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还没靠近,已经有大队上的男娃小跑过来找晏母了。
晏母之前收到过大队长帮她领的电报,所以知道孩子被抬回来也不惊讶,忙带着一家人迎出去。
看到儿子一动不动的躺在担架上的时候,晏母眼眶还是红了,扑了过去心疼的看着儿子。
心疼得揪成了一团。
谢佳媛扶着晏母:“妈,先让人把松柏送回家。”
晏母靠在谢佳媛肩上,晏春华几人在前面给晏松柏的战友们引路。
等到了家里,几个战友跟晏母说了几句注意事项,随后留下了一个装着抚恤金的信封,匆匆离开了。
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离开的时候肩膀一直抖动着,像是也不忍心看到曾经队伍里的兵王,沦落到如此地步。
“你说你,五年就回来一次,第二次回来就成了什么植物人!早知道你还不如在部队里好好待着生活,哎呦我的心啊。”晏母一边数落,一边哭得不行。
在这个年代,很少有人明白什么叫植物人。
晏母也就对身旁的佳媛介绍了一下所谓植物人的意思,谢佳媛虽疑惑植物人怎么不需要住院的就被部队送回来,不过人都硬邦邦的躺在这里了,也容不得她不信。
次日晏母还要去镇上做事,孩子植物人了,抚恤金就那么几百块,她觉得自己更不能丢失自己工作。
只得交代道:“他队友说两小时要给松柏翻身一次,擦擦后背,喂这个药水一次,记得住不?”
十来天的相处,谢佳媛已经取得了晏家所有人的信任,晏母也比较放心。
谢佳媛点点头,还交代:“那妈你早点回来,我今天做了酱大骨。”
“知道了。”晏母离开家门之后才咽了一口口水。
等晏母出去后,她好奇的打量着晏松柏。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咳咳,老公。
哪怕是躺在床上,也能看出这个男人身高腿长窄腰,是个身量极高、肩膀宽厚的汉子,他面容俊朗,鼻梁硬挺,紧抿着的唇透着几分冷硬,散发着浓厚男人味,只是因为病情他一动不动,像个完美的雕塑一般。
谢佳媛眼珠一转,趴在了炕上靠近了看他,心想这人要是睁开眼,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风情。
因为距离近,谢佳媛轻柔的呼吸都朝着晏松柏脸上喷。
谢佳媛拍了拍他的脸,除了比较粗糙,手感还算是有弹性。
这时候的植物人,不需要躺在病床上靠各种仪器维持生命观察数据的吗?
她手底下戳了好几次晏松柏的脸,晏松柏却毫无反应,不由发出靓女感叹:“还真是一动不动啊。”
谢佳媛好奇心没那么旺盛了站直了身子,嘀咕了一句;“那上厕所怎么办?植物人不用上厕所吗?难道像小孩一样捆尿布么,对了这么大的人,尿布是不是要特别定制的?”
被褥下,男人修长的手指动弹了一下。
似乎在抗议这践踏男性雄风的提议。
谢佳媛看了看时候,该晚饭了,虽然大骨头晚上才吃,但要早点下去焯水的,她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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