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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彤只是滚下马背时狼狈了些,身上除了沾带的尘土,并没有什么伤口。

  见是郑柏搭箭救了自己一命,娇怯怯走上前,对着郑柏恭敬行了一个礼,道:“多谢郑世子的救命之恩。”

  郑柏心中正为伤了玉照白懊恼,但事情已经发生,不能有更坏的结果。若是冲着萧彤发脾气,得不到萧彤的感激之情,那他刚才射向玉照白的一箭究竟起到了什么作用?郑柏强按捺住自己心中的不快,温和笑道:“看到萧四姑娘没事,景明总算是安心了。”

  见郑柏没有怪罪自己,萧彤更是羞涩一笑,目中无限感激。

  发生了这等的事情,众人也没有心思再在马场呆着了。

  萧莹萧恪向众人辞别,坐上原来的马车往府中赶,至于萧彤怎么样,她们才懒得管呢。

  路上,萧恪笑眯眯道:“小姑姑,没想到你的骑术不错啊,是跟谁学的?”

  萧莹道:“我今日不才第一次学骑马,哪有什么不错的骑术,今日能逼停那匹马,纯属运气好罢了。”

  萧恪满心疑惑,不对啊,看小姑姑逼停乌云踏雪的手法身姿,分明和谨言如出一辙才是。那动作看着简单,但他知道,没有勤学不辍的练习,根本不会完成得那么漂亮洒脱。

  小姑姑的架势老道娴熟,分明是练习过很久的样子。

  但他也知道,谨言现在是住在宫里的,而小姑姑日常交友的圈子他也知道,说起来谨言根本就没有时间教授小姑姑。

  小姑姑又是如何从谨言那里学得了骑术?真是怪事。

  转眼间便出了正月,萧晋在家呆了一个多月后,又开始准备收拾行囊,离家远游。

  萧母心中很是不舍,再三劝阻,“阿晋,你就在家呆着不行吗?等过了这段时间,让你父亲为你在朝中寻个差事做,母亲再为你相看一门合适的亲事。母亲年纪也大了,就想着看你成家立业。”

  萧继业斥道:“糊涂!阿晋他本性乐在江湖广阔山水之间,你又何必把他拘泥于金陵这一方狭窄的天地?孩子大了,知道自己该选择什么样的路,凡事都依着他吧。”

  萧莹之前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能舍得下四哥,让他自己一个人在那广袤的江湖中游荡。直到后来她才明白,在皇权的争斗当中,上位者向来都是忌惮树大招风功高震主的臣子。这也是为何三哥箫良虽入朝为官,但父亲更属意他在地方小县上历练。越是远离朝堂,就越是安全。

  萧晋一人的江湖之路看起来孤单飘零,可是后来,宣政帝将手中的屠刀对准护国公府的时候,除了已经投靠赵寰的萧恪以及身在江湖的萧晋,萧家长房上至有着开国功勋的父亲,下到嫂嫂们腹中尚未出生的婴孩,竟无一幸免于难。

  看着煊赫显贵的护国公府,有谁能想到,十二年后,它竟会遍布鲜血,满地凄凉。

  萧莹紧紧攥着手,她重生以来,很多事情与前世相比,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次,她也坚信一定会通过自己的努力,保护好自己的父母家人,不会再让前世的悲剧重演。

  “母亲,哥哥只是去欣赏山水,又不是永远不回家了,您又何必担心呢。说不定,过两年,哥哥自己就会带着嫂嫂向您请安了呢。”萧莹笑着安抚萧母。

  她的话并不假,萧晋的意中人并不在名门贵女当中,而是率性洒脱的江湖女子。

  萧母听萧莹这么一说,眼睛亮了起来,拉住萧晋的手,“阿晋,那咱们可说好了,你去欣赏山水我不管你,可你在欣赏山水的同时也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女子,若是对方品性好,娶了她也无妨。反正咱们也不需要靠联姻来巩固地位。”

  萧晋痛快点头答应,“母亲放心吧,儿子自然会多多留意那些女子的,一定给您带回个让人满意的儿媳妇来。”

  萧莹一听萧晋的说话语气,猜测着这个时候哥哥应该认识唐姑娘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痛快应承了母亲的话。

  平日说萧晋的婚事,萧晋总是一副抵触的样子,今日能松了口,萧母的离别伤感之情很快就淡了,现在都恨不得给萧晋收拾好行囊,让他出去给自己寻个儿媳妇来。

  萧母喜笑道:“阿晋,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你收拾行囊。你这一走,大半年的不着家,要带的东西千万不能马虎,要是外面短了什么,可没人照应你。”

