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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近伴晚的关东县,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只见一黑一白两匹俊马缓的缓穿过人群。

  狂风看了眼前面不远处的客栈:“爷,到关东县了,您看,我们是否要在前面的客栈落脚?”

  旁边骑着白马同样一身雪白长袍的男子像往常一样没有说话,只见他利落下马后,牵着马儿往客栈方向走去。

  狂风唯有下马,牵着马儿跟上主子的步伐。

  站在门口眼尖的店小二一见有客上门,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很是机灵的牵过前面白袍男子手中的马:“两位爷,请问是要用膳还是打尖了?”

  只见白袍男子没有理会他,从容的走进了客栈,留下呆愣的店小二。

  狂风看了眼主子那走进客栈的背影,走向前去把缰绳递给店小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小二哥,我们既用膳也打尖。”

  听到这店小二很是热切的说:“爷您先里面请,小的这就先帮两位爷把马儿牵后院去。”

  说着牵着两匹马儿往后院走去。

  跟着走进客栈的狂风一放下手中的剑,坐下就为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喝着一边沉思着。

  这都两天了,也不知道凤她现在怎么样了?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群官兵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客栈。

  掌柜的急忙放下手中的算盘,走出了柜台毕恭毕敬的说:“各...各位官爷,请问各位爷是要用膳吗?里面坐...里面坐...”

  只见带头的侍卫手里拿着画像,看也没看他,在看了一眼手中的画像后,扫视了下客栈四周:“爷们今儿个没空,爷问你,是否有见过此人?”

  说完一把在掌柜面前展开了画像。

  掌柜的靠近画像仔细的看了看画中的人,只见画中的人除了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全身夜行衣装扮,根本就看不清楚长相。

  掌柜很确定的说:“这位官爷,小...小的从未没见过此人。”

  开玩笑,画中人除了能勉强看清楚一双眼睛外并无其他,人家总不能光天化日之下身着夜行衣出现在他的客栈里吧?就算真的见过画中的人,但是光凭一双眼睛,任谁也认不出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只能这么说了。

  侍卫小心翼翼的卷好画像后说:“此人是朝廷抓拿的刺客,若有发现立马向官府通报,还有要是如有发现包庇此人者格杀勿论!”

  说完带着一群官兵匆匆忙忙的离去。

  掌柜的连忙点头哈腰恭送着:“是...是...是...官爷,您慢走...”

  狂风拉回视线看着举杯沉思中的主子,小声的说:“爷,看来凤已经行动了,可以肯定的是凤目前是安全的,要不这些官兵也不会拿着画像四处通缉她了。”

  火邪鹰放下茶杯冷冷的说:“凤不会就此罢手的,在未出事之前我们务必先一步找到她。”

  狂风点了点头。是啊...凤如此憎恨那老贼,既然毅然出宫,是不会那么轻易罢手的。

  夜深人静,一个黑影悄然的翻越过围墙后顺着长廊快速的往某个方向走去。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脚步。

  黑影敏捷的一个闪身瞬速的躲在路旁的一棵大树后面。

  只见一个手中拿着长枪的侍卫中气十足的说:“你们都去那边,记得看仔细了,就连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过!”

  被指示的侍卫们纷纷点了点头:“遵命!”

  说完,众侍卫们往其他方向离去。

  而刚刚那个发话的侍卫这才一边往黑影躲藏的方向走来一边自言自语的说:“他娘的...这都几天了,别说刺客了,就连一只蚊子都没看见过,估计那刺客是不会再来了,这他妈的老子才没那么傻,咱还是找个凉快的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觉再说!”

  侍卫刚一靠近大树,黑影敏捷的闪了出来,在侍卫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抬手将他劈晕了。

  黑衣人瞬速的把昏厥过去的人拖到旁边显得茂密的小树丛中忙活起来。

  随后从容走了出来的是一个身形纤细的侍卫快步向前走去。

  在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时,身形纤细的侍卫低头故意躲避着迎面而来侍卫们的视线。

  刚和几个侍卫擦身而过。

  “站住!”

  纤细身形的侍卫不由一僵停下了脚步,头不自然的低了更低了,然而握着剑的手不由的暗自收紧。

  “你从那边过来有何发现?”

  身形纤细的侍卫摇了摇头。

  侍卫门这才抬步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等众人一走,纤细身形的侍卫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刚一靠近厢房,原本黑暗的县衙瞬间一下明亮了起来,四周冲出许多拿着长枪的官兵。

  带头的正是当朝的丞相和他的随从。

  只见丞相怒目看着身形纤细的侍卫大声喝道:“大胆贼人!你以为你乔装成侍卫,就能得逞了?谅你此次插翅也是难逃了,本相问你,三番四次夜闯县衙有何意图?”

