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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生意不比做研究,搞机械,不是初震洋擅长的方面,好在上一世他临危受命接管了一阵家里的生意,也积累些许经验。

  白天初震洋在店里学习生意,晚上去福灵银行学习业务,两者相得益彰,倒也顺利。

  宫祁璇是个女孩子,初震洋每天晚上往人家房间里跑终究不是办法。

  为了掩人耳目,宫祁璇给了初震洋一张《妇人开门图》的照片。通过照片,初震洋可以从自己的房间直接到宫祁璇的书房。

  初震洋第一次拿到这张图的时候有些诧异。这种图他知道,通常是雕刻或者画在陵墓中的,妇人属阴,寓意死者通过妇人的指引通向极乐世界。

  他当时问宫祁璇为什么要这个东西作为开启结界的钥匙。宫祁璇反问道:“难道我们不是死过一次的人吗?”那时初震洋还不曾了解宫祁璇的过去,不能理解这一句话中包含了多少心酸和苦楚。

  初震洋回来的时候是晚秋,一场秋雨一场寒,几场秋雨下来,院子里的老榆树叶子已经掉光,露出黑黢黢的树干,影影绰绰地映在书房的窗上。

  结界本不受外界环境的影响,宫祁璇喜欢四季的交替才故意留出这么一个漏洞,当初放弃了上海的十里洋场的分行,而到奉天这个小地方也是因为这个。

  要入冬了,初老夫人准备让洋装店的裁缝做几件衣服过冬,想到家里也住着一个姑娘,便让初震洋也问问宫祁璇。

  “刚好,我也正想要要做两件去参加舞会的衣服。你也做两件吧,咱们一起去。帅府的舞会可不能寒酸。”

  “你怎么知道我收到了帅府的舞会请柬?”

  “你上一世也收到了请柬,但是你没去,所以你不记得了。”

  “去大帅府,大帅就有99%的可能性向我家征税,而我家百分百得接受。两个概率相乘,我家被逼捐税的可能性就是一个大概率事件。”

  “啥?阿福,你给我说人话!”

  “不想去,会被逼捐。”

  初震洋在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作分析,这一点宫祁璇很不喜欢,每次她让他说人话时,就是让他直接说结论。

  “这次必须得去,这次是大帅送选派留法的空军将领的欢送舞会,里面有我们的老客户,我们需要去看一下,做好售后服务,是我们生意人的本分。”宫祁璇不急不缓,逻辑清晰地阐述了一下理由,容不得初震洋一丝的反对和质疑。

  只是初震洋总觉得怪怪得,准确地来说,跟宫祁璇相处的这一个月来都觉得怪怪的。而且随着自己察言观色的能力地提高,这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有时候给她带言情小说,她高兴地要命,有时候却漠不关心,随手一扔;有时候跟她讲自己跟翘妹的事情,她一脸兴奋,就怕错过一丝八卦和细节;而有的时候她就像现在一样,一副指挥官的派头,能对事件作出准确的分析和判断,面上却波澜不惊。

  帅府的位置很妙,在长街的深处,幽深僻静的很。可是想要到帅府,却要经过一条长长的闹市。

  时值初冬,第一场雪还未曾下,两边的小商小贩却早早地穿上了棉衣,带上了瓜皮帽子,两只手揣在袖口里站在街边叫卖。

  宫祁璇看见有卖油炸大元宵的,赶紧叫车夫停车,买了几个放在纸皮袋里,烫的直叫唤。看着宫祁璇的样子,初震洋脸上是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笑,现在的宫祁璇是那个活泼的宫祁璇。

  舞会上,有个一个个头不高,但是气宇轩昂的空军将领,宫祈璇说他就是他们客户老大娘的儿子。初震洋见此人不禁一惊,竟然是他。

  初震洋没有想到,进入福灵银行接待的第一位客人竟然是老同学高起航的母亲。而那位因为身高险些去不了法国的人竟然是年少的玩伴儿。

  高起航也看见了初震洋,从侍应生手里拿了两杯香槟酒,欣喜地向初震洋走来。

  “震洋兄,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初震洋很不自然地接过了香槟,很明显,他对此次的不期而遇并不像对方那么开心。

  初震洋知道那天所发生的一起,高起航都不记得了。

  但是那一天的情形,初震洋却永远无法忘怀。

  微妙的尴尬气氛落入到了宫祁璇的眼里。

  好在,作为舞会的主角之一,高起航炙手可热,说不上几句话就被别人叫走了。

  “震洋兄,几日不见,你身边怎么就出现了这么一个漂亮小姐。”曾棋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上下打量宫祁璇。

  “不知道,小姐芳名啊!”

  宫祁璇知道曾棋和初震洋一起留学的,她编造的导师女儿的身份瞒不过曾棋,便主动上前自我介绍:“我是初先生的舞伴,海上花的琉璃。”

  “我现在住在初家,不过,震洋的父亲一直以为我是她导师的女儿。您下次去初家时千万别说漏了。”宫祁璇害怕以后出什问题,特意叮嘱他。

  “震洋兄,长出息了啊!都懂得金屋藏娇了!你可千万要藏好了,免得你家的老爷子心肌炎又被你气犯了。”

  曾棋说话一向没大没小,没轻没重,初震洋从来没有在意过。可是这几句却听起来不舒服。初老爷子有心肌炎这事只有家人知道,公馆里的佣人不懂西医的说词,都道老爷得的是劳累的病。初震洋记得自己没跟曾棋说过此事,不过也有可能是自己忘了,因此他只是皱了皱眉头。

  从帅府回来后,初震洋才意识到,今天明明是去售后服务的,结果什么也没做就回来了。

  “等你想着,黄瓜菜都凉了,我自己都弄好了。”宫祁璇没好气地说。

  “黄瓜菜本来就是凉菜。”初震洋手里的九连环“当”的一声解开时漫不经心地说。

  “……”无法反驳的一句话,宫祁璇一时语塞。

  “干活不行,顶嘴挺在行。你跟我过来。”宫祁璇一挥手,带初震洋来到另一个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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