  萧晋无奈抚额,不过看自己母亲热情的样子,他还是不忍打击她的。

  临别那一天,赵寰特意向永安帝告假,过来送别。

  “四哥,这次谨言伤重未曾和四哥喝过一杯酒。他日四哥再回金陵,一定要给谨言捎个信,谨言定和四哥畅饮一番,不醉不归。”

  萧晋好看的桃花眼眯了眯,笑道:“和你喝酒是可以的,但是这美酒,可要谨言你来出的。听闻宫中美酒佳酿无数,谨言可要挑那最好的来给四哥尝尝鲜。”

  “这个不消四哥说,谨言也会照办的。”

  这样的远行对萧晋来说经历过太多次,他看了天色不早,潇洒和众人告别。

  延绵向前方的官道上,萧晋白衣轻裘,纵马扬鞭,往远方越行越远。

  待萧晋远走,萧恪一扫先前的沉闷之气,和赵寰寒暄起来。“谨言,听说日前你向皇上请旨,想提前出宫建府?”

  赵寰身为永安帝的第四子,上面自然是有三个哥哥的。除去太子身居东宫不谈,二皇子端王,三皇子康王都是满了十八岁才被封王出宫建府,赵寰如今十六,虽因着揭发丞相谋逆之事被早早封王,但一直居住在宫中,并无自己的王府。

  赵寰微微颔首,“如今本王已经在吏部领了差事,平日里要忙的事情颇多,住在宫中的话,确实有些不方便。”

  “其实你在外面也不错,这样我便能天天去景王府中寻你了。”萧恪十分高兴。

  赵寰却道:“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轻松,如今因着丞相谋逆之事,朝堂上官位空缺不少,现在六部也只勉力维持着不出乱子。父皇前日表露出要将明年的科举提到今年来办的意思,消息想必很快就能确定。你们这些世家子弟,但凡年满十六的,都必须参加。”

  萧恪一听,头都大了,原本以为还能玩两年呢,哪里知道这么早就要入朝。“圣上为什么让我们也参加,要知道我们可比不上那些寒窗苦读十余年的学子,落榜也很正常呢。”

  “世家子弟中落榜的,父皇会特意召进宫中进行考察,然后决定领个什么差事合适。实在不济的,会被扔在军营历练几年。”世家子弟当中的父辈大多在朝为官,有着父辈们打下的基础,他们接触起朝廷事物来,可比那些寒门学子容易上手得多,永安帝正值用人之际,怎会让这些世家子弟享清闲?

  萧恪一听,道:“进军营也成啊,朝堂上的那些事,我可做不来。”

  世家子弟听到军营,都会苦着一张脸,不愿意去受那个累。但萧恪不同,护国公府并不宠溺男丁,萧恪平日里也甚是喜爱习武打猎,进军营对他来说,并不是件痛苦的事情。

  赵寰望了他一眼,叹道:“罢了,随你的心意。”萧恪适合走得便是武将之路,若是强迫他当一个文臣,恐怕会扼杀了他极高的领军天赋。

  有些事情,顺其自然,效果可能会更加好一些。

  赵寰本打算和萧莹说几句话,让她好好准备下半个月后的参选公主伴读之事。但他转念一想,前世就算自己没插手,阿莹也是明华的伴读,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多提点两句,将事情的走向改变呢?

  等阿莹成了明华的伴读,自己和她见面的机会便会多了起来,他们两个也会渐渐亲近起来。

  不就是再等上半个月吗,他能忍得住。

  参选公主伴读的日期越来越近,萧莹明显感觉出府中三房那边的躁动来。

  这日,箫纹又来了清徽院中。

  “阿莹不必为公主伴读的事情忧心了。”一见到萧莹,箫纹就欢喜得告诉她这个消息。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萧莹不知何故,她可从来没有因为公主伴读而担忧啊。萧莹问道:“五姐姐这话从何说起?”

  箫纹笑道:“瞧我,只急着向妹妹说个好消息,一时嘴快,却没头没尾了起来。姐姐的意思是,你不用担心松鹤堂那边有动作要害你了。刚才,老太太传我去了松鹤堂一趟,说我不过是个庶女的身份,想必也是当不上公主伴读的。让我将她之前的话不必放在心上,这话就当她没说过。”

  既然老太太放下了插手公主伴读一事,那便不会使手段陷害萧莹,这让箫纹的心里着实一松。

  萧莹露出个笑意来,“多谢姐姐来告诉我这个消息,要不然整天提防着,我这心也确实够累的。”

  萧纹和萧莹又说了会的话,便回文澜院去。

  等箫纹一走,萧莹便唤过画屏来。“你找人打听打听,松鹤堂和三房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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