  纤细身形的侍卫抬首,双眸透着浓浓的狠意,恶狠狠的冷哼:“取你狗命的人!想知道答案,去地府问好了!”

  话刚落执起长剑毫不犹豫的就向对方刺去。

  只见男人提剑轻轻一挡就轻易挡开刺来的剑,有些不屑的说:“就凭你也想取本相性命?不自量力!”

  说完后退了几步大手一挥。

  众官兵手持长枪纷纷冲上前来刺向了被团团围住的人。

  只见纤细身形一个跃起剑尖一挥,寒光闪过的同时顿时前面的一排官兵应声倒地。

  不一会又有许多不怕死的官兵冲上前去与他打斗起来。

  一旁的男人好像是看戏似的,双手背在身后,皮笑肉不笑的说:“杀!不要让他活着离开这里。”

  说完男子再次一挥手。

  这时不知从那冲出一批手持弓箭的侍卫对准了在打斗的身形。

  顿时一阵箭雨飞速的射来。

  打斗中的身影回过身来看向了飞来的箭雨。

  在千钧一发之际,只见空中突然出现一条白色锦布,飞速的划过夜空扫落了射向纤细身形的那片利箭。

  众人不由的抬首顺着白色锦布看去。

  只见站在墙头上的男子身形修长,披散的发丝轻轻的飘荡着,虽然蒙着脸,但浑身散发出的气息不容小觑。

  反应过来的男人没有之前的淡定了。

  眼看形式不妙,他飞身偷袭被围在人群中的身形。

  火邪鹰冷眸微眯,轻挥袖袍。

  只见空中的白色锦布如同蛟蛇般突然快速的转了个方向,直接扫向了男人,一下把他震开得退后了几步。

  在众人还没回过神之际,只见白色锦布快速的缠绕着被围在人群中的身形,随即飞越上围墙。

  男人狠狠的吐了口吐沫,气势汹汹的大吼:“快!放箭!”

  侍卫门纷纷往黑夜中的黑影放箭,却都落了个空。

  男人满腔怒火的咆哮着:“饭桶,全是饭桶!追!不要让他们跑了!

  寂静的树林内隐约看见一黑一青两个人影在林间穿梭着。

  感觉安全了,前面的黑衣人停下了脚步。

  然而后面跟着身着青色侍卫服饰的纤细身形单膝跪地,低下了头。

  黑衣人单手背在身后,双眸微眯,薄唇吐出的话毫无温度:“愚蠢之极,自寻死路!”

  冷傲的微微抬首,看着眼前背对着自己的男子,跪在地上的人冷冷的道:“属下只知道不亲手手刃仇人,难平心头之恨!”

  男子转过身来,俊美的脸庞在夜色下显得更为阴寒:“就凭你想取那老贼的项上人头?太不自量力了!”

  跪在地上的人微咬银牙别开了脸,同样阴寒的脸说:“爷放心!在属下没有亲手手刃仇人之前,定不会让自己有任何闪失!”

  男子在深深吸了口气后,强忍住内心的怒火,俊美的冷眸一沉,冷冷的说:“在霍叔发现之前马上回宫!”

  随后停顿了下,接着就像许偌似的说:“放心,老贼项上人头他日必定会是你的囊中之物!假若你还要坚持要去送命!没人会拦你!”

  跪在地上的人阴寒的脸上闪过一丝歉意,抬首看向男子时,双眸没有之前那么寒冷了:“是属下太过鲁莽!之前有得罪之处望爷见谅!”

  在深深的看了眼背对着自己的背影后,跪在地上的人站起身来,一个跃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狂风施展轻功借着月色着急的在林间穿梭着。

  当看见不远处独自站在那里的黑影时。

  狂风轻跃而下快步跑上前来,东张西望着,这才发现偌大的林间只有主子一个人。

  他着急的问:“爷...凤呢?”

  火邪鹰冷冷的说:“走了!”

  说完他抬步离去。

  狂风跟上主子的步伐有些不高兴的说:“爷?那老贼明显不是您的对手,刚刚爷为何不趁机取了那老贼的性命?”

  火邪鹰停下脚步冷冷的说:“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要取老贼的性命,有其他的法子,因为他不想就那样便宜了老贼。

  想到这里,他加快了步伐往县城方向走去。

  狂风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爷都那么说了,姑且暂留那老贼一条狗命!只要凤没事就好,否则他狂风定不会放过那老贼。

  陶兔兔手持一根小木棒蹲在角落逗玩着地上几只搬着食物的蚂蚁。

  在抬了抬头看了眼几乎快下了山的那抹落日。

  那冰块脸消失都有好几天了,也不知道他去那了,不会是给那些个仇家半路砍死在外面也没人知道吧?

