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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公公被沈瑶玥暗喻为猪,恨得眦目欲裂。

  但不敢耽搁侍寝的时辰,啧了一声道:"废话一堆,快将她身上的衣服全扒了里上大氅就得了,皇上等着呢,反正圣上要的也只是妳那副身体而已,穿啥不重要了,女人衣服脱了都一样。"

  酸楚的话跟着冷风狠厉剐过沈瑶玥的脸颊,她双拳紧紧的握了起来,心想这或许就是詹岳不想夜里留下的原因么?

  因为他也不想看到她夜夜被羞辱的模样,而他一个侍卫唯一能做的,也只是跟着束手无策的冷眼旁观罢了。

  他好自由,可以来无影去无踪,选择自己想面对和不想面对的事情。

  也或许,他根本就不在意这冷宫的夜里,会来什么人?来人会对她做什么?每晚均趁着夜晚的清闲,眼不见为净的消遥自在去了。

  太监们粗鲁又利落的转眼就将她脱得精光,大氅一里,便被驮上了皇帝的車轎里。

  皇帝早已躺在寝宫御榻等着沈瑶玥,他知道她来了,却仍不动声色的躺着,等待着她钻进被窝,自他脚下匍匐而上的尊崇与朝拜。

  她恨楚弘昊,恨他把她关在冷宫,虽然他好像也是不得已的,但她不明白自己对于他到底有何意义?只是他肚子里孩子的母亲,所以不得不召宠吗?

  他可以召宠她,却不能赦免她,这才不是不得已?终究是因为他根本就不信任她,才会这么夜夜传她进宫折磨她,害她同时深陷重重的杀机里。

  他后宫的孩子,都被他的妃子,给互相残杀害死了,这就是这个可怜又可悲家伙的报应。

  楚弘昊奇怪沈瑶玥怎么都没有动静?他坐起身,沈瑶玥裹着大氅,站在他脚下,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皇帝。

  该杀了他吗?要用什么病毒或细菌,让他能死得其所?

  要让他死得好看一点?还是死得恶心八拉?就像今日的宁贵妃一样,来个尸骨无存?还是要无声无息?

  沈瑶玥自问自答,想着自己也能像这帝王一样,操纵生死,心里不禁冷哼了一声。

  不行,还不行,现在杀了皇帝,简直是自寻死路。他现在还是挡在自己前面的一张保护网,虽然薄如纸,还为她招来了不少飞蛾扑火的麻烦,但至少,还是有一点喝阻的作用。

  只要他一亡,她根本就连一点活存的机会都没有了,她的病毒厉害,但也不可能杀光整个帝都的皇亲贵族吧?

  沈瑶玥死死的打了一个冷颤,说到死,她已经尝试过N次,她到底要到何时才能过上一个安稳的日子?

  "瑶儿在那想什么?过来朕这儿。"楚弘昊扳起脸命令她。

  沈瑶玥柔弱的摇摇头说没有,乔装可怜和无辜,也是生存技巧之一。

  "过来。"楚弘昊再次命令,他早已等得不耐烦了。

  沈瑶玥咽了咽唾液,跪上床,正准备爬向楚弘昊,一个威宏的声音却命道:"照规局来,自棉被下爬上来。"

  沈瑶玥挺直了上半身,嘴角上淡出了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冷笑,目光却如两道火炬,直视着楚弘昊,他要她臣服于他,真心真意的表现出来。

  她大胆的褪去一直裹着的大氅,凝脂玉肤在雕饰着鸾翔飞云的烛光下,乍然呈现于皇帝的眼里,她发现楚弘昊的神情,由原本的严肃,蓦地染上漫漫的绮念。

  她倾身,拉开棉被,缓缓的钻了进去爬向楚弘昊。

  只是,楚弘昊不待她钻出棉被,已大手将她整个人抱入怀中。

  他摁住她,让她动弹不得,手臂微微用力将她圈住紧贴着自己,圈得叫她动弹不得,龙涎香的气味兜头席卷而来,她胃里却翻上一股恶心、非浓情蜜意。

  "皇上,咱们的孩子今天在闹脾气,气象一直不稳,今晚可否…"

  沈瑶玥话音未落,楚弘昊的唇已然压下,手已抚上她软玉酥柔的身体。

  沈瑶玥抵着他手臂轻轻推开,道:"皇上,今晚请饶了瑶儿,否则恐怕孩子会不保。"她故作娇弱,嫣然一笑、面乍如粉蝶扑过的媚,只为保住孩子一命而求饶。

  只是不说孩子还好,一提起这身分不明的孩子,皇上目光突然急遽一凛,冷冷直逼着沈瑶玥而去,恨意和猜忌在那灼灼的双眼里,毫不保留的震荡。

  "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许说话。"楚弘昊不但没有因此歇手,反而在她身上更加肆无忌惮的张狂。

