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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信封里的资金,原本晏母就想着要给谢佳媛的,但是谢佳媛之前推拒了,所以还是由晏母把持着,准备给晏松柏留着以防万一的。

  但是如今儿媳妇要做点心卖给那个姓张的厨子,就得每周去两次镇上,去镇上的路程可不是十几分钟就能走得到的,更何况还是来回。

  这么一来,卖点心的时间长了也着实劳累,早点买牛车也好,牛家里也能用得上,以后还能卖掉,不如……

  不如先给儿媳妇买车,反正晏松柏要是去医院检查,给了部队里的证明,看病是花不了几个钱的。

  下定了决心,晏母一咬牙,拿出了两百块,和她刚结算的工资以及原本家里最后的十一块凑在一起就去了晏松柏的屋子里。

  “妈?”谢佳媛停下手中的记录,疑惑的看着走进来的晏母。

  晏母把钱给了谢佳媛。“家里这些个钱是上次松柏的战友送来的,要当压箱底的,我拿了点出来。”

  谢佳媛连忙推拒。“买牛车这钱我自己能挣,不需要用家里的压箱底,这钱既然是松柏的抚恤金就用在他身上吧。”

  “嗐,你的事不就是我们晏家的事,不就是他这个大男人的事儿?妈知道嫁到家里是委屈你了,要是这点忙都不搭把手,那一家人还过什么啊,拿着吧。”晏母将钱按在谢佳媛的手上:“妈信你,拿着吧,牛车买来了也是家里一起用,快秋收的时候,家里那点薄田,有了牛,一趟也就运送完了,咱们以后去镇上也方便点不用那么累,总之买了牛是好事。”

  谢佳媛看着晏母真挚的表情,开口道:“那这钱呢我就先收下了,算我向您借的,等我攒够钱了就还您。”

  能先用上,确实轻松五个月。

  “行,你看着办吧。”晏母只当孩子是好胜心强,没有真要她还,只是为了放宽她的心。

  晏母离开后没多久,她屋子里的灯光就灭了下来,显然是安心睡下了。

  谢佳媛将钱收好,也想早点休息了,第一批蛋卷的材料她今天就领来了,可明天还要早起制作,早睡早起才有精神面对新一天的生活。

  “什么味儿?”刚躺下,谢佳媛就闻到一股异味,她嗅来嗅去,最后在身旁的男人身上找到了端倪。

  “原来是你身上的味儿啊,看来明天给你擦身子的时候,要加一点香皂泡泡了。”也不是说晏松柏身上多臭,就是这夏天,一个人后背总是躺着,估计更容易堆积汗液。

  这汗水久了不清洗透气,可不就有一种怪味道了么。

  谢佳媛决定了次日用香皂给他洗洗,就心无旁骛的睡着了,倒是身旁的晏松柏显得全身都不对劲。

  他真的,有那么臭了吗?

  平时跟战友泥水坑里打滚,臭水沟里匍匐,山林里一待着就是半个月,训练完还倒头就睡,都没尴尬过,可身边女人一句话,他心里就跟猫抓了一样,哪都不得劲。

  干脆观察了一下自家小院,等到自家小弟都开始说梦话,全家人都睡着了,他悄悄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这女人睡觉很规矩,每次都三更天之后才起夜一下,甚至不起夜,他就赌一把。

  熟门熟路找到大队的小溪,晏松柏将换洗的衣服放在一旁,自己踩了下去,水很凉,他一个激灵,立刻搓搓自己的手臂和腹部,晶莹的水珠在月光的滤镜下,显得格外的亮眼,水被晏松柏鞠起朝着自己脸上泼,随后形成水线,划过他凸起的喉结,深刻的锁骨,硬实的胸肌,六块凹凸不平的小腹,随后跌落水中。

  晏松柏就这么用这些清冽的溪水来清洗自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包括耳朵都搓搓洗洗了,才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

  嗯,是没啥汗味了,只有男人味了。

  该死,这动作怎么那么像部队里的军犬,算了,就这样吧,晏松柏套了衣服转身归家去了。

  回家的时候,家里还是静悄悄的,晏松柏躺在谢佳媛身边,还特意离她近一点。

  “这下你再闻闻,还有味道不。”

  谢佳媛呼呼的睡着,格外的香甜。

  晏松柏侧着脸看她,忽然也凑近了谢佳媛,他深吸一口气,谢佳媛身上传来肥皂头的清香味,还有头发上带着的一股点心的味道侵入他心脾。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又软又甜,这话还真没说错。

  想起白日里谢佳媛会用柔软的手,轻轻的用布巾给他擦拭身上,刚冲过凉的晏松柏,觉得自己又开始热了。

  凌晨五点多一点,谢佳媛睁开眼,外面是一种幽蓝色,表示天还没亮,她猛地坐了起来,今天有任务要做的,赶紧下炕。

  一道灶间,又发现了里面的火光。

  谢佳媛进去一看,果然是晏母在那里烧火烧水。

  谢佳媛就着热水,蒸了点馒头包子,接下来就开始将锅清洗干净重新烧了点水:“一会给松柏用肥皂擦洗一下身上,都有味儿了。”

  晏母说自己来擦,就去打了半盆凉水,坐在旁边等热水开一起兑。

  “成,那我先调面糊糊了,妈,咱家有工业券不,回头买个饭盒,我给你带便当……额,就是午饭的意思。”现在是夏天,其实挺适合带饭的,谢佳媛就提议道。“带饭吃能吃饱,总比每次一个杂粮馒头就饱肚的好。”

  她记得原身家里有一个铝饭盒,前两年买的,她每周装一点米,一点咸菜过去学校,饭盒上放着米放了水,学校统一蒸。

  饭盒的价格好像是三块钱吧,捎带几张工业券就能买到。

  这次出来得着急,她就没带,不过谢家人也没送来就是了,估计是因为自己“要”走了两百多的嫁妆。

  “这个……”晏母为难的看着谢佳媛,不知道该不说某些事。

  谢佳媛已经在搅拌面糊了,听到声音侧过脸来看晏母:“妈,怎么了?没有也没事啊,咱们找人匀匀。”

  如今虽说票证的影响开始慢慢消失了,但是有些东西还是需要凭票购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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