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惊的松开了挣扎的徐容,不敢置信的看着顾一。
“顾一你闭嘴!就这样的村姑,还不知道抱着什么目的,你乱给公子点什么鸳鸯谱。”
公子是什么身份,和村姑?完全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顾二脸上的郑重和隐隐透露出的不屑,都刺痛了徐容的眼。
她就是一个不小心摔了一下,这两人是疯了吗?这是什么神仙对话???
她简直要被这两人的话惊呆了,连忙站起身辩驳: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我就是个刚过十四的小孩,你们疯了吗?你们这是不健康的思想!”
说着话的徐容,完全没想起,在古代的时候,就有不少十二三岁就嫁娶的习俗,没办法,不是一个生长环境的,没想起来。
尴尬的情况没有持续很久,徐容对于那个顾二的警惕简直是不满到了极点。
她就是个给人看病的大夫,也确实不能理解顾二的一个三观,动不动就觉得自己想对他家的公子做什么。
三观不同互相尊重,她尽量做了,没有对之前顾二一些挺刺人的话顶嘴,也尽量放平自己的心态。
但是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知不知道啊,她的耐心都被这个顾二弄没了。
“你们放心,我和你们的关系就是,一个治病顺便赚点诊费,一个患者只不过得到了一对一的照顾,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当然,你要是觉得有什么办法能隔着衣服还能准确的上药,你行,你上!”
不行,就不要一直用小人之心来看待别人,把嘴闭上好好看不行么。
顾景初的衣襟还是敞开的,他看着徐容义愤填膺的脸蛋,心里闪过一丝异样。
从来,都没有一个女子,那么理直气壮的阐述自己的想法,对别人加诸于身的看法义正言辞的回敬过去。
顾景初想起自己的遭遇,对于那些硬加在自己家族,将军府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就因为一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就要承受那些不白之冤,就连那些追杀自己的人,都能打着那些名号,肆无忌惮的伤害他,伤害他这个所谓的忠臣之后。
如果当时愚忠的祖父和爹,也能这么据理力争,是不是一切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不过,这些都晚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消除了身上的病痛伤势,想办法经营产业,为远在边陲不毛之地的家人们,做最后的盾牌。
“顾二,出去。”
顾景初闭上眼,又睁开,一双眸子再无半分扭捏:“劳烦姑娘了。”
徐容见状,压下心中的火气,也不管别人在不在了,直接上了药。
治病,就只是治病。
顾景初看着是个公子哥的样子,但是身上的伤口却像是一个个印记,代表着野蛮,战斗的印记。
徐容每次沾了药膏,抹在这些伤口上的时候,不知为什么,隐隐的从心底泛起一丝涟漪。
要经历了什么,才能在身上留下那么多伤,偏偏又是一个双手不沾阳春水的样子,却能忍下不适和疼痛。
时间,在一个上药一个乖顺两个木桩全程观看的过程中,慢慢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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