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容泽漆的疑虑,不等他发问,半夏抢先开口道:“晚上的药跟中午的药不同,效果也不一样,必须一口气喝完。”
末了,还故意重申:“宣王殿下不是答应了在下,在调理期间,听从在下的安排,怎么,还怀疑在下不成?”
这么说,分明就是激他!
容泽漆自然也察觉出来了。
可看着半夏的表情自然,似乎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容泽漆虽然还有些不信,但也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汤药。
然而事实是,中午的药和晚上的药是一样的,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说?
只是半夏想戏弄一下容泽漆而已。
谁叫他面对她的时候,态度那么差的?
活该被戏弄!
等容泽漆喝完了药,半夏收拾了一下药碗,就准备离开了。
才刚转身,就被身后的人叫住了,问她:“半夏大夫就这么走了?也不把个脉?”
半夏下意识地驻足,转身看向了靠坐在床头的人。
那带着浓浓冷意的眸子漆黑无比,深邃的让人无法捉摸,一时也难以分辨,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而半夏感觉到的,是挑衅和质疑。
微微挑了挑眉,她并没有直接回答容泽漆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宣王殿下在喝了这个药之后,感觉如何?”
容泽漆听了,不悦的皱起眉头。
看着半夏,他冷冷回答:“这药又不是仙丹,才刚喝下去,本王能有什么感觉?”
“既然宣王殿下很清楚,这药不是仙丹,起效没那么快,那么在病情无任何变化的情况下,在下又为何还要重复为宣王殿下把脉呢?”
回了容泽漆一个冷眼,半夏又是一句反问:“宣王殿下觉得,有意义么?”
一句话,差点没把容泽漆给噎死。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态度如此恶劣的大夫,不尊重他不说,还总是挑战他的权威。
容泽漆气得脸都黑了,胸口也变得闷闷的,十分不爽。
可还没等他开口训斥什么,半夏就直接来了一句:“夜已深,宣王殿下需要休息了,在下就先告退,等明早再来。”
说罢,也不等生着闷气的容泽漆再说什么,半夏就端着空药碗,径直离开了。
出门之后,她还对冬青说了一句:“宣王殿下让你进去。”
看着半夏缓步离开的背影,冬青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半夏大夫跟别的大夫相比,好像显得特别的不一样?
可到底哪里不一样,冬青又说不太上来。
狐疑地摇了摇头,冬青终究没有多想,迈步走进了屋子。
待到在自家主子的面前站定,他才开口:“爷,您叫属下查的事情,总算是有些眉目了。”
“说!”
容泽漆一脸阴沉,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
冬青即刻汇报:“属下辗转查到,当年听了吩咐给爷下毒,被处死的那个宫女,在临死之前曾托一个同乡的宫女带回家一大笔钱,又好像预测到了自己的死亡一般,让对方告诉自己的家里人,说她在京城已经找到了夫家,不会再回乡下,也不会再联系了,请父母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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