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拿到药包,仔细检查了一番。
确认了里面的药材并没有问题之后,心底的不安感消散了一半。
白芨师兄向来都很聪明,能分析出她的暗示,也一定能给她提供帮助,半夏觉得这是理所当然。
只是思量着,半夏却又忍不住纠结起一个问题来。
若是白芨师兄看了她的信之后,要向她传递消息的话,又要通过什么方式呢?
是光明正大的派人送信过来?
还是说,会以别的方式偷偷的传信给她?
半夏不清楚,也无法猜到。
尤其是,自己现在身在宣王府,暂时不会外出,跟白芨师兄靠着“药方”传递了两次消息,已经是很冒险的行为了,真的不能再用那个办法了。
想到这,半夏不自觉的又是一皱眉,表情也变得有些凝重了。
由于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容泽漆的性格显得有些多疑。
也正是因为如此,半夏更不能让容泽漆怀疑什么,否则自己所有的努力就会付诸东流。
不仅如此,身份的曝光,更会给她带来毁灭性的灾难,甚至有可能会让她丢了性命。
毕竟,半夏是逃脱了满门抄斩大罪的“罪臣之女”,在某些人的眼中,她本来就该死了!
耳边,不自觉的又回想起了大师兄白英曾经说过的话。
“你应该很清楚,凭借你的身份,是查不到任何真相的!”
“人家身居高位的人都死了,你一个什么都不是白衣,能干嘛?”
“若是你出事的话,不要指望我能救你……”
那样无情的话,就好像尖刀一般,狠狠的扎进了半夏的心脏。
如果不是她心态够好,意志够坚定的话,怕是光凭大师兄言语上的苛责和奚落,就已经放弃了。
而事实上,半夏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替父亲昭雪,就绝不会轻言放弃!
闭上眼上,半夏强迫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等到再次睁眼的时候,她眸底的神色,已经看不出任何波澜了。
半夏的心,再一次变的坚定。
即便大师兄反对她的做法,还撂下了狠话,即便要查到十八年前的真相,必须付出更多的艰辛,即便现在自己身处的环境,危险重重……
然而,只要能让死去的母亲瞑目,只要能洗刷父亲的冤屈,就算付出再沉重的代价,半夏也甘之如饴。
毕竟,她是夏家唯一的孩子。
夏家一门忠烈,就算她半夏只是个女子,也不会轻易服输了。
女扮男装,改名换姓,不屈不挠,便是最好的证明。
父亲的冤屈,势必要洗刷,而那些拦着她查找真相的绊脚石,半夏也绝对不会轻饶!
思绪及此,半夏的脑子里没来由的,闪过了两个人的名字。
柳叶,以及薄荷。
这两个人在早上的时候,联合起来演了一出十分荒诞的戏码,目的就是为了陷害她,不曾想,却被她巧妙的避开了。
半夏很清楚,柳叶和薄荷两个人一定会再找机会,卷土重来的。
所以,她又怎么可能会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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