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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许嘉美勾引的!”姑姑瞪圆了眼睛,毫不遮掩恨意,“从她踏进这个家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她带来的是灾难!”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简短地告诉我,我的生母许嘉美,家里曾经是布料商,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后来,许父投资失败,家也破产了。谁也没想到,呼风唤雨的查仲博却投来橄榄枝,让她从败落千金翻身成了人人羡慕的查家大少奶奶。

  婚礼那天,一直在国外深造的严华回来,遇到许嘉美。

  悲剧发生在一年后,一个和平常无异的午后,查仲博的书房传来枪响,紧接着就有佣人大喊杀人了。

  众人赶到的时候,查仲博已经倒在血泊中,身中两枪毙命。叫喊的佣人说是严华开的枪,许嘉美从那时起也不知所踪。

  查仲博的结拜兄弟包良义把逃亡的严华抓了回来,警察把严华带走后,姑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直到从狱中传来严华的死讯。

  自此,查家再没有人敢提起这段往事。

  听完这些,我不知应该是什么心情,无奈叹了句“原来……我的亲生父母真的是杀人犯。”

  姑姑一把抓住我肩膀:“我哥,你的亲生父亲,是绝对不会伤害仲博大哥的!”

  我一脸冷淡。

  她情绪更是激动起来:“这里面有不可告人的阴谋,是冤案错案!你是他的女儿,你要还他一个清白。”

  “不是他,那就是许嘉美了?”我觉得好笑,“你不知道许嘉美也死了么?”

  “你这什么态度?”

  “姑姑。”我唤她,心里像被无数针扎一样,“不管是他们其中的哪一个,又有什么区别?我的亲生父母……一个背叛了兄弟,一个背叛了丈夫……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凶手。”

  姑姑怔了几秒,抓起我的手,恳切地注视着我:“对,我恨你的亲生母亲,她是这场悲剧的源头,我恨不得她下十八层地狱。但……真相是她和我哥都不是真正的凶手。”

  我直觉相信她此时说的话,冷静一想人已经死了,这个真相只会变成我们自己执着的一个念头。

  “查仲文肯定知道。”姑姑手上逐渐在用力,表情执着得有些疯狂,“我清楚他,他是个会追查到底的性格。只要你取得他的信任,你一定可以从他那里得到这个答案。”

  我手疼得拧了拧眉。

  “米儿,米儿。”姑姑却还不松手,眼角全是泪地看着我,“我每晚都梦见你父亲,他说冷,说自己冤枉。他没有抚养过你,但是你身体里流的是他的血。你不能让他背着这个污名一辈子。”

  我的手被捏出了淤青,心里也是。

  整晚辗转难眠,我都在想,如果姑姑说得没错,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到底是谁。如果这个人还是查家里面的人,那岂不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还没睡多久,我就被华风从床上揪了起来。

  他一点也没夸张,还真给我排满了课程。我学完英语就是日语,学完日语就是礼仪。

  这样几天下来,我已感觉筋疲力尽,上社交舞课的时候,一个晃神险些被舞蹈老师摔到地上。

  危险时刻,一双手将我稳稳接个正着,挽着我的手又重新踩回舞点上。

  挽着我跳舞的是个短发女人,她打扮中性,眉眼间英气十足,舞步更是帅气非常,周身有种说不出的霸道。

  音乐停,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盯得我很不安。

  华风从外面进来,笑着很是客气地鞠了个躬:“男姐,怎么惊您大驾了?”

  “小崽子。”她笑骂了声,一把搂过我肩膀,“竟然往家里藏了这样一个小美人,仲文什么时候开窍了?”

  “她是查先生的新助理。”华风答。

  “小崽子,又不老实了。”她皮笑肉不笑地摸摸华风脸,然后睨我一眼,“看她这笨手笨脚的连个舞都不会跳,又一脸稚嫩,这是要让她助理什么啊。”

  我尴尬地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华风此时是我从未见过的讨好表情:“男姐,您就别为难我了,查先生的事情我也只有执行的份啊。但是我指天发誓,她真是给查先生办事情的助理,绝不是您以为的那种。”

  她又上下打量我,歪起一边嘴角来笑,对我说了句,“跳舞是种享受,想想和你心仪了很久的男人跳舞应该是什么样儿的。别弄得像受刑一样。”然后冲我暧昧地眨了眨眼,昂首挺胸离开。

  华风抱着手,直摇头:“完了完了。”

  “她是谁?”

  “查先生的大姐,查得男,我们都叫她男姐。”

  我惊了几秒,之前查过的资料上并没有过她的出现。

  “这老妖怪,快五十岁了,但看上去还是三十多岁的样子。混迹名媛圈却天天作男人打扮,就喜欢你这种细皮嫩肉的。你啊,以后注意着点。”

  华风煞有其事地警告我,我拧拧眉头耸耸肩,又重新开始练习舞步。

  后来从佣人八卦中我才知道,查得男是查家买回来的。

  当时的查家夫人生不出孩子,老太太按术士的指点,买了一个八字吉利的女婴回来,就是查得男。

  果然,买回她之后,查家夫人接连生了两个儿子,就是查仲博与查仲文。

  因此,查得男在这个家是我行我素的存在,二十年前就在祖先牌位前表明终身不嫁。

  暗地里说她闲话的人多,但怕她的人更多。

  她掌管着查家名下所有的画廊和古董行,在上流圈也有一定的地位。

  只是我没想到,她没有给我招来麻烦,我自己的麻烦却先来了。

  华风跟我说,负责教授我的老师会定期向查仲文汇报我的进展时,我真以为是玩笑。

  当查仲文阴着张脸把成绩汇报扔我面前时,我还不以为然。

  语言课,老师清一色写着‘语言天赋欠佳’,礼仪课还算凑合,舞蹈老师也仁慈地写了‘勤加练习,会有更大进步空间’,金融类老师的评语最伤人。

  “不可授予财务管理和金融投资类的工作职位?”我一字不动地照念出来,耳根一热,表情十分不服气。

  紧接着,查仲文开口说了一长串英文,我只勉强听懂了其中几个单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学生?”他扬起眉头,一脸鄙夷。

  “我学园艺的。”我想挽回点颜面,“花了更多时间学习植物种类。再说,这么短的时间学这么多,还这么多门语言,能做到的跟本就不是正常人……”

  旁边的华风碰碰我胳膊,挤眉弄眼地小声制止说:“快别说了,不正常的人就是你面前那个。”

  我差点被口水呛到,再看查仲文的脸,简直是要把我拆皮吞骨,难看得要命。

  他挪了挪重心,面对我,违心地笑着说:“华风,告诉她,已经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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