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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程砚唇角轻翘,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愉悦。

  温瑟心脏砰砰砰的跳,简直想捂脸尖叫。

  太羞耻了。

  说好的阴沉不好接触呢!

  这个男人也太会撩了!

  小公主活了二十多年就没见过敢对她动手动脚的男人!

  她竟然完全不讨厌!

  过了好一会,尴尬到恨不能钻地缝的小公主才敢偷偷的、慢悠悠的转过头,刚开始只用余光悄悄的瞄许程砚的脸,渐渐地,许程砚专心开车的架势迷惑了她,温瑟的目光也变的大胆起来。

  眼睛大,鼻梁挺,眉目如画,貌若潘安。肩膀宽,腹肌硬,身姿笔挺,坚实有力。

  怎么看怎么顺眼。

  “为什么会自杀呢?”

  温瑟心中叹气,她记得书中寥寥一笔带过,只说许程砚厌倦了整个世界。

  或许是同情,或许是什么别的情绪。

  温瑟只知道,她不想让他死。

  “可是该怎么做呢?”温瑟发愁,半晌,她灵光一闪:“我能不能带他去寻找一个新的世界?”

  她望着许程砚的侧脸出神,后者似乎有所感,碰巧也看向她。

  两个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许程砚的目光饱含深意,温瑟看不懂,她有种偷窥被人发现的羞耻感,慌忙转过头。

  讨厌的许程砚又把手放在了她的头顶。

  “你好烦!”

  温瑟别别扭扭,脸颊绯红,却没有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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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我回来——”

  温瑟刚打开门,就发现屋内一片狼藉,主卧隐隐约约还有争吵和女人哭叫的声音。

  她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快步跑过去,直接踹开了主卧的门。

  谁知竟然看见一个男人正撕扯着妈妈的衣服,找死!

  温瑟怒气直冲大脑,拎起手边的花瓶就往男人脑袋上砸。

  许程砚眼疾手快的掀开了男人,花瓶砸偏,没打中他的要害,擦过男人的侧脸,碎在了他肩膀上。

  “嘶——”男人狼狈倒地,露出正脸。

  “温程?”温瑟震惊的瞪着他,怒不可遏的朝着他的腿间使劲踢,“你这个禽兽,你在干什么!”

  许程砚死死的压着眼圈通红的温程,不让他有机会对温瑟动手。

  顾小姐满脸都是泪痕,所幸温瑟回来的及时,她的衣服只被弄开了一点点,温程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瑟瑟。”顾小姐略整理了下仪容,披了件睡袍在身上,冲着快要失去理智的温瑟招了招手,“好了,来妈妈这里。”

  温瑟气疯了,谁的声音也听不见,许程砚分出一只手把她拽到怀里。

  “你拦着我干什么!滚开!我要打死他!”

  许程砚挨了几拳,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稳住:“温瑟,冷静点!”

  温程倒在地上,肩膀的血染红了白色衬衫,裤子和上衣布满了温瑟的脚印,看起来十分狼狈。

  温瑟喘着粗气,半晌才缓过劲,泪水糊了一脸,瞧着比温程还惨。

  她抽抽搭搭的哭着,挣脱许程砚的怀抱,跑到顾小姐身边,上上下下的将人检查了一遍:“妈妈,你没事吧?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乖。”顾小姐经过调整,已然恢复了平时的优雅,只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妈妈很好,没有受到伤害,是我把他放进来的,不关瑟瑟的事。”

  “他这是强奸!报警,我要报警!”温瑟转过头怒视着温程,“我要让jing察叔叔把他抓起来,人渣就应该坐牢!”

  那边,温程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闻言冷笑:“你妈妈是我明媒正娶的太太,我跟她合法夫妻,我想睡她就睡她,谁也管不着!”

  温瑟恨不能继续冲过去暴打他:“婚内强奸也是强奸!温程,我真是高估了你的道德标准,衣冠禽兽!”

  “瑟瑟。”

  顾小姐拉住温瑟,面无表情的看向温程,眼眸深沉,古井无波,“温程,趁着大家还剩些体面,离婚协议早点签了,今天的事,就当是我二十多年眼瞎的代价,我不跟你计较。”

  温程嗤笑一声,“我不会跟你离婚的,我跟你解释过了,我和谢瑜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出轨,真正出轨着急甩开我的人是谁,你清楚。”

  他话音未落,顾小姐气的直打哆嗦,又惊又怒:“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温瑟被他的无耻震惊了,“你在讲什么屁话!到现在了,你还在往妈妈身上泼脏水!”

  温程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看向顾小姐,眼中是谁也看不懂的偏执:“顾婕,你死心吧,你这辈子只能属于我。”

  “还有她。”温程指向温瑟,“无论谁来抢,也必须是我的女儿。”

  说完,转身就走。

  “遮遮掩掩,阴阳怪气,他什么意思!”温瑟气的抓起杯子就往他离开的方向扔,正好砸在温程背上,后者头也没回,一瘸一拐的继续离开。

  回过头,却发现顾小姐脸色惨白,温瑟刚要问什么,顾小姐摇了摇头:“瑟瑟,妈妈想自己待着。”

  “妈妈,我陪你——”

  话音未落,手腕就被许程砚抓住,“走吧,让阿姨安静一会。”

  温瑟不情不愿的被他拉走。

  关上卧室的门。

  温瑟发现许程砚脸上有几道红痕,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她想到刚刚自己六亲不认的模样,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小心的问道:“都是我打的吗?你没事吧?”

  说着,向前走了一步,伸出手碰了碰许程砚的脸,“疼不疼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许程砚闻到了女孩子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很淡,和那些拼命想靠近他的女人都不一样。

  他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的让温瑟摸,努力保持云淡风轻的做派,“没事,小伤,不必放在心上。”

  “谢谢你。”温瑟虽然骄纵,可并不是不分好歹,如果方才她真的用花瓶砸中了温程的脑袋,把人打死了,后果不堪设想。

  “下次做事,不要那么冲动。”顿了顿,许程砚又道,“但不需要委屈自己。”

  温瑟心里暖暖的,冲他甜甜一笑,语气难得娇软:“知道啦。”

  许程砚手指微微蜷缩,表情如常,耳尖却悄悄发烫。

  他将几根头发递给温瑟,温瑟不解,许程砚也没解释,只是问:“你需要做亲子鉴定么?”

  “啊?”温瑟愣住,“为什么?”

  许程砚抿唇,没有解释,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温瑟忽然想到,书中的许程砚善于察言观色和揣摩人心,他总是能精准的猜到对手的心思。

  此刻听到他这么说,温瑟骤然想起温程刚刚的话。

  不,不会吧?

  她今年不过二十岁,温程和妈妈结婚少说也有二十七八年,以妈妈的人品和性格,自己不可能是别人的孩子。

  难道是温程误会了什么?

  又或许另有隐情?

  二十多年的人生在脑海中走马观花的过,温程多年来的漠视,妈妈委曲求全,全都轮番上演。

  温瑟脑子一片纷乱。

  该怎么办?

  她身旁的许程砚面色渐渐泛白,猛地抓住温瑟的肩膀,强行止住她的纠结:“去做,我帮你,瞒着阿姨。”

  温瑟紧紧的抓着那四五根头发,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许久,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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