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之前看过的作品,点击这里查看最近阅读记录

  傍晚,借着月色,只见一身着火红纱裙的女子站在轩院门外,透过烛光凝望着某间厢房,那随着蜡光晃动的那抹身影,握住剑的手一紧,提着剑施展轻功往不远处的林间飞跃而去。

  女子缓缓落地,轻盈的裙摆在夜风的吹拂下微微的掀起。

  突然,女子好似疯了一样,挥起手中的利剑一阵乱砍,就好像将所有怒火发泄出来一样。

  月色中,女子挥过剑的地方,只见有些树枝轰然断裂,哗啦的掉了下来。

  正在这时,只见不远处一阵风带夹着杀气直往女子方向而去!

  女子闪过一丝警惕,然而却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眼看杀气越来越近。

  突然,女子身形敏捷的一个旋身往后飞去的同时袖口一挥。

  只见数根银针从女子袖口飞越而出,直往迎面而来的杀气飞去。

  铛...铛...铛铛铛...

  金属撞击声响起的同时伴随着男子的尖叫声:“啊!我说凤,你这是吃火药了?只不过是想和你玩玩而已,你来真的?”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女子心下一惊的同时轻轻挥了挥衣袖,瞬间从袖口再次飞越而出的银针一下偏了方向,纷纷往一旁的树木而去,全数扎在一棵树干上。

  女子冷冷的说:“你来做什么?”

  狂风走上前去嘻皮笑脸的说:“我刚从爷那出来,看见一个黑影在院外徘徊。这不...就跟过来瞧一瞧呗,这一瞧不打紧,差点没把小命给瞧没了。还好我反应快...要不这会早被你扎成刺猬了?”

  见佳人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狂风接着打趣道:“哪啥...我说多日未见你了,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这副冷冰冰的摸样。跟咱门的爷有的一拼了,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你和爷是兄妹了。”

  听了他的话,霍念凤心里异常的不是滋味,她和爷真的有那么像吗?像的就如同他所说的像兄妹一般。

  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由的感觉一阵酸楚。

  霍念凤啊霍念凤,你还真是可笑,爷或许只是把她当妹妹般看待吧?

  她有试着想把爷当成哥哥,但是她根本做不到,她越想逃避,然而脑海的那抹身影却越来的清晰,这一刻,她很明白自己并不想只是做爷的妹妹而已,她想要的更多。

  想到这里,霍念凤没有理会狂风,转身就走。

  狂风眼看佳人离开,根本就不想理会自己,应该说是直接无视他。

  想到这里,他有些心急的跟上前大声的说:“喂,我说你这又是去那啊?”

  “不要再跟来!”

  霍念凤冷冷的扔下了这句话后施展轻功一个纵身消失在夜色中。

  留下呆愣在原地的狂风伸手接了片缓缓飘落下来的树叶喃喃自语的说:“你就那么讨厌我?”

  在看见佳人的那一刻,他的内心一阵狂跳,还暗自窃喜了那么一翻。

  原以为,夜黑林子深,不会有人打扰到他和佳人夜露详谈。

  幻想是美好的,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佳人从头到尾也就和他说了两句话:“你来做什么?不要再跟来!”

  “哎...果然女人心,海底针,见到你就猛施针...衰啊!”

  一大清早,陶兔兔气喘吁吁的提着两大桶脏衣衫就往离宫有些距离的小河走去。

  她就不明白了,宫里明明有的是井,为什么一定要人跑到宫外的小溪边去洗衣衫了?这不是没事,尽瞎折腾人吗?

  结果想当然了,原本就是个好奇宝宝的她,脑海有的是十万个为什么,所有没能忍住,开口问了一下那整天黑着张脸的徐大娘。

  结果呢?可想而知,答案没有问出来,反而被徐大娘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说她是不是又想偷懒啥的,还叫她少说话多做事的。

  人的嘴除了吃饭外不是就要来说话的吗?人家她只不过是真的非常疑惑而已,至于叉着腰,指着她鼻子破骂吗?”吓得她提起两个大桶就跑。

  这不跑的都快累死人了。

  哎...有时候她真的很是疑问,貌似这宫里的人好像没几个正常点的?不是冷冰冰的,就差没能把人给冻死,就是整天板着张脸一副讨债的模样,而且还像吃了火药似的。

  可以肯定的是,假若心脏不好的人估计在宫里根本就活不了几年吧?尤其是那当家的,好像别人欠他几十万两银子似的,想来那人想仇家不多都难,还好的是她聪明的和他拉远了距离。

  嘿嘿嘿嘿...想啊,整天板着一副“棺材”脸,人见人不爽的,走出这大门,不挨揍才怪。

  估计要不是那娃的武功高强,大概也活不到至今吧?剩下正常些的就数那风哥哥了,不过貌似怎么数怎么算,还是她陶兔兔最正常了?起码喜,怒,哀,乐都俱全。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条溪边。

  陶兔兔这才发现有人来的比她还早。

  只见溪边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绑着两个丫鬟鬓的小丫头低着头正在努力的洗着手中的绣裙,就连她走近身旁也没发觉。

  陶兔兔在女孩旁边蹲了下来,看着认真洗着衣衫的小丫头肉嘟嘟的脸颊红扑扑的。

  对方只顾着洗手中的衣衫,完全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陶兔兔有些无趣的放下了手中的桶后,把桶内的衣衫全部倒了出来,这才看清出现在眼前全都是些男子的衣袍。

  她看了看一旁女孩的桶内尽是些女子绣裙之类的?

  忍不住和旁边的女孩搭讪着:“咦...那啥,为啥你洗的都是些绣裙什么的?而我洗的却全是些男人的衣袍?”

  女孩这才抬头发现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她不由的愣了下,随后微微一笑,眼瞳显得很是明亮,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宫里规定,男子衣袍和女子的绣裙是不能一起洗的,原本我是洗男人衣袍的,而洗绣裙的青桃姐告假回乡了,大概要个好几日才能回来了。所以大娘就让我洗绣裙了,说什么你是新来的,怕你把绣裙给洗坏咯。”

  听到这陶兔兔的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

  感情那徐大娘一早就没看好她嘛,很明显根本就不相信她。

  当她拿起一件衣袍准备清洗时,这才发现,这雪白的袍子好生的眼熟。

  她胡乱翻了翻地上那堆衣袍,然而清一色都是雪白的袍子以及靴子,就连那里衣,裤都是雪白的,而且每样都有那么好几件了。

  这一身全白的行头除了那冰块脸,应该不会有谁穿的好像“奔丧”一样吧?

  貌似一日未见,那娃竟然有了尿裤子的嗜好?

  想到这里她感到头皮一阵的发麻。

  回神来的她这才发现时候已然不早了,还是赶紧把这两大桶衣袍洗了,要不晚些回去定会被那徐大娘训了,搞不好连午膳也没得吃了。

  想到这里,陶兔兔着手清洗起衣袍来。

  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似的,陶兔兔手里忙活着,嘴却没有闲着的和一旁同样忙活着的丫头热络的拉起了家常来:“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我叫陶兔兔,你以后可以叫我阿兔哦。”

  那小丫头轻轻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说:“叫我香草就好!”

  听到这里,陶兔兔更是热络的说:“那...那以后我们可以做好朋友吗?”

  那小丫头因为她的话愣了下。

  随后很是高兴的说道:“嗯...当然可以了,看你应该比我年长些,那我以后叫你兔兔姐好了。”

  陶兔兔笑眯眯的说:“好啊,对了香草,你在宫里呆多久了?”

  香草神色显得有些黯然,低声说:“香草十三岁的时候就来了宫里,算起来应该有两三年了,当年因为家里穷,而我爹又好赌,欠了赌坊一屁股债,所以我爹就想把我卖到怡红院去。我是趁那老鸨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出来的,要不是那时遇到刚好下山采购的徐大娘,估计香草早已饿死在街头了吧?算起来大娘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听到这里陶兔兔有些不敢置信的说:“不会吧?我没听错吧?你是说是那徐大娘好心把你带回宫里的?可是...我怎么看都觉得徐大娘不像是那么好心的人了,没想到她也有好心肠的时候。对了...你...你爹要把你卖去怡红院?难道你娘就不管吗?”

  提起伤心事,香草用袖口擦了擦眼角,有些哽咽的说:“不是的!我...我娘她没有不管我。只是我娘身子骨一向不好,她在我十二岁的那年……再加上家里实在太穷请不起大夫,我娘因为病重所以...”

  看着眼前黯然拭泪的香草。

  陶兔兔有些手足无措的说:“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的。”

  接着她失神的望向遥远的方向,低声说道:“想来咱门是同病相怜了。”

  随后她娓娓道来:“在我十五岁的那年,村子发生了严重的瘟疫,然而那场瘟疫夺走了我爹娘,包括全村的人,大概是我命大吧,逃过了一劫。从那时候起,我就成了孤儿,一个人在外面流落的这些年来,遭尽了许多人的白眼,要不是风哥哥。”

  在停顿了下随后她有些小声的说:“还有...爷,大概这时候我还是个乞儿吧?不过我一直都坚信,只要笑口常在,好彩自然来的。所以我们应该每天要过得开开心心的,这样,我们的父母如果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的。何况...从今以后咱们不再是一个人了,所以我很高兴能认识你。“

  香草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眼内忧伤不再,有的尽是对未来充满的希望。

  她点了点头说道:“嗯...能认识兔兔姐,香草同样也很高兴。”

  心情大好的陶兔兔打趣道:“不过...如果我们要再不把这些衣衫洗了,估计回去大娘就该这样了。”

  说完,陶兔兔有模有样的学着徐大娘叉着腰怒骂的样子。

  看着眼前的她搞怪的样子,逗得香草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们因为认识彼此而感到高兴,或许因为她们同样是孤儿,所以相信她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在以后的日子里,彼此再也不会孤单了。

写书评
请加收藏,方便下次阅读 确定
【关注微信公众号,方便下次阅读】
在微信中搜索公众号:若看读书  每天领取若看券免费看。懒人直接戳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