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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不停地打在窗上,发出一声声滴答的声音,一如沈且意空洞而寂寥的心境。

  她住在当今京城地段最昂贵的私家别墅,头顶的天花板上挂着精心装置,价值不菲的水晶吊灯。

  然而,她此刻臃肿的身体正无助地蜷缩在一起,从身体深处传来的无力和虚弱让她脸色发白,嘴唇失去了血色。

  像个被世界遗忘的木偶,不会有人关心她的悲喜……

  “砰砰砰——”门外传来粗暴的敲门声。

  过了一会儿,门外的人显然失去了耐心,直接扭开门把,进来房间。

  沈且意紧咬着唇,睁开双眼,只见那半明半暗的红木房门前,站着一个身材修长挺拔,眉目凌厉冷漠的男人。

  和站在他身后,衣衫半褪,妆容精致,眼神迷离而妩媚的妖艳女人。

  那女人身材纤瘦而不失饱满,站在那里就是一副活色生香,与身边的英俊男人似乎极相衬。

  那是她的丈夫傅尧,与他的不知道第几任情人和床伴。

  沈且意的心冷了冷,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波澜,仿佛对此习以为常的样子。

  傅尧冷漠地扫了沈且意一眼,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装什么死?”

  沈且意闭了闭双眼,额头冒着虚汗,连说话的力气都难提起来。

  他以言语羞辱她为乐,而她的那颗原本完整的心也早已变得千疮百孔。

  “呵,别在我面前装。”傅尧似乎难以忍受沈且意的沉默,浑身散发着低气压,三两步走到沈且意的床前,粗鲁地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扯了起来。

  沈且意的下巴紧绷,终于难忍地开口,“你究竟想怎样?”

  她的话音落地,傅尧突地冷笑了一声,一字一句地道,“家里没有避孕套了,你去买。”

  沈且意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唰地一白,她纤细的眉头拧紧,看向傅尧。

  此时,站在门外的妖艳女人突然轻笑了一声,那双精致的大眼睛里,满是对屋里那个可怜女人的不屑与讽刺。

  “你可以让保姆去买。”沈且意的嘴唇轻颤,低声道。

  傅尧像是听到些什么好笑的事情,眼里闪过讥讽,可下一秒,他手下的力道一使,直接将沈且意整个人拉了出来。

  沈且意此刻身体虚弱,一只腿无力地半跪在了地板上,瓷砖的寒凉透过膝盖袭卷至她的全身。

  那个居高临下俯身着她的男人,有着最好看最精致的眉眼和如玉般的脸孔,对她,却有着深入骨髓的厌恶和痛恨。

  是啊,他本来便不属于她,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只是她从小做惯了世家千金,娇纵自我,哪怕利用父亲的权势,也不顾一切一定要与他绑在一起。

  而他是一个最厌恶强权和束缚的人,也最恨她。

  她爱上他眼底深深浅浅的笑意,可结婚后,他再也没有对她笑过。

  “如果,你不介意亲眼见证我在这里上了她,可以让保姆去。”他意味深长地笑,眼底却如夜空般冷清而深不见底。

  “毕竟你又胖又丑,脱光了我也没有兴致。”傅尧一边说着,眼光在沈且意并不纤瘦的身材上打量,目光满是讽刺的意味。

  这一句话,一字一句,像是一把把尖锐的刀锋,在沈且意的心上刻下伤痕。

  她鼻头一酸,突然间生了逃离这个让她感到喘不过气的逼仄空间,她不敢去想象,亲眼看着他们……

  见沈且意似乎终于有了点反应,傅尧眼中的冷意更深,他将沈且意的手厌恶地一甩。

  一声微弱的金属与地板碰撞的声音传来,只见一枚素净的戒指从沈且意的无名指脱落,在地下滚动。

  见沈且意有些紧张地要伸手去够那枚戒指,傅尧的眉目间满是不屑与冷意,他毫不留情地将戒指一踹,转眼间,戒指不知所踪。

  沈且意失措地抬头看着他,却见他冷冷地道:“这种东西,本来就没有留着的意义。”

  他就这么讨厌她。

  讨厌到,连她唯一与他结合的凭证,也要当成垃圾一般丢弃……

  沈且意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她的手紧紧攥着衣服的下摆,她不敢看着他,也不敢看向外面那个女人。

  仿佛多一眼,就要往她的心上多插一刀。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沈且意强忍住眼睛里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站了起来,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房间。

  她脚步踉跄,雨越下越大,沈且意光着脚在大雨里奔跑,便利店里的店员一脸诡异地看着满身狼狈的她。

  可是她好像麻木地失去了知觉,什么也顾不上,双手颤抖地拿下柜台上的好几盒避孕套付款准备离开。

  “小姐,你还好吗?”店员看着全身湿淋淋的沈且意和脸色苍白得吓人的沈且意,略带关心地问。

  只是,却见她头也不回地一头冲进了大雨里。

  仿佛雨水能将她的眼泪和伤痛冲刷干净,沈且意机械地行走着,她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地哭过了。

  她习惯了忍,习惯了麻木不仁,因为她知道,他看见她哭,会更厌恶。

  但是一想到他将当初结婚的戒指毫不留恋地踹掉,一想到他在她的房间里,也许是她的床上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

  痛苦,绝望,心脏就像要窒息了一般……

  她的眼睛被雨水模糊得睁不开,前方一片黑暗,不见明灯,就像她的人生一样,像深渊般无尽的绝望。

  一声闷响传来,沈且意整个人撞在了路边不锈钢的垃圾桶上,膝盖被划了一道惨烈的伤口。

  垃圾被撞得满地散落,发出恶臭的气息。

  沈且意不知道走了多久,哭了多久,再回到私宅的时候,她快要走不动了,好像连呼吸都显得那样费劲。

  室内的温暖和干燥竟让她无所适从,她环抱住自己的身体,打了个寒噤。

  傅尧换上一身深黑色的绸质睡袍,懒懒露出胸前一片精壮的胸膛,未干的头发湿湿地搭在额前,整个人散发着清冷的气息。

  而在他面前的沈且意,是那么的狼狈与不堪。

  他垂眸,睨了眼沈且意膝盖上血淋淋的伤口,唇边带着一抹讥诮,“废物,买个套也能摔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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