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推论,就将冬青怀疑的苗头给浇灭了。
冬青听了,更加皱眉,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自家主子,弱弱地问了一句:“爷,此事您看……”
容泽漆微微眯了眯眸子,审视般地盯着半夏,总觉得这个大夫,不太简单。
然而因为半夏的医术他已经见识过了,两人也早已达成了协议,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沉了声音,容泽漆只道:“此事的确不能大张旗鼓,应秘密调查,另外,对外宣布,本王莫名染病,持续发热,且高热不退。”
冬青听了,领命道:“是,属下遵命。”
“你先下去吧。”容泽漆挥了挥手。
待到冬青离开之后,他才看着半夏,复又开口:“半夏大夫到底知道多少本王的事情?”
这一句话,算是小小的试探,不管半夏如何回答,容泽漆都只是想要观察她的神色变化,看她到底隐瞒了多少的事实?
半夏又岂会不知?
但她并没有马上回答容泽漆的问题,而是从容地倒了一杯水,又从药箱里找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倒进了水中,才将杯子递给了靠坐在床头的男人。
半夏只道:“宣王殿下虽然不宜饮水,但适合饮用盐水,这一杯盐水,可以让宣王殿下暂时解渴,且不会引起身体痉挛,宣王殿下大可放心。”
容泽漆接过水杯,一闻,一股咸咸的味道窜入鼻尖。
喝下了杯中的盐水,他将杯子还给半夏,提了一句:“半夏大夫未曾回答本王的问题。”
放下水杯,半夏自若开口:“在下刚才已经说过了,宣王殿下自幼中毒的事情,是路人皆知的,而在下身为大夫,受了贤妃娘娘的请托,来给宣王殿下调理身子,听到的内容,自然比旁人要多得多。”
“就算如此,一个普通的大夫,也不会想到任何的阴谋论。”容泽漆打断了半夏,如是道。
半夏听了,并不慌张,神色平静的回了一句:“然而,在下也并不是普通的大夫。”
就在容泽漆狐疑半夏的身份,以及她到底哪里不普通的时候,半夏适时补了一句:“在下是擅长女科和小儿科的大夫,也去过宫中,又岂会不知,那宫墙之内的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
“身在宫中的人,哪一个不是为了能占据一席之地,挖空了心思?就算是皇后娘娘,身为后宫之主,怕也是会担心,贤妃娘娘不贪名利和地位,却深得圣上的宠爱,抢了她正宫娘娘的位置吧?”
几句简单的话,就让容泽漆明白了,半夏是个聪明人。
一个大夫,能有如此的智慧,恐怕是经历过什么,才会有如此的觉悟吧?
眸色微微暗沉,容泽漆开口问道:“半夏大夫真的只是为了给本王调理身子,才来宣王府的么?”
半夏纠正他:“并非在下要来,是贤妃娘娘的请托,在下不能拒绝,仅此而已。”
这虽然是实话,可同时也掩盖了半夏来宣王府的另一个目的。
调查十八年前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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