  沈瑶玥痛得闷嗯了几声,那更加使他鼓舞的抓住了她抵来的手,目光又煞时转为柔润道:"瑶儿变了,自从上次殉葬之后,整个人宛如变成另一个人,变得刻意疏远朕。"

  "瑶儿没有。"她说谎,微微把脸偏开,不想直视着他。

  沈美人或许是爱这龙涎香的,但她不爱。

  "没有?那为何每次临幸妳时,朕都不再见妳承欢甘霖的模样,妳是在责怪朕不相信妳,把妳关入冷宫?"

  瑶玥紧抿着唇不想作答,他身上飞龙舞爪的睡袍,凛冽的令她微微的打了一个寒。

  "莫非妳心里还有别人?"楚弘昊抓住她小巧的下巴,逼她直视着自己:"难不成连朕将妳给牢牢的囚于冷宫,妳还是得以用妳这副如蛇似蝎的身体和美貌,去迷惑别的男人么?说?"

  他更为用力的摁住她的手,手腕都以不自然的扭曲,她痛得不得不紧咬起下唇。

  "皇上,瑶儿没有,瑶儿一步也不能踏出冷宫,什么也没做。"沈瑶玥含着凄凉的泪,向这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恳求清白:"但瑶儿的确是变了,我即将成为别人的母亲了啊。"

  他不但剥夺了她的自由、让他自己的骨肉,深陷险境而不顾,还把沈美人对他父皇不忠的罪孽和怨恨,全降到她身上问罪,以求他自己的良心不受谴责。

  虽然夜夜召见,却也只是夜夜在她身上欲索欲求,从不过问他们母子在冷宫里的生活?还得要她装出对他无上崇敬的样子。

  这人是魔鬼,简直是个禽兽不如的魔鬼,她直想一脚将他给踹开。

  楚弘昊脸色遽地一沉,变得更为铁灰:"孩子,妳现在开口闭口都是这个孩子?妳到底明不明白,朕将妳关到冷宫的用心?除此之外,朕还有别的让妳活下去的理由吗?"

  沈瑶玥直视着他,含在眼眶里的泪盈盈,欲掉不掉的说:"皇上的用心良苦,瑶玥明白,所以瑶玥才必需更尽全力保住肚子里皇上的龙珠,才能报答皇上的盛宠,还瑶玥一个清白。"

  但皇上眼中的疑色却越凝越重,让她觉得似乎不该再拿孩子来掩饰自己的心事,她彷佛错了。

  有甄太妃和太皇太后两大心狠手辣的巨头,不时在他耳根子旁嚼她沈瑶玥的舌根,她还能活到现在,真的已称得上是奇迹了。

  只是楚弘昊对于她腹中孩子不是他骨肉的猜忌,却随着临盆日子的接近而与日加深,让沈瑶玥想要保住孩子,变得更加的困难。

  瑶玥想得失神时,楚弘昊徒地坐起身,目若寒冰的直视着身下的沈瑶玥,大手无情的一把攫住她软弱无力的身子,进入她身体的一剎那,腹部传上一阵紧实的剧痛,令她发出一不小的闷哼,却反而更加触动他如波似浪的宠幸。

  他手掌抚着她的额头,欣赏着一张明净白莲般的小脸蛋,正在承受着恩宠的痛苦。

  这是恩,是宠啊!是世间多少女子,渴望的无上荣耀啊沈瑶玥!

  很快就会结束了。

  她爪子抓皱了身下的被褥,詹岳早上的温暖却一直于脑中挥之不散,但也唯有这样,她才不至于让自己发疯,不至于去害怕肚子里的孩子性命的安危,痛楚对她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小腹沉沉地往下坠、双腿有一股温热流水样的感觉,汩汩而出,她眼前一阵忽明忽暗的光亮,身下突变得一阵的冰凉。

  她恍然觉得不对劲,不妙了!孩子,他在流血,要流掉了!

  她摸出身下沾满手的血,愕然的看着那可怕的颜色!

  "住手!皇上住手,我们的孩子!"

  楚弘昊见着那血,悚然的自床上蹭起,注视着惊慌失措的沈瑶玥,徨恐在他脸上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恢复面无表情。

  他冷酷的道:"这孩子没了