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质疑我?”
被一个不明来历的大夫质问,冬青气得脸都绿了。
他差点没拿稳手中的剑,就直接把半夏给“咔嚓”了。
就在冬青气得准备动手的时候,迟来一步的管家见了,吓得忙不迭惊呼:“冬青,使不得,半夏大夫是奉了贤妃娘娘的懿旨,来给宣王殿下治病的,不得无礼!”
说着,又急急忙忙跑上前,拉住了冬青的手,劝着:“快把剑放下,现在救宣王殿下最为要紧!”
半夏盯着冬青,又是冷冷一瞥,故意道:“冬青侍卫百般阻挠我进屋,我是不是可以反过来怀疑,下毒的人是冬青侍卫,目的就是要让王爷的病情拖延,不治身亡?”
冬青听了,直接驳斥:“放你娘的狗屁!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一剑杀了你?”
半夏不以为然,也并未受他威胁,只是平静开口:“我不过是就事论事,冬青侍卫何必反应如此之激烈?难道不是因为心虚?”
“属下对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冬青冷声发誓。
“既然如此,你就更应该让我进去,替王爷查明病因!”
半夏说罢,不等冬青再次阻拦,直接移开了身子,一个弯腰,进了卧房。
冬青哪里敢放半夏一个人进屋?
直接转身追进了屋里,紧步相随。
最后还是管家转身关的门,将这些纷扰全部关在了门里面,不为外人所知。
半夏坐在容泽漆的床前,看着他潮红的面色,明显藏着病态。
伸手一摸,汗涔涔的额头带着极高的温度,却又给人一种黏糊糊的感觉。
那不是普通的汗。
半夏眸子微眯,略微有了眉目,继而伸手搭上了容泽漆的脉,进一步确认。
在详细感知了容泽漆的脉象之后,她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容泽漆之所以会突然莫名发热,就是因为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
转头,半夏问着管家:“宣王殿下在入夜之后,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管家摇头道:“宣王殿下的饮食很规律,晚饭之后,除了汤药,不会再进食其他。”
也就是说,昨夜喝了她送的汤药之后,容泽漆就再没接触过别的食物了。
半夏微微点头,随后又问冬青:“宣王殿下昨夜睡前沐浴,是你伺候的么?”
冬青虽然怀疑半夏,但是为了爷的病,还是如实回答:“我们爷昨夜睡前沐浴一刻钟,点了安神的熏香,之后便睡下了。”
屋子里有熏香的味道,半夏闻的出来。
而在熏香的味道里,并未掺杂其他的异味,证明了不是熏香的问题。
那么就是沐浴的水有问题了?
想着,半夏又问了一句:“沐浴用的水,可还在?”
冬青不知道半夏要干嘛,但还是点头回了一句:“在的,爷每次沐浴之后,都是第二日上午才清理的,今日突然发热,还未曾唤丫鬟来清理。”
“在哪?带我去看看!”半夏直接起身。
冬青见状,急急拦下,一脸茫然地问:“你不给爷治病,管什么沐浴用的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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