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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呼吸凝住,脑海里浮现出被查仲文抱住的样子,又迅速抹去。

  “我是查先生的助理。”我表情没有波动地重申。

  麦子超听了直摇头,一副倍感可惜的表情:“等再过几年,估计你就和他身边的那个机器人保镖一样了,同表情,同口气。”

  我不置可否地看着他。

  “你叫米儿,那你姓什么?”

  “我姓米,就叫米儿。”

  他反应了十多秒:“那你爹妈给你取名字,很随性啊。”

  “我妈说,懒得翻字典,就直接叫‘米儿’了。”

  闻言,麦子超咯咯咯地快笑岔了气,我却突然悲从中来。

  “怎么了?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我摇摇头:“你呢?又和他是什么关系?”

  “好朋友关系。准确说,除了我,他也没其它好朋友了。”他一脸骄傲,“我们同在一个俱乐部,他比我早几年,是我的前辈。”

  说到这里,他急忙忙说“下次再告诉你俱乐部的事”,走时还像个大男孩般笑得阳光灿烂,“米儿,很高兴认识你。我有预感,我们会成为很好的好朋友。”

  我看着他小跑离开的背影,仿佛青青在身边翻了个天大的白眼,然后又调侃说:“最烦男人话唠了!他还挺能蹬鼻子上眼,谁跟他做好朋友啊?你可别再理他了,长得好看也不行。”

  “为什么?多阳光的一个人啊。”

  青青露出她招牌式的假笑:“你这么无趣的一个人,要不了多久,不是他被你气死,就是你被他烦死。到时候累的人,还是我。”

  我噗嗤一笑,再抬头时,眼前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晚风在耳边吹,我心里清楚,从今以后,就要自己一个人负重前行。

  从医院回到查家,华风让我自己过去见查仲文。

  按照记忆的路线过去,推门进入,会客厅却空荡荡的,鬼的影子都见不到。我不自然地喊了几声“查先生。”,见没有人应,心想是不是华风没把话说清楚,于是大着胆子往里走。

  推开半掩着的高耸木门,里面是一间书房。除了些书房必备的陈设,墙上的一幅画吸引了我目光。

  画上是一匹狼,黑灰相间的毛发,一双幽蓝的眼睛盯得人鸡皮疙瘩直冒。

  华风说过,这个查仲文是养过狼的。

  但是看得久了,却没来由觉得它眼神孤独,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摸摸它。

  我指尖快要触到画布的时候,一声喝斥吓得我缩回了手。

  “谁让你进来的?”

  我惊慌失措地转身看向查仲文,他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穿着浴袍,衣襟处隐约可见结实清晰的肌肉线条。

  “华……华风说你找我。”我口吃起来,眼睛不敢直视。

  余光见他迈步过来,浓郁的沐浴香味也跟了过来,我屏住呼吸,手紧紧贴着裤边。

  他把厌恶全写在脸上,凑近说了三个字:“滚出去。”

  我愣了愣,低着头赶紧往外面跑。

  回到会客厅,我惊魂未定地深呼吸,低头一看,上次那只黑色小奶狗不知又从哪儿冒出来,冲我叫唤了两声,爪子和牙齿一起上阵扒咬起我的鞋带,看样子是想替它的主人教训我。

  我咬咬唇角,揪着它的脖子把它拎起来,冲它张牙舞爪狠狠地说:“小小年纪就狗仗人势!信不信我把你塞口袋里带回去炖了?!”

  它哼哼唧唧起来,小可怜的模样似在求饶。

  我满意地笑笑,突然觉得身后有一阵寒气逼近,不得不硬着头皮转身将奶狗往查仲文脸前面一递。

  查仲文面不改色,睨了眼哼个没完的奶狗,又睨向我,棕色的瞳孔喜怒不明,更让人惶惶不安。

  我干巴巴地笑笑,慢慢把小奶狗放下,从没有过的尴尬。

  他又睨了我一眼,去沙发那里坐。

  我跟过去,老老实实站着,见小奶狗屁颠屁颠地跑去他脚边上趴着,心里暗咒这小畜生还真是会找靠山。

  再看某人,一身米色的休闲装扮,舒软宽松的长T在他身上也像是大师级的作品。突然想起麦子超说的,再看眼前这张冷漠的脸,暗咒怎么可能。

  “你应该见过你姑姑。”他说。

  我点头。

  “你想知道的可以问她。”

  我还是点头。

  “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学会三样东西。”

  我照样点头。

  他抬头,眸子慢慢睨过来,微微上扬的一边嘴角带着讥讽:“很有自信?”

  “我会努力。”

  “我不需要‘努力’。”

  我喉咙里像被哽到什么,并不痛快。

  “我能做到。哪三样?”

  “一、服从;二、服从;三、服从。”

  他就是有这样的能力,眼神明明散漫清冷,却可以活生生撕你几块肉下来。

  “我记住了。”我点头,目不转睛地看向他,并露出一个笑来。

  眼前人看着我,眉头微微一蹙。

  “喔,我想通了。”我主动解释,“毕竟是要见二十年面的,气氛还是不要悲悲戚戚的。”

  他一动不动,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笑。

  这笑让人觉得,活二十年是一种天真妄想。

  也是,再多来几个像姓秦的人物,我这条小命还没有达到目的就呜呼哀哉了。

  “没事,我脸皮厚度还可以。”我依然保持微笑。

  “出去。”他冷冷说。

  我点头照办。

  才出了门口没几步,我就打住。

  迎面向我走来的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刀疤男人穿金戴银,人模人样作西装打扮,看见我的刹那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意外,反而笑盈盈地在我跟前站住。

  “人生真是难料啊,对不对?”他先起了话头。

  我板着面孔,双手紧握成拳。

  “以后难免是要见面打交道的,我叫包良义,认识的都叫我包爷。”他自报家门,语气不改嚣张,“既然查先生留下了你,我们也就井水不犯河水。”说完,他就要进去。

  “最近,我经常梦到那天的事。”我开口,“然后就在想,你逼许嘉美告诉你的到底是什么。”

  他果然停了下来,一脸假笑地转身:“也算是缘分,包爷就提点一下你。这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不知道谁是朋友,谁是敌人。说不定这后面,我能帮你大忙呢?”

  我回以一笑,目送他得意离开,心想二十年还很长,新仇旧恨一样一样来。

  问了华风,他说查家自设了一个佛堂,我姑姑就住在佛堂里,负责打理。照他说的,我找到了佛堂,姑姑果然在。

  她换着佛像前的香油,焚好了香,挥手要我过去跪。

  我在佛前磕了三个头,看着慈眉善目的佛像,心里却得不到平静。

  “我和哥哥是查家抚养长大的。”她站在我旁边娓娓道来,“哥哥和仲博哥的感情更像是亲兄弟一样,他们都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从她的表情看得出来,姑姑对他们有很深的感情。我依稀记得之前查资料的时候,查仲文还有个大哥就叫查仲博,过世多年了。

  回忆起查仲文曾经种种的表现,还有对一个人这么多年的执着,我的心开始往下坠,看向姑姑:“所以……我的亲生父亲和他最好兄弟的妻子出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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