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本来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房梁,见妹妹进来,便问道妹妹有没有受气。
他都猜到,就算去了奶奶那里,爹也讨不到什么好。
徐容却拉着徐川的手,笑眯眯的说:“没事,我们马上回镇上买药,奶给了十两银子呢,总归参须是能吃上几根的。”
徐川面有惊讶,徐容却只说了一句哥哥放宽心,就出来了。
不管怎么样,先去镇里,再看看有没有办法解决家里的困难和哥哥的医药费。
还有,哥哥的脸,她是一定能治好的,只不过学院这个名额,不能亏损了。
要想个办法先占着。
一家人来时没带什么,去的时候却多带了一些野果子和粗粮,怎么说现在都要省点钱给徐川买药不是。
徐容看着一脸愁苦的爹娘,坐在骡车上,思考着未来的路和安排。
因为山路难走,其实坐骡车和走路还真没什么差别,骡车颠簸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是到了徐容家的茶水铺子。
一张半新不旧的番布,上面写着一个茶字,打开木门,里面是几张桌子,椅子都靠在桌面上立着,房间不大,约莫二十来平的样子,还有一个应该是收钱放杂物的角落,一个柜子一张凳子和一张长一点的木桌。
这就是徐家的茶水铺子了。
徐川被搀扶着去了他的小房间,茶水铺子后面还有几间更小的屋子。
一个是徐老三夫妇的屋子,一个是徐容的屋子,一个是徐川的,还有两个,一个是厨房,烧水泡茶做吃食都是在这里,还剩下的是一个杂物房。
虽说在镇上,但是过得也是很拮据的那种。
徐王氏带着徐容进去先收拾一下,一会还要做些吃食明天卖,徐老三则是动手开始打扫。
晚上一家人吃饭后,徐容将爹娘请到了徐川的房间。
“有啥事不能明天说啊,你哥哥现在需要休息。”徐老三说道,顺便捏死了一个飞过来的蚊虫。
时值盛夏,晚间这种小虫子还是随处可见的。
徐容却摇摇头,抛出一个问题:“爹,娘,哥哥,你们对哥哥进学的那个名额有什么想法没。”
徐川一愣,徐老三和徐王氏却要站起来拉徐容出去。
徐川现在这个身子骨,哪里就能出门进学了,他们只以为是女儿被她大伯娘一家气到了,现在才会说起这回事。
徐川眼中闪过一道光,他也是希望能进学的,但是那些谣言,还有他脸上的伤口……
看到徐川黯然的神色,徐容却笑了一下,立刻被徐王氏捏了一把:“你这个坏心眼的,这有什么好笑的,你给我出来。”
徐容却按住了徐王氏的手背:“娘,我是笑你们和哥哥担心的太多,其实事情很好解决,不就是哥哥脸上有伤身体亏空么。”
这,这还是小事?
徐王氏已经站起身要把徐容拎出去好好说道说道了,徐容却拿出了一个东西,捏碎。
瞬间,清香的草木气息在小小的房间里蔓延,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小虫子似乎都飞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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