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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箭刺入皮肉中,骑射场上空响彻着悲壮的马嘶声,还有沈安禾凄厉的叫声。

  “安禾!”沈哲煞白着脸拨开面前的侍卫冲了出去,沈安佑和沈安适紧随其后。

  马儿倒在血泊之中痛苦的抽搐着,身上密密麻麻的插着长箭,场景极度血腥,有些女眷见不惯这个场景,全都跑到一旁干呕去了。

  齐曜脚下微动,却在探出步子之前收了回来,继续以一种看戏的姿态靠在一旁的石柱子上。

  沈哲都快疯了,刚才的事情发生得实在是太突然了,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箭就都射出去了。

  虽说是护驾,但是这样的行事效率还是让人叹为观止,纵然沈哲再愚笨也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有人蓄意针对沈安禾的!

  沈哲半跪在那匹倒下的马前,双手忍不住的颤抖着,低声的轻唤着,“安禾,安禾……”

  沈安佑扶着沈哲的肩膀,牙关死死地咬着,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

  “安禾……”所有的呼唤都没有回应,马儿的身体下面殷红一片,一角染成血红色的衣料格外显眼,沈哲不敢把马推开怕看到让人心碎的场景,心紧紧地揪起来,那种感觉大约可以形容成痛不欲生。

  沈哲颓然跪倒,双膝跪地的那一刹那,他的心底生出了浓浓的恨意,他在前线拼死拼活,保家卫国,可大胜回朝之日!在接风洗尘的庆功宴上,就因为惊了马,那些稳坐庙堂的人就杀了他的女儿!

  那股从心底升上来的痛苦和无助,最后都变成了浓浓的恨意。

  在他即将爆发的前一刻,晚风送来一声虚弱却清晰地呼唤,“父亲,哥哥!”

  沈哲以为自己是幻听了,但还是猛地抬起了头。

  沈安禾身上只剩月白色的罩衫,桃粉色的夹衣不见了踪影,从灯火照不到的黑暗中缓缓地走出来,齐曜的嘴角勾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这丫头果然一如既往地大胆,敢拿性命做赌。

  沈安禾虽然脸色煞白没什么血色,但是看她的步伐应该没受什么大伤。

  沈哲三两步的冲出去,一把将沈安禾拉过,焦急的问,“怎么样,安禾?没事吧?啊?”

  沈安禾笑着摇摇头,“我没事,爹,就是有点被吓到了,但我都被吓习惯了。”

  沈安禾的语气很轻松,还带着点调皮,沈哲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这时候了,还开玩笑。”

  可话虽这么说,沈哲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安定下来了。

  一直都没说话的皇上,这个时候却高呵了一句,“刚才谁喊的放箭?”

  沈安禾远远地望了一眼站在那里的皇上,心底只闪过四个字,逢场作戏。

  万千箭雨迎头而来的时候,沈安禾才真正的想明白,其实不管有多少人想让你死,你最后的生杀大权其实还是握在那个高居皇位之人的手上。

  不管有多少的证据证明你有罪,只要他不想让你死,你就能安然无恙的活着,反之,如果他想让你消失,那将有千万种手段。

  沈安禾牵着沈哲冰凉的手,朝着皇上的方向,恭恭敬敬地跪下了,沈安禾跪还说的过去,沈哲这一跪却着实让皇上心惊,这事儿闹大了!

  沈安禾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一个小女孩的惊恐和无助,表露无遗,“请皇上为安禾做主,今日种种明显就是有人要针对安禾,安禾不解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想要安禾的性命。”

  沈安禾说到最后干脆直接哭出来了,那个害怕到瑟瑟发抖的样子,真的是叫人心疼。

  最心疼的就是沈哲了,他附和着沈安禾开口,“皇上,这惊马的事情一日两次,看来实在是蹊跷,我女儿刚刚险些命丧当场,显然这是有人要和微臣过不去!”

  连沈将军都亲自开口了,这事儿怕是必须得摆在明面上解决了,可皇上是绝不会拉下自己的面子的,“齐昀!我将此事交与你处理,可有什么结果?”

  齐昀赶忙上前,“启禀父皇,今天早上那马之所以会惊着,主要是因为有人喂了那马吠草,再由沈小姐身上的熏香作引,借此引起惊马,依儿臣看来,行事之人应当对沈小姐很是熟悉。”

  皇上继续问,“那你对这行事之人可有头绪?”

  齐昀摇头,“没有,但是儿臣猜测,八成就是安和侯府内的人。”

  听到齐昀这么说,沈哲的那些政敌们纷纷地松了一口气,这事可是很容易引火上身的。

  沈安禾故作焦虑,“皇上,若真是府内之人,那就请皇上恩准安禾同太子殿下一起尽快将这件事情查清楚,不然安禾一定会夜不能寐的。”

  沈安禾这话一出,在皇上眼里,便对这个小女孩的戒心稍有放松了,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把原本有燎原之势的火最后烧到沈家自家去了。

  皇上应允了沈安禾的请求,“齐昀,你同安禾一起,必要将这用心险恶之人给揪出来。”

  “是!”齐昀朗声应下,他正愁着没有机会接近沈安禾呢,云贵妃那边都开始巴结讨好了,他怎么能落下?

  虽然形势已经证实了沈安禾是被害的,没人会傻到在这样的场合下对皇上不利,但是皇上还是疑惑,“安禾啊,你刚刚是如何从箭雨中脱逃而出的?”

  沈安禾信口胡诌,“我被马儿颠落到了地上,刚准备爬起来就看到漫天的箭雨,亏得有马儿给我挡住了,才让我有机会滚到一边去,捡回一条命来。”

  沈安禾白色的衣服上确实有很多的泥痕像是在地上滚过得痕迹,皇上也就半信半疑了。

  皇上说,“这样说,你还会武功?”

  沈安禾语气里带着自豪,“自五岁起,父亲便教安禾习武,为保命防身所用,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皇上目光幽暗见不到底,语气很是赞许的样子,“好!都起来吧!别跪着了。”

  但是沈哲跪在那里不动,“请皇上先治微臣的罪。”

  皇上这下有点愣住了,“你何罪之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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