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芫华公主和半夏联想到一起去?
可能是因为半夏的身形看着比较瘦弱,不够强健吧?
毕竟,半夏只是一个大夫,又不会武功,也就只能耍耍嘴皮子了。
想到这,容泽漆也懒得计较了,松口回了一句:“本王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别的意思,半夏大夫何必如此激动?”
半夏本来只是装生气的,但是听着面前的人这么说,她是真的生气了。
什么叫何必如此激动?
敢情她苦口婆心说了那么多,在容泽漆的眼中,就是激动了?
而且听他的口气,好像她不该说那么多,还有责怪她小题大做的意思了?
阴沉着脸色,半夏怒着反驳:“在下激动?在下哪里激动了?在下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既然宣王殿下觉得在下激动了,那么在下就激动着重申一遍,还请宣王殿下务必牢记,在下是个大夫,所有的问询和观察,都只是为了更好的替宣王殿下调理身子,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四个字,半夏故意加重了音调。
容泽漆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半夏出神。
因为他实在没想到,半夏会突然激动成这样?
狐疑的盯着半夏看着,容泽漆根本无法理解,明明自己都已经松口妥协了,为什么半夏还会那么生气,甚至揪着他随口说的话不放,故意曲解其中的意思?
半夏被容泽漆带着探寻和审视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
虽然表面上故作镇定,还严词反驳了容泽漆,但是在心里面,半夏是很慌张的。
她怕自己刚才在生气的时候,言语中不自觉的流露出只有女子才有的神态。
她更怕容泽漆戳破她的身份,反过来质问她是不是女扮男装的?
心底慌乱的几乎不能自控,半夏又怎么敢在容泽漆的面前再多待?
维持着最后一丝强硬的伪装,半夏假装余怒未消,冷声道:“若是没什么别的事情的话,宣王殿下就好好休息吧,在下先告退了。”
说罢,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却没有意识到,在她紧步离开的步履之间,藏着隐隐可见的仓皇和心虚。
看着半夏带着冷意的背影离开,容泽漆不由得愣了神。
这还是第一次,他在别人对他大呼小叫之后,没有反驳半个字。
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看着紧闭的房门,容泽漆的心里有些烦躁,莫名觉得不爽。
可他却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烦躁,又为什么会觉得不爽?
是因为半夏刚才对他的大呼小叫,让他的面子搁不住了?
还是因为,他的脑子里出现了奇怪的念头,连自己都无法解释?
容泽漆不知道,只觉得越想,自己的心里就越烦躁。
沉默了片刻之后,他重新拿起了刚才放下的书,想要通过看书,来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忘掉刚才发生的事情,也忘掉脑子里那些奇怪的念头。
可是不知为何,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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