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会编很多东西,你想要什么就跟我说。”
楚逸泽骗三岁小孩的口吻让棠筱雅很不爽:“我又不是小孩子,哪用得着那么多。”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孩子。”
楚逸泽揉揉棠筱雅的头发,所以他该一辈子宠着她,让着她,哄着她,保护她。
如果有来生,他还愿意继续做。
棠筱雅突然觉得圆满了,刚刚因为没有母亲疼爱而生出的遗憾顿时烟消云散。
也许…她全部的好运都用来遇到楚逸泽了吧。
楚逸泽敏感地察觉到棠筱雅笑得更开心,他也很满足。
三天后秦远征搭建好了第一间石头房子。
他在第一时间就把棠筱雅喊去看。
“嫂子,有不对的地方你尽管说,还可以改。”
秦远征像第一次交作业的小孩,一边害怕犯错,一边又期待被表扬,心情矛盾又紧张。
棠筱雅将石头房子里里外外都看了,完全是她想象中的模样。
没成想秦远征看着吊儿郎当,办正事时却一点不含糊。
要知道他每天要去巡查司,还得把石头运回来,再用三合土堆砌成形,最后还得在里面涂上厚厚一层黄泥,估计他都没怎么睡觉。
“很好,辛苦了。”棠筱雅竖起了大拇指。
秦远征挠挠头:“你满意就成,我再给你点把火,让你看看密封效果。”
说完他就往灶膛添了些小麦秸秆,点着后又往里加了几根木头。
等木头都被引燃,再移来石头把石头房子的门堵上。
只开始时有少许烟冒出,相对于这个时代落后的技术来说,能做到这个地步真的很难得。
一看就知道秦远征是用了心的。
“就照着这样的标准建,尽量多盖几个。”
棠筱雅斗志满满。
秦远征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给棠筱雅泼一盆冷水:“嫂子,整个虎平镇买得起木炭的人家不足一成,烧多了卖不掉。”
烧木炭成本不高,但人力投入真不算少,卖不掉怪可惜的。
“除了虎平镇你不想卖别的地方去?比如安阳城,东陵国,甚至…整个天下?”
棠筱雅一直在注意秦远征,年轻人就该有梦想,有冲劲儿,这样才有成功的可能。
秦远征也没让他失望,眼里的兴奋怎么也遮掩不住。
他堂堂七尺男儿,当然想做点惊天动地的事情。
至于巡查司…现在都只想着从往来客商身上盘剥利益,想着升官晋职,他这种耿直的是待不下去了。
秦远征郑重地说道:“嫂子,以后我都听你的。”
不是因为她是楚逸泽的媳妇儿,而是他真心诚服于她的魄力。
从秦远征家出来棠筱雅又去了一趟镇上,这次她依然直奔济世堂。
“楚夫人,你来买药?”
跑堂的伙计还记得棠筱雅,态度恭敬。
棠筱雅点点头,然后跟着伙计一道往柜台走去。
今天负责抓药的是顾友峥的小徒弟乔左琰。
“乔哥,这就是卖药方给咱们的贵客,她要抓药。”
伙计含蓄地提了一句,乔左琰是顾友峥徒弟中学医天赋最高的,性子难免有些傲慢,要是不小心得罪了贵客,回头又少不得挨骂受罚。
不料,乔左琰依然轻蔑地看了一眼棠筱雅。
那天的事情他听师父说了,一个乡下农妇,居然敢对他师父的药方指手画脚,哪儿来的胆子?
虽然她的意见有点用,但肯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你三生有幸,遇到了老神医,还跟他学了几手,应该能自己开方子吧。”
乔左琰故意刁难。
一个傲娇的小屁孩,棠筱雅懒得跟她计较,只淡定地从袖袋里摸出两张药方:“各抓五副。”
这个药方是她调整过的,效果比之前的更好。
乔左琰扫了一眼,只当药方是他师父之前给的,依然没把棠筱雅当回事。
他抓药的动作很是敷衍,称重的时候也随意得很。
棠筱雅眉头越蹙越紧,药的用量是她根据自己和楚逸泽的体质仔细斟酌过的。
可乔左琰这么胡来,她的一番心思全白费了。
“你师父没告诉过你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吗?你随意改变药量,对得起医者的良心,对得起信任济世堂的顾客吗?”
棠筱雅措辞严厉。
她最见不得对医术不严谨的人,那是对生命的亵渎。
伙计连忙劝道:“苏夫人,今天我们乔哥心情不好,您多担待,他平时不这样的。”
”我一直都这样,就不乐意伺候你这种投机取巧的小人!“
乔左琰一小腹坐了下来,嫌他抓得不好,他不抓了还不成吗?
不过走了个狗屎运,得到了一张药方,居然就借此要了济世堂两年的收益。
哼,要不是济世堂,谁看得上她的药方?
效果比焕肌散差远了!
棠筱雅打开柜台的门,自己铺好油纸,用一撮神功开始抓药。
不一会儿功夫,十副药就抓完了。
棠筱雅还故意送给乔左琰一个挑衅的眼神。
古代没什么娱乐活动,有人陪她斗斗嘴也挺好。
果然如她所料,被她一看乔左琰就炸毛了。
“你这样胡乱抓就对得起医者的良心了?不对,你哪算得上医者?”乔左琰不屑地说道。
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抓药的技术,又快又准,连他师父都没少夸他。
现在来个乱抓一气的,就想超过他?
棠筱雅勾勾嘴角:“我抓的药只要你找出一味有偏差,我任凭你处置,若是找不出来,你就站药堂门口大喊三声我错了,敢赌吗?”
“大言不惭!”
乔左琰撇过头,他才不想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看看你们家的乔大少爷,一点都输不起。”棠筱雅嫌弃地说道。
乔左琰瞪了棠筱雅一眼,可看了柜台上的药一眼,他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过她刚刚根本没有用到称,肯定不能保证每份药的量都一样。
再说人家都把话撂那儿了,他要是退缩就显得他输不起了。
所以,他必须应战,还得赢。
乔左琰将药依次取出称重,越称脸色越难看,因为每份药的重量几乎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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