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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祎苦笑,谁曾想自己此刻苦闷至极的心境竟会有第二个人共同领略,而且是这样回眸一笑百媚生的佳人,杜祎只得摇摇头,轻声询问:“梓尘可否赏脸陪鄙人一同喝酒?”

  “正有此意。”许梓尘在杜祎不远处坐下,倚着另一根柱子,矜持又完美的保持着与异性的距离,更何况现在已是深夜,对面的这位还是酒坊的重要人物。

  “这酒极清极细,喝些也无妨。”杜祎从怀中取出另一小壶酒,递给许梓尘。

  “少爷可是在愁什么?”许梓尘饮了一小口酒,习惯性的捋了发丝,柔声言。

  杜祎的苦笑在脸上又深了几分,低沉的说:“我现在可当真是离愁渐远渐无穷,如迢迢春水,又怎能言完?”

  “怕也是无病呻吟。”许梓尘听了这话没有丝毫安慰劝解,或者分担忧愁,而是这样事不关己的冷言一句。

  杜祎一惊,因为许梓尘一针见血的话恰好刺痛了杜祎内心,强忍着心中的波澜,语气明显不自然的问道:“何出此言?”

  “二少爷你虽表现的厌烦老爷,又为何在老爷大病之际亲自不遗余力的煎药?事后还不让老爷知道呢?”许梓尘挑眉问到,戏谑的看着杜祎,近来因为她表现出色工作细心而被汤盛推荐到厨房帮忙,这些事情自然是知道的。

  “因为愧疚,是我害他患病,所以我想弥补!仅因于此!”杜祎眉头紧皱,表情僵硬,自己伪装出的冷血和所剩无几的尊严正在被许梓尘一点点抹杀着。

  “原来如此啊。”许梓尘嘲讽的一笑,“你说你热爱文学,那为什么你的房间大部分都是关于酿酒过程的书籍,而并非诗词歌赋?”

  “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是巧合罢了。”杜祎佯装平静,而酒壶里的酒却少了一大半,他是在用酒压惊,不将自己完全暴露与许梓尘面前。

  “少爷要这般说辞,那就权当巧合。”许梓尘又饮了一小口酒,目光逼人,她在试图击破杜祎的最后一道防线,“可我还是有不解之处,你这般想离开此地,又为何频频向汤管家询问酿酒工艺呢?还请少爷原谅我总是留意身边的事情。”

  “你别再说了……”杜祎的面色已然绯红,他无力继续回答许梓尘缜密的拷问,同时却也渐渐清晰了和父亲抗衡的根本原因和意义。

  “少爷怕是无从回答了?那就让我代您回答。”许梓尘媚然一笑,她知道杜祎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击垮了,那颗柔软孝顺却又不乏幼稚的心灵也快要重见天日,面向世人了,“你不过是怀着一颗孩子的心,想用这种方式报复杜老爷,其实并不想放弃家业,反而很……”

  “我叫你别说了!”杜祎真的动了气,嘶吼了一生,将酒壶砸向远处,她本想继续说下去,但伴随着酒壶清脆的碎裂声,许梓尘在月光下看到一团黑影向自己大步跨来,突然感到扑面而来的温暖袭身,倏的唇上一片火热,她洁白如玉的面颊紧挨着他,如同触电般悚然惊醒却欲罢不能。

  未几,杜祎缓缓抬起了俊朗的面庞,尴尬的气氛才稍有缓解,又沉下身去在她耳边耳语道:“我想这样才能让你欲言又止。”

  杜祎说完就转身向房间走去,留下了茕茕孑立的许梓尘,而他都将走远,许梓尘才幡然醒悟刚才的事情,忙喊道:“你连句抱歉都不说吗!”

  “我会负责!外面有风,你快些回房吧。“杜祎没有转过身看许梓尘一眼,而他说他要负责的那几个字却那样清晰明了。

  许梓尘的肩上似乎还有些杜祎与众不同的鼻息,她捧着那壶清酒向房间走去,原本只有不足百米的路途此刻如同走了数个时辰,她不敢相信刚才竟与堂堂杜家二少爷做那样的事情,他竟说还要负责!

  静下心来一想,他又该如何负责,给她黄金百两?给她身份地位?给她荣华富贵?抑或是娶她?

  许梓尘简直不敢继续想象此等事的发生,因为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他若给她金钱,必然别人会说她是虚荣物质,竟为了钱而如此苟且。若娶她,更会引来无数事端,她就成了人们口中用了狐媚之术勾引杜祎,想要麻雀变凤凰的人,简而言之,他不负责不理睬更好。

  这几日,府中似乎安静了许多,不再听闻杜祎与老爷的争执,而他说要对自己负责也毫无行动,这让许梓尘感到很安心,但是同时也感到一种莫名的情绪,大概是隐隐的失落吧,毕竟也曾有过一丝期待。

  许梓尘以为自己与他将重新回到两条平行线上,只是偶尔碰面,偶尔像往常一样吟诗作诗,论古谈今,再无感情瓜葛,但是造化弄人,有些事情想逃也逃不开。

  这天终于扛不住酷暑的许梓尘,本想稍微休息一下,却突然听到门外一片躁动,惊呼声,议论声,恭贺声,凡所应有,无所不有,这热闹的场景她在杜家是绝未见过的,正疑惑时,霜儿忽然推开门和一大群工人围住自己,叽叽喳喳的开始各种谄媚的阿谀奉承。

  被讨好的昏天暗地的许梓尘还未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就见杜祎缓缓走进门,此时的他早已摆脱了前几日颓废的模样,精神焕发,两袖一挥,望着许梓尘深情的说到:”你们也请快些出去吧,可别打扰了二少奶奶休息。”

  众人看了他们一眼,道了声贺便识趣的出来。

  “二少奶奶?”许梓尘愣在原地。

  杜祎朗然大笑,欣喜的对许梓尘言;“梓尘可还不知,我已向为父请婚,下月初六便迎娶你。”

  请婚?迎娶?自己还一无所知就要相嫁于人?可自己对杜祎也并非不曾动情,只是杜老爷怎会瞧得上自己呢?

  “我何德何能相嫁于你……”许梓尘低头轻言,一不小心说出了自己内心最直白的话,自己不过一平凡女子,攀得如此高枝实在蹊跷。

  杜祎抿嘴一笑,抬起手抚了许梓尘乌黑的发丝,语气那般温和动人的说:“当日在酒窖旁,我便倾心于你,日后发现你与我竟有如此默契。”杜祎眼中尽是深情,少有的认真,继续言:“你心思又这般缜密,将我看的一清二楚,得一知己,我此生又有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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