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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琉璃蹙眉,她已经提示了,可是苏照璋不听的话,那她也没有办法。

  只能到时候,若是裕王敢轻举妄动的话,她亲自收拾掉就是了。

  二人此行,也还算得上圆满,只是苏照璋坐上马车,还是有些遗憾。

  没有见到父皇,为沐琉璃请个册封,这样她就只能留下来,陪着璟安了。

  璋王府内,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驶进,朱红的大门随之关上。

  春华苑中,床榻之前,沐琉璃将纱幕挽起,床上躺着沐璟安,一张已经不那么苍白的小脸在看见沐琉璃的那一霎那格外红润。

  “娘亲,你回来了。”说着沐璟安就要坐起身子,沐琉璃轻轻按住他。

  “你且躺好,不要乱动。”沐璟安倒也听话,只躺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沐琉璃。

  沐琉璃取出苏照璋给的荷包,看了看里面药材的成色,还算是满意。

  她的神力可保沐璟安恢复,但是却不能用得过多,而且有这些灵药,也可瞒天过海,免去旁人因为沐璟安伤势好得太快而生疑。

  “你帮我拿一只砂锅来可好?”沐琉璃想到此处,便唤住伺候在此的小丫头。

  那丫头名叫留墨,闻言也不拿正眼瞧她,一脸的鄙夷之气,说出来的话也很是难听。

  “砂锅你叫我去哪儿找?”

  沐琉璃心道凡间府邸,难道不都是如此?

  “厨房应该是有的吧?”

  她慢慢站起身,将沐璟安快要滑落在地的被子牵了牵,余光里那留墨还是迟迟未动,不禁回过头来:“你怎么还不去?”

  那丫头还不明就里,不知沐琉璃母子身份,只牢记当初沐琉璃来时村妇模样,更不像有脾气的,妄图给她一个下马威,竟不听使唤起来。

  “姑娘怕是不清楚,我们这些婢女都各自在各自地方伺候,实在不清楚那东西去哪里取。”

  “娘亲……”沐璟安似乎是感受到那丫鬟嫌恶之情,又回想起之前被人看不起,随意欺辱的过去,拉住沐琉璃的衣角,满脸都是恐惧。

  倒是丝毫没有当初,危急时刻,为了救母亲挺身而出时候的勇敢。

  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沐琉璃不知如何安慰他,试探着伸出手,贴在他那张细嫩的脸颊之上,居然看见沐璟安神色稍定。

  她安抚好沐璟安,随后看向一边的留墨,语气淡淡的。

  “你是不肯拿?”

  留墨先是被她那眼神吓了一大跳,只见那双精致无比的眼眸中寒光闪现,明明她脸上并没有多余的神情,嘴里也没有吐露出威胁之语,但是她就是从心底感到一丝恐惧。

  可是再看去时,沐琉璃已经施施然走出了房门,似乎刚刚的一切……都不过是幻觉。

  她困惑地眨了眨眼睛,身上的冷汗被穿堂风一吹,竟是彻骨的凉。

  这个大言不馋要来选王妃的村妇,到底是什么来头?还带了个孩子,也真是……不要脸!

  春华苑只不过是待客之所,因此此地并没有厨房,要想找到厨房,还得绕到主院里去。

  沐琉璃随意问了几个人,就找到了地方,取来一只双耳砂锅,又原路回了春华苑。

  不一会儿,屋子里就飘出了一股子药的香气。

  那味道难以言说,说是难闻,确实也不难闻,但是说好闻,倒也让人闻了禁不住皱眉。

  估计这就是银子的气息吧?

