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动作一顿,瞪大的双眸殷切的看过去,“你知道?”
“哈。”林宛装的镇定的哼说,“之前我是不知道的,不过在看到你的样子时。我知道了。”
凶手疑惑了看了眼自身。
“长相粗鄙,浑身恶臭,如果你是我相公,我也会想着偷人!”
凶手大怒,再次扬起柴刀狠狠砍去。
他这次用了十足的力,柴刀嵌进木质床头拔不出来。林宛便趁此伸出了解剖刀,挑破了他的手筋。
凶手气急,不再执着砍柴刀朝林宛扑去。林宛静待时机,趁他扑来时,飞快拿解剖刀再次一割。
瞬间,血如泉涌。
凶手捂着被切开腕部动脉的手叫的宛若悲兽。
“你居然有武器!你那把小刀居然能伤的了我!”
林宛指尖握着染血的手术刀,面上不悲不喜,“小,并不代表不要命。有时候浓缩才是精华,懂不懂?”
说着一脚向前,挑破了他两脚的脚筋。
看着凶手蜷缩在地,林宛才松出心中郁气。
此刻外面铜锣声更响,大门被人迅速推开又快速合上,林宛执着染血的解剖刀出去,就见钟朗大喘气道,“我才睡了一个时辰,结果被人抓起来去护驾,说是提刑来了,这提刑也是真神出鬼没,昨天派出那么多人都没得到消息,今天说来就来,对了,我被安排今晚值班,所以晚上你怎么办啊?你到底确不确定凶手会出现?如果确定的话,我得先找人顶班啊。”
听着他喋喋不休的说话,林宛慢条斯理的擦拭染血的刀,用脚踢开了房门。
钟朗后知后觉,注意力全放在她的那把染血的刀上,“怎么回事?你杀鸡啦?”
林宛:……
用脚抵住了被自动弹回来的木门,高冷的指了指里面。
钟朗听不懂她打的哑谜,他只知道自己时间紧迫,能抽空过来说一声已经够义气了,“我不跟你多说了,待会儿县太爷找不到人说要扣我俸禄,我的钱都用的七七八八了,再扣下去,前几天借的钱都还不了了。如果你不确定凶手会过来的话,那我就不请假了。”
林宛:……
直接走到他身后把他踢进屋子。
钟朗差点摔倒,在看到屋内好大一堆蓑衣,和蓑衣下面流的血后,不淡定道,“那是什么啊。”
大白天,怪渗人!
林宛捡了颗酸梅吃,“我的200两。”
钟朗狐疑的用刀柄推了推那一坨,凶手怒目圆瞪。钟朗被吓了一跳,瞬间清理,把人逮捕归案。
热闹的欢迎宴,比林宛想象的还要快结束。
那些被安排夹道欢迎的百姓们奇怪衙差为什么匆匆跑走,又匆匆跑来。后有消息灵通的八卦者说抓到真正的奸尸案凶手,正在衙门审查呢。他们就都跑到衙门边去看热闹。
林宛站在门边静静的看了会儿灰朦天空,关上门,拿起那把带小尾巴的烟青色油纸伞步入雨中。
小屋内,还散发着骨头汤的香味。袅袅升起的肉香与湿冷的烟雨混在一起,很快,小屋被衙门派来的衙差监管。
林宛缓步在雨中,同八卦客们站在衙门外边,静待县官审案。
她看到钟朗意气奋发的扣押着四肢瘫软的凶犯,陈述罪状,看到县衙下方,一个俊朗的黑衣男子凝神听案。
是他!
林宛很快就认出此男子正是昨日站在门前对峙的其中一个。
奇怪。明明昨夜就到了,为何今早才大张旗鼓过来?
衙堂内,钟朗一五一十说的仔细,把死者李氏生前遭受过的罪责如数说出,听的八卦者们瞠目结舌,朝凶犯扔鸡蛋菜叶。
待钟朗罪状比对完后,县太爷捋了把胡子,大拍一声惊堂木,意气奋发的喝道,“罪人李大雷,你可认罪?”
李大雷疼的直冒冷汗,但他认定官府懦弱无能,就算抓到他也无从下手,“无证无据,你让我认罪?我何罪之有?我现在伤成这样,我还想报案呢。”
钟朗把烧红了的柴刀丢下,“这就是你的行凶工具。你可认罪?”
李大雷一口咬定自己没罪,“我没罪,凭什么叫我认罪,如果我是凶手,为何受伤的会是我?凶手连杀那么多人,想必武艺高强,岂是我这种粗夫能配的上的。”
哟呵。
世人都认定那是个奸恶无耻之徒,偏生他夸奖的厉害。
“你!”
钟朗最不擅长收拾这种死皮赖脸的凶犯,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辩驳,待看到人群中站着的林宛时,像看到救星一般说,“有人证!有人证!”
县太爷晕乎乎的扫了一圈,“传人证!”
林宛从人群中走出。
世间独立、绝世风华之姿,看的人挪不开眼。
凶犯李大雷却是双目爆红,恨不得当场捏死她!
林宛指着自己道,“我是人证。”
指着凶器柴刀道,“它是物证。”
“我能证明李大雷杀我不成反被擒。”
钟朗见林宛走出,增长了自信。
县太爷并未见过林宛,见她突兀走出,不由趴下惊堂木道,“你是何人。”
林宛粲然一笑,这身体本就长得极美,如此一笑,把在场不少男人的魂勾去大半。
“县官老爷真会说笑,不是您花了200两银子让我彻查此案的?这凶手手段残忍,又不把官府放在眼中,县官老爷秉着为人民服务的心思,花重金请我假扮成孕妇,引蛇出洞。这才让我抓到真凶啊。”
这一翻话又夸又赞,搞得县官老爷下不来台。
好听的话谁都爱听,只是这话忒贵,居然值200两银子。
慕的想起之前钟朗提过的验尸高手。不会吧,那验尸高手居然是这么一位风姿秀丽的妙人?
县官老爷骑虎难下,反倒是一直坐着不吭声的元提刑开口了。
“原来县老爷这般为百姓着想啊!让本官另目相看。”
县老爷:……
林宛趁机道,“既然凶手已经抓着,那我们就该银货两讫了。”
县老爷:……
天网恢恢、众目睽睽,明明这是他的地盘,却莫名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赶脚。
“我没罪!我没罪!是她!是这个恶毒的女人伤了我的。还差点杀死我!”犹豫间,凶手狂嗷,吸引了所有视线。
县老爷惊堂木一拍,又觉得200两银子可以省了,大喝道,“既然你假扮受害者,为什么凶手见到你还不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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