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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马厩中虽然存放着许多名马,大部分都是权贵人家们放在这的,并不是马场自己买来。

  萧彤在这一片选马,自然很难选到无主的马匹。

  郑柏微一沉吟,道:“既然萧四小姐看中了这两匹马,那就让她带出去得了。”

  马倌为难道:“可是英国公府四小姐和安和郡主那边怪罪下来,小的担待不起。”

  郑柏道:“这个你不用担心,郡主和魏小姐那边,本世子会说明情况的,连累不到你身上。”

  当萧彤和萧丹牵着一红一白两匹马出来的时候,远处看到的钟旻不禁吐起嘈来,“这景明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对那两个女子示好?”

  萧恪撇撇嘴,道:“无论他是怎么想的,反正今日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和他不是一路人。往后有什么活动,若是他参加了,你们也别叫我了,省得我看了眼疼。”

  张晟道:“景行,你这么想就不好了,大家都是兄弟,何必为这件事情而生了龃龉。”

  钟旻帮衬着萧恪道:“景茂,你和景明是表兄弟,多向着他一些,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可是,看不惯就是看不惯,若大家强行在一块玩,不但膈应了我们也膈应了景明。”

  “景高,你就非得将楚河汉界划分得这么明细?”

  “小爷我向来恩怨分明,敢喜敢怒,做不来那左右逢源的事情。”

  张晟见钟旻态度强硬,再看萧恪,萧恪将头转向一边,并不理睬他。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是没得谈了。

  “回去之后,我会多劝劝景明的。”张晟落寞道。看着昔日在一块玩得要好的兄弟要分道扬镳,他的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

  几个少年现在的心情都不是很好,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萧莹见状,不由得挑眉,“景茂,我这里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阿莹但说无妨。”张晟道。

  萧莹从马上跳下来,道:“景明的性子想必你也清楚,他一贯不喜以恶意来揣度别人,你和他本是表亲,素日又对他多有维护,若贸然为了恪哥儿和景高说些他不愿意听的话,你让景明怎么想?”

  张晟沉默不语,如果他真说些郑柏不爱听的话,一来伤了他们表兄弟之间的感情;二来,郑柏会认为是萧恪和钟旻看他不顺眼,让自己从中做个说客好让他加以改正。可偏偏郑柏不会认为是自己有错,这样一来,对郑柏和萧恪他们之间修好毫无益处。

  萧莹知道他将自己的话放在了心里,缓缓说出自己的主意,“现在这种情况,景茂无论是帮哪边都是错误的,还不如什么都不做。等过一段时间,近日发生的事情在大家心中淡了,想必就会恢复如初了。”

  钟显这才道:“阿莹说的是,既然现在大家心情都不好,又何必对这种事情挂在嘴边,过一段时间大家自然就和好了。景行,你说是不是?”

  萧恪还有些生气,但并不直接反驳萧莹的话,“反正这段时间我是不想和景明走在一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以后怎么样,谁知道呢,到时候谁在乎这一句口头承诺?

  萧彤在女师傅的帮助下,很快就学会了骑马的动作要领,她轻轻驾着那匹玉照白,走到萧莹跟前,浅笑盈盈道:“七妹妹学得怎么样了?你自己一个人骑怪没意思的,要不然咱们两个比试比试。”

  良驹不愧是良驹,安和郡主的这匹玉照白不但漂亮得紧,而且还极为配合自己。此时她用玉照白和萧莹比试,出尽风头的一定会是自己。

  要是这玉照白真是自己的就更好了。

  萧莹很是不喜萧彤时常来挑衅她,只要有萧彤在她方圆百里之内,她就没有过安生的日子。

  真是不知道自己的斤两,萧恪满心不忿,小声对萧莹道:“小姑姑,你不用怕她,和她比就是了。让她知道,山鸡就是山鸡,就算是披了羽衣,也成不了凤凰。”

  萧彤那匹玉照白是不错,可小姑姑的乌云踏雪却更胜一筹。这可是谨言放在这里的,只不过小姑姑不知道罢了。

  萧莹选的那匹马毛色纯黑,没有一根杂毛,在阳光下竟能折射出粼粼光晕,更绝的是它四只蹄子却是与黑色对比鲜明的纯白,远远望去如同行走在雪地之上,乌云踏雪的名称亦由此得来。

