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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边的柴房,从住进来的时候就被告知没有门。而且柴房只用来放柴,大多时间也不需要门。

  一想到凶手极有可能躲在柴房中的林宛,往柴房悄悄挪去。

  柴房不大,而且柴火并不多,细雨把最边层的打湿,朦胧的阻止了一些视线。

  林宛小心翼翼的走到柴房外,顾忌着前面的她她不小心踩到了脚下的枝桠。

  啪踏。

  清脆的声音惊动了躲在柴房中的一只老鼠。惊慌意乱的蹿出,吓了林宛一跳。

  指尖的手术刀被握的更紧,林宛拿起一根枝桠敲向门框。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这让一直住在北方城市的林宛很不习惯。湿冷的风间断吹来,觉得骨子里都是冰冷的。

  她用枝桠剥开最外层堆积的柴火,与凶手保持最安全的距离。

  但是没有。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查过柴房每个角落的林宛不禁沉思。

  太不对劲了。

  屋子里能躲人的地方她都已经找遍。

  难道归咎源头真是自己看错了?

  就在她忍不住怀疑自己的时候,视线下移,发现了一个异状:原本放在柴房角落的一把砍柴刀不见了。

  那是把很旧的砍柴刀,昨天检查屋子的时候,钟朗还开玩笑说,等哪天有空了就把刀柄当柴火烧,刀刃再回炉打造一番,换把菜刀耍耍。

  这时候刀却不见了。

  钟朗有衙门发的佩刀在,根本用不着再带个钝的砍不掉木头的柴刀。

  那么最后一种可能就是……凶手一定还在屋子里!而且随时都有可能朝她下手!

  根据之前推敲的痕迹,也许凶手就是在她检查南面两个房间的时候去了厨房。解剖刀轻易划断枝桠,林宛不疾不徐的回到南边小屋。

  故弄玄虚,让人察觉到危机,又让人放松警惕,紧接着再放出大招吓唬!

  林宛整了整自己的‘大肚子’,打了个哈欠朝卧室走去。

  之前从凶手玩转官府的态度可以看出,他似乎对这种猫捉老鼠的玩法情有独钟。

  只是他有兴趣玩,林宛可没兴趣陪。

  厨房灶前。

  一四十左右的粗粝汉子,把迟钝的砍柴刀丢入火中加热刚才的异状在凶手看来,是死前最后的挣扎。四十左右的粗粝汉子,把砍柴刀丢入通红的灶中加热。闻着喷香的肉骨头汤,脑子里多了新的折磨的方法。

  她上当了!

  他就是要让她上当,好有多的折磨的方法。这种方法,更能在这个县留下不可磨灭的恐怖回忆!

  哈哈。女人都该死!

  水性杨花的女人都该死!

  林宛等了一会儿,听到细雨中传出啪踏啪踏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一深一浅,符合之前做的判断。

  只是脚步声混合在滴答滴答的雨水中,变得模糊,若不是仔细声,还真听不出来。

  吱嘎。

  门被推开。

  背对着侧挡的林宛捏紧了手中的解剖刀。

  腥臭的血液,随着湿冷的雨水漂进。冰寒的冷风吹入鼻息,让人忍不住想打喷嚏。

  林宛捂住嘴巴暂时忍住了,翻身正对时,微张的眼,看到一穿蓑衣的中年男子朝她狰狞的笑着。他手中的刀高高扬起,好似察觉到床中人醒了一般,快速挥下。

  砰。

  柴刀砍进了床头。

  独特的叫醒方式可怕又渗人。

  林宛灵活的往边上一闪,滚到墙边。

  发现他刀头偏离的过分,熟知凶手心理的她,就知这是猫捉老鼠前的把戏。

  凶手似未料这个孕妇异常灵活,张开满是黄牙的腥臭嘴道,“你不是孕妇。不是孕妇又怎么样!反正都是要死的!要死的!”

  林宛半蹲在床脚处,把怀里的软枕丢到一边,“你哪来的自信?”

  来者是个中年男子,脚带红泥,一深一浅的脚印。符合凶手特征,而且他身上带着一种特别的腐臭味,好似常年泡在血污之中。

  凶手被刺激的双目瞪圆。

  经过几起案子,他早就把自己推上神坛,如今被一黄毛丫头讽刺,怒火中烧!

  “不管你是不是,反正你今天是活不成啦!”

  他又提起了刀。

  那正是柴房不见了的砍柴刀,只是砍柴刀刀面被烧的通红,削去了钝性,强增强了锋利度,离了近了,还能感受到一股异常高的灼温。

  这个变态,是想在砍的时候,顺便把肉给烤了!

  厉害!

  之前调查中,每个孕妇都死在了雨天夜里,她一度认为凶手作案只会挑在大雨天夜里,不会胆大的白日袭击,未料凶手已成长的不怕白日。

  白日死人,更能挑衅官府,在这个城市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也许钟朗也是这么想的,夜里守护白天睡觉。所以现在凶手这么乱吼乱叫了,都没被吵醒。

  砍柴刀长的过分,被困在床脚的林宛躲了几次差点没躲过去。

  找不到弱点,不能突袭的林宛,用起了攻心之策,“你就不怕我大喊?”

  大喊?

  凶手好似听到了一个大玩笑似的,“不会有人关注的!不会有人关注的!衙门那帮人都是蠢货啊!你相公不会来救你的,今天你是死定了。我早就知道了,你的相公是衙门的官差。哈哈他不会来的,我现在就要给所有衙差一个教训!这些愚蠢的、没有脑子的衙差,自认为高高在上就能主宰一切?哈哈哈。我现在就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现实。现实就是他们蠢钝如猪!”

  凶手成风成魔,滔滔不绝的念着喊着,他双手大张,仰天长笑,那副时间唯我独尊的样子,就像是皇帝老子。

  林宛便趁此机会,提起解剖刀割向离得最近手臂内侧。凶手一时不察,被伤到了,怒气滔滔道,“你竟然敢伤我?”

  伤都伤了!他还不确定是不是脑子有病?

  趁着他捂伤口的时机,林宛想从床脚逃出,但不深的伤口,反倒刺激了凶手,更是缩小范围把林宛困在床脚之中。

  他的柴刀越来越近,双目越是赤红。即将砍下来的柴刀闪着粗劣的光。

  危机之际,林宛直视他的眼说,“你知道为什么你媳妇会背着你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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