  沐琉璃盛了一碗汤,端到沐璟安的床边,扶他起来,一点一点喂他喝下。

  “告诉娘亲,今天他们有没有欺负你?”沐琉璃声音一如既往的淡然,似乎只是随意同他说起家常话。

  只不过沐璟安倒是愣了一会,兀自摇头:“娘亲,娘亲多虑了。”

  “是么?”沐琉璃见状,也不多问。

  喂完药,她拿着碗站起身,自己的裙摆却被一只小手轻轻扯住,她低下头一看,就见沐璟安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

  “娘亲,我很喜欢这里,我们不要走。”

  沐璟安这么大,终于见到生身父亲,岂能不高兴,但是这份高兴依旧患得患失,他真怕一睁眼,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境。

  沐琉璃抚了抚他的额角,轻声说道:“璟安无需忧心,你会一直在这里。”

  听见娘亲的话,沐璟安终于放下心来,沉沉坠入梦乡。

  璋华苑内,陈伯弯着腰,将一支长形锦盒递给主座上的那人。

  苏照璋接了,就听见陈伯说道:“万万不可打开!”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突兀,陈伯咳嗽一声,继而说道:“这是早上的那一支毒香,王爷还是不要随意打开,以免伤了自己的身子!”

  苏照璋叹了口气,将盒子放在一边的桌上。

  “这也怪奴才,没有及时发现,居然让这香毒害了王爷这么久!”陈伯想起这一茬,也是吓得魂不附体。

  王爷本就体弱,又怎么能经受得起毒香熏焚?

  想到这里,他居然对那个女人升起了几分好感。不管怎么说,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这与你有何关系?”苏照璋单手支颐,神色有几分怠倦。

  “还是奴才对于王爷的用度,没有仔细排查……要不然……”陈伯胸口不断起伏着,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陈伯,这香……是皇宫里头的东西。”苏照璋轻声说出这一句话,惹得陈伯睁大了眼睛。

  虽然他的本意只是想说,这东西轮不到陈伯来筛查,因此陈伯无需因此感到愧疚,只不过陈伯显然是想的更多一点。

  “那个罪婢,已经招供了,是她偷来御赐的龙涎香,浸泡在毒药之中,再再隔天悄无声息地放回原地,如此一来,神不知鬼不觉,已然有三次了。”

  他抬起头来,盯着苏照璋的表情,说道:“王爷,这个罪婢,该如何处置?”

  三次……也就是三个月了。这龙涎香,几乎一个月,就会从宫里送过来一次。

  这么说来,的确已经很久了。

  苏照璋垂眸,把玩着梨花木的扶手,那扶手上面圆润光泽,竟是隔了代的古物!

  “赐死吧。”

  “王爷,您不——”陈伯还想说什么,苏照璋已然摇了摇头,神色倦极了。

  如此,陈伯也只能作罢,叫左右的侍婢将他扶回卧房休息。

  突然,门外一个人走进来,对着苏照璋禀报。

  “王爷,那女子方才想要女婢拿一只砂锅,但是被辱骂了一通,是自己一人走到璋华苑厨房里拿的。”

  苏照璋:“……”

  他皱了皱眉,推开左右的扶持,转过身来。

  “你是说沐琉璃?”

  他沐琉璃并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

  于是他垂眸看着黑衣人问道:“那得罪了她的奴婢呢?”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显然不明白自家王爷此言何意,但只能据实禀报。

  “还在春华苑,并没有什么问题。”

  苏照璋蹙眉,略有些不解,随即转念一想,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一笑可把周围的侍女以及陈伯都稀罕坏了,他们已经很久都没见过王爷如此开怀。

  苏照璋微微叹了口气,自己居然还能被她当成刀使,这感觉还挺新奇。

  不过,他也不介意被用一次。

  “你去把得罪了她的女婢,直接带到刑堂去吧,行刑过后,也不必再回春华苑了,直接留在下苑,当一个粗使丫头吧。”

  “是——”

  黑衣人走了,苏照璋慢慢踱回卧房,躺在了榻上。

  阖上眼却并无睡意,他心里无意识地想着,沐琉璃要去拿那一只砂锅,是拿来为自己熬汤药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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