  萧莹有着前世的马术做基础,方才又在马背上磨合了一会,无论怎么比都不会输给萧彤这个闺阁女子。

  有着萧恪的鼓吹,萧莹欣然应战。

  毕竟是两个姑娘家,萧彤和萧莹的比试并不困难。只是骑着马绕着马场跑上一圈,谁的速度快谁便获胜。

  为了保护她们两个的安全,马场所有的女师傅全都被唤过来,按照吩咐分散在萧莹萧彤必经的道路上,一旦有突然情况,及时救下她们。

  号令一响,萧莹便一马当先冲了出去,萧彤见状心中更是不甘,她的马明明比萧莹的好了太多倍,没理由要落后许多。

  她不由得加紧马腹,让玉照白提起速度来。

  萧莹有意隐藏自己的身手,只是保留着自己和萧彤一个马身的距离,无论萧彤是快还是慢,这一个马身的距离都不会有分毫改变。

  眼看着快要跑过半圈,萧彤还是没有追上萧莹的迹象,心中一阵气恼,将马鞭挥向了玉照白。

  萧莹只听得玉照白一声嘶吼,回头一瞅,正好看到萧彤拿鞭子挥玉照白的情形,心中暗叫不好。

  但凡是良驹,都有几分脾性的。安和郡主的这匹玉照白性子之所以温顺,那是被人特意驯养过的。加之到了安和郡主手中,被人照顾得异常周到,从来没有被鞭打过的情形,这才没有暴露自己的脾性。

  萧彤明显就是个不懂马的,她骑术并不高明,一些不规范的动作已经使得玉照白很不舒服了,今番又鞭打了它。

  果不其然,玉照白一直克制的野性因着这一鞭被激发了出来,撒开蹄子就往前冲撞。萧莹赶紧勒紧自己的缰绳,往旁边闪避。

  因着之前和萧彤保持的距离太近,乌云踏雪难免和玉照白冲撞了起来,乌云踏雪的方向跑偏,眼看着就要撞上围着的栅栏上。

  萧莹情急之下,一只手快速收紧缰绳,另一只手扬在空中,注重保持自己的平衡,身子尽可能往后仰,借此产生的力道让乌云踏雪一声长鸣,前蹄高高抬起,萧莹顺势将缰绳调转方向,身子斜倚向一侧,让乌云踏雪的头部转个方向,平安停了下来。

  见萧莹无事,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再看萧彤那边,情形却不这么乐观。

  玉照白撒疯狂奔,跑得毫无章法,并不时抖动自己的身躯,想将背上的人给甩下来。

  萧彤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抓住缰绳,将身子伏低在马背上。周围护着的女师傅有心营救,然她们身下的马比不上玉照白这样的良驹,却是怎么都追赶不上的。

  钟旻看着这种情形,托着下巴道:“看样子,要想让马背上的人平安无事,只有用弓箭射那玉照白的前肢,让玉照白停下来。”

  其实在场的几位少年都看出来这是很好的解决之法,只是玉照白毕竟是安和郡主的爱驹,若是射伤了它,定会得罪安和郡主。

  为了一个萧彤,不值得啊。

  郑柏道:“既是如此,咱们这里的箭术只有景行最好,萧四姑娘又是护国公府的人,射箭之人自然非景行莫属了。景行,你快些吧。”

  合着好人都让他来做,恶人倒成了自己的了,安和郡主可是端王的爱女,没事谁想得罪她。萧恪似笑非笑道:“景明你这话差矣,那玉照白既不是我从马厩中带出来的,也不是我让四姑姑为了赢得比赛而抽打玉照白的,既然这两样都和我不搭边,那为什么射箭的人变成了我?说起箭术来,景明你可比我不逊分毫呢。景茂,你说是不是?”

  这个时候张晟也无法再为郑柏说好话了,这件事明显就是郑柏做得不地道。要不是他非让萧彤骑那匹玉照白,也不会有这么麻烦的事情。

  张晟道:“景明,你和安和郡主关系甚好,且玉照白是你带出来的,这一箭由你来射出最为合适。”

  钟旻看热闹不嫌事大,顾自添了一把火,道:“景明,你可不能再犹豫了,人命关天,要是你再想想,说不定萧四小姐就香消玉殒了呢。”

  萧丹看着萧彤的情形甚为危急,她并不懂这几个少年之间的恩怨,只知道这里唯一态度好些的就是郑柏,他也是最有可能救自己姐姐的人。

  当下哭诉道:“郑世子,求求你救救姐姐吧。”

  周围的人都在劝他救萧彤,郑柏无奈之下,搭起弓箭来,瞄准,射向玉照白的前膝。

  玉照白突然中箭,身子往前一倾,萧彤顺势被甩下马背来,被赶来的女师傅们救起。

  一切尘埃落定,惊险的一幕过去,郑柏忙吩咐着马场待命的医官,“快,去看看玉照白有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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