  要真是那样,也该托个梦回来吧?要不她这身为人家小厮的,要是自己主子出事了还不得知,岂不是太失职了?

  突然被自己心里想到的可能吓了一跳,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慌乱了起来,应该不会吧?人家不都说祸害遗千年吗?而那冰块脸武功那么高,是不会那么轻易就给人撂倒的吧?

  回过神来,这才想到,他那么让人讨厌,他的死活和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

  正在这时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咦,这是谁家的孩儿?竟然寂寞到在此逗蚁为乐?”

  陶兔兔抬头看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跟前的是个身着紫色长袍,手持同样紫色扇子的男子。

  然而男子手中的扇面上龙飞凤舞的金色描画着“金羽扇”三个字。

  男子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有些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那抹精光让人不敢小觑,只见一头乌黑茂密的发丝被同样紫色发冠束着,鼻梁高挺,剑眉下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内满是坏坏的笑意。

  然而此刻厚薄适中的红唇却漾着另人目眩,看似无害的笑容。

  男子同样打量着眼前的她。

  秀发全部高高捆了个鬓,大大的明眸内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脸色晶莹,肤色如雪,精致的娃娃脸上有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的,娇小的身上穿着灰色奴仆的袍子。

  啧啧啧...只是可惜了,是个男儿身。

  仔细观察完来者容颜后的陶兔兔没有理会对方,低下头继续用棍子逗玩着地上的蚂蚁。

  感觉到自己被无视,男子从容的合起扇子就着扇尖轻佻的微微抬起对方的脸:“哎...可惜了,你要是女儿身不知会迷倒多少男子...”

  只见黑漆漆的星眸瞬间凝聚满是怒火,毫不客气的拍开他的扇子,凶巴巴的跳起来一脸的不爽:“去你大爷的,那来的可恶无赖!竟敢调戏你大爷我!”

  刚走进后院的霍总管听见叫骂,忍不住随着声音看去,只见陶兔兔张牙舞爪的正对着一名男子叫嚣着。

  他不由的心下一惊,急忙慌张的快步走上前来大声喝止:“大胆!不得无礼!还不快给左公子赔个不是?”

  陶兔兔手中依然拿着那根逗蚁的棍子,撅起小嘴显得很没诚心的说:“原...原来是左公子?对不起!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就给左公子您陪个不是了,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的一般见识。”

  话刚落她很是纳闷的看向了一旁的霍总管,很不解的说:“可...可是...明明就是他有错在先...”

  听到这紫袍男子忍俊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小东西还真是有趣的紧,道完歉后才察觉错不在自己。

  气得一旁的霍总管正想发作。

  发现自己的失态,左玄亦止住了笑意说:“霍叔,确实是本公子有错在先,冒犯了这位小兄弟!你就别责骂他了。”

  说完一改之前的玩世不恭,温文尔雅的对陶兔兔双手一抱拳说:“小兄弟,左某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陶兔兔一脸不爽的说:“小胸弟?我的胸真有那么小吗?你的也不见的大到那去吧?”

  因为她的话,再次惹得左玄亦忍俊不止笑了起来。

  而一旁的霍总管又气又怒的指了指陶兔兔,有些伤神的摇摇头后,看向紫袍男子时毕恭毕敬的说:“让左公子见笑了,对了,左公子您怎么到这后院来了?”

  左玄奕咂咂嘴一把打开扇子有些吊儿郎当的打趣道:“这不?没有你家宫主的日子,本公子那个寂寞就甭提了,也不知道你家宫主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再不四处逛逛,本公子整天呆在那秋菊园就要发霉了!”

  早已了解他习性的霍总管显得很是淡定的说道:“小人也不清楚宫主什么时候回来,不过宫主出去也有数日了,估计也该回来了。”

  说完霍总管做了个请的手势:“还请左公子先去前厅用茶。”

  左玄亦潇洒的一把合上扇子顺着霍总管的手势而去。

  看着远去的身影,正准备转身离去的陶兔兔看见那左公子突然转过身来对她眨了眨眼。

  陶兔兔手中的棍子掉了下来,差点没站稳脚跟。

  回过神来陶兔兔感觉浑身鸡皮掉了一地。

  这...这号称左公子的要不是眼睛有病,就是脑子有毛病吧?在她看来八成是脑子有毛病成分居多,变脸速度更是堪称一绝,看霍总管对他是毕恭毕敬的,想来身份不一般。

  之前她还对他那么不敬,看来她还是赶紧离开为妙。

  想到这里,她急忙抬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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