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之前看过的作品,点击这里查看最近阅读记录

  杜祎刚想反驳,就被一个帮工拉过去,来到此批酒旁,小声的说:“二少爷,我们尝了,这次的酒确实有问题,怕是有人下毒了!”

  杜祎一惊,为何会有人给自家酒下毒?

  杜祎缓缓走出,思索着是何人下毒,却被李老板那尖锐的声音打扰不得不重回现实。

  “我等一直都相信你们杜家的酒质,可现在却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无论如何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休怪我们行事鲁莽!”李老板义正言辞的说。

  此言一出,立即引来了振聋发聩的附和声,所有人齐喊着要一个交代。

  杜祎看到杜老爷已经体力不支回了房间,严肃的说:“既然错在我们,无论如何也会给各位一个合理的交代!也请不要再咄咄逼人了。”

  整个漫长的夜晚,杜祎形单影只的奔波于各个酒商,低声下气的赔礼道歉,忍受着恶语相向的嘲笑,然后在为中毒的病人挨个解释,并给予赔偿,杜祎第一次感到那么劳累,感到当年父亲是多么辛苦。

  整个夜晚充斥着卑微的道歉声和讥讽声,不知他走了多少路,赔了多少钱,忍受了多少白眼,虽然酒商表示原谅,病患也不再追究,但这次的事情对裕卿酒坊是一次致命的打击,百年的诚信招牌毁于一旦,客源怕是将减少许多,失信容易得信难啊,现在的杜家一夜之间就不比从前。

  本是新婚喜事,但竟发生这样的事情,杜祎深感自责,让许梓尘独守空房。天色已经稍亮,白昼即将降临,他顾不上多想,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赶忙回去看许梓尘是否还像昨天一样苍白又失神。

  可他推开房门的一刻,早已人去房空,屋子整洁干净,像未曾有人住过,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对不起。从那精致的一撇一奈可以看出正是许梓尘所写,可她为何要留这样一张纸条便匆匆离开?

  正当他疑惑不解时,一个帮工进来怯懦的说:“少爷,酒坊传下来酿酒的百年秘方被盗了。”

  杜祎诧异,为何一夜之间这么多事情接踵而来?

  ”可查清是谁了?“杜祎知道秘方被盗的严重性,正是这历史悠久的秘方才让杜家的酒与别家不同,更香更淳,他早知秘方必遭觊觎,但盗取秘方绝非易事,所以这盗得之人一定是府内重要之人。

  帮工结结巴巴的说:”有几个工人说是……是二少奶奶!“

  ”胡说!“杜祎听到那几个字似惊醒般,怒斥工人”她怎会做那种苟且之事?你休得乱语!“

  工人被吓的不敢多说,他还是第一次见平日温文尔雅的二少爷如此气恼。

  ”瞧你娶的好女人!“杜老爷颤颤巍巍的走进来,呵斥杜祎,”她竟敢偷取秘方,如此看来,昨日下毒之事,也是她所为!她到底什么来头你可是清楚?”

  杜祎大脑一片空白实在不愿意相信是心爱之人所为,可是为什么她昨天如此反常,口中总言对不起,今天又留了张字条不辞而别?更有工人看到是她所拿秘方,一切的一切都完全印证着事情就是她所为。

  杜祎真的很迷茫,她一个未经世事的姑娘为何要做此等事情?他实在想不出她这么做的理由和动机,只感觉心脏抽搐般的疼痛,几近万念俱灰。

  他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走着,谁知道走了多久,酒又喝了多少,这个夜晚的月亮如他们相见时的一样美好,清澈的令人赏心悦目,只可惜他的身旁没有了一个叫许梓尘的姑娘。

  “我定是待她不好,她才会这样绝情的离开。”杜祎自言自语的说着,他想了千千万万种可能。

  凄冷的夜晚,孑然的他,天气竟还不适时宜的下起了小雨。

  当时曾流连过云淡风轻,只怪忧愁错把青丝做长情,自己走了遍阡陌,迂回百遍,终究落了个长街夜寒心孤,寂雨饮怀醉啊,厮守一生怕只是一厢情愿悠悠荡荡,走走停停,他只觉得一切都在嘲讽他,但昨晚的耻辱和今天她的离去对比起来简直不足挂齿。

  夜长酒阑灯花长,忽然听到唢呐凄凉的声音,他转身看到零零散散的几个人穿着白色孝衣,看不清表情,但他们似乎没有悲伤的气氛,只有走在最前面孱弱的老妇人哭的昏天暗地,若非有人搀扶,怕是早已倒下,后面抬的黑色棺材极其简陋,因为有雨而摇摇晃晃,雨滴落在棺材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随着雨点愈发的密集,棺材摇晃的幅度更大,黄色或白色的纸钱都被雨水打湿,散落在地上,唢呐的声音忽高忽低,在漫漫长路上凄楚的走着,这景真是悲凉的无法言语。

  谁会在晚上出殡?怕是只有生前作恶多端不受待见的人才会选择如此出殡。

  杜祎看着他们,仿佛自己也被带入了此情此景,本就悲伤,看到这些人情绪更加一筹。

  老妇人嘶哑的喊着“女儿走好啊!”,泪水和雨水混杂着在她饱经沧桑的脸上缠绵,哭声喊声肆虐着肺腑,可只有老妇人一人在哭,其他人都是敷衍的各执其责。

  杜祎不知何种情感,迫使自己一路跟着这行人,心甘情愿的跟着,甚至有种想相随老妇人一同大哭的怪异感觉。

  没有人察觉杜祎的存在,只是或悲伤或无感的继续前行。雨越来越大,大的模糊了视线,雨水在杜祎的睫毛上打转,一不小心跌进了眼睛了,似乎雨水粘着尘土,让他的眼睛一蛰,还是流出了泪水。老妇人早已无力哭喊,只能摇曳的蹒跚前行,默默念叨着什么。

  杜祎一直跟到了墓地,大约有一个时辰了吧,一行人走到最不起眼的角落,将棺材放下,开始整理坟坑。杜祎用余光瞥了一眼墓碑上的名字,可就那一瞬间,却成了永生难忘的痛,虽然眼前早已模糊,但那熟悉的三个字,在何地他都能一眼就认出来——许梓尘。

  她...去世了?杜祎瞪目结舌的望着墓碑,似乎忘记了雨声忘记了风声,他除了迷惑不解就是不相信!他深爱的她怎会和自己阴阳相隔呢?

写书评
请加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确定
【关注微信公众号,方便下次阅读】
在微信中搜索公众号:若看读书  每天领取若看券免费看。懒人直接戳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