地辱骂一通,笑刘长平愚蠢,竟然会觉得自己这样天仙似的人物会看得上他这个乡下穷小子,他唯一的依仗就是有个做赤脚大夫的叔叔,就这点能耐她根本就看不上,像她这种美若天仙家里条件还不错的,将来是要做官夫人的……
刘长平又是愤怒,又是伤心,又是挫败,多重打击之下,心中积累了郁结,生起了一场大病,病得迷糊了还一直念着曾婉桃。刘郎中心疼侄子,找到曾婉桃,让她去看看刘长平,就算不愿意做刘长平媳妇,也言语温和地安慰安慰他,让他别一直那么幽怨难受。
哪知道,曾婉桃已经跟新的楞小子勾搭上了,这个楞小子的爹是猎户,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能买更多的东西来讨好曾婉桃,曾婉桃自然毫不犹豫地把他当成下一个刘长平。
曾婉桃听刘郎中表明来意后,没有丝毫愧疚之心,只冷冷地翻了个白眼:“他生病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他病好了也不会再给我什么,那我为什么还要去看他?随便他怎么样,爱死就去死吧,反正活在这世上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早死早投胎。”
刘郎中气得想狠狠地抽曾婉桃一顿耳光,被儿子给拦住了:“爹,男人打女人会被村里人说嘴,再说曾家老大家那九个膀大腰圆的儿子都不是好惹的,你要是打了她,他们能把咱们家人的胳膊腿都卸了,这事儿还是算了吧,经过这么一回,长平能长长心,也不完全是坏事儿……”
刘郎中没办法,只能硬生生咽下了那口气。那口气一直憋在心里,他每见到曾婉桃一次,就想起他可怜的侄子和曾婉桃的无耻一次,对曾婉桃的怨恨就加深一分,日积月累,那份怨恨不但没有被遗忘,反而越积越深。
现在,轮到曾婉桃求上他了,这个时候不报仇要等到什么时候?
“刘郎中,我弟弟病了,烧得很厉害,您给看看吧。”曾悦欣满面焦急地道。
“行啊,我这个人看病也不贵,”刘郎中昂着头,用眼角睨着曾婉桃,“你就先拿出七百个大钱来吧。”
曾悦欣从曾婉桃的记忆知道,这里的物价水平很低,一个大钱就能买两个白面大馒头,寻常人看一次这种发烧的病,连问诊费加上药钱也不过十几个大钱而已,刘郎中开口就要七百个大钱,这哪是要钱,简直就是在要他们的命啊。
“刘郎中,看发烧的病不是这个价吧?您一直是十里八村都称赞的好郎中,十几个钱能看好的病要七百个钱这种趁火打劫的事儿,您应该不会做吧?”曾悦欣知道眼下情况紧急,小余聪的病一刻都拖不得,她又拿不出来那么多钱,只能好言好语地与刘郎中商量,明知道刘郎中就是想打击报复她,她还得明里暗里地捧着他,夸他是“十里八村的好郎中”在前。
刘郎中狭细的眼睛中光芒一闪,心埋藏已久的怨气和火气一起爆发出来:“对一般人,我是不会趁火打劫,但是对于你这种不知廉耻,道德败坏的人,我就是要七百钱,都嫌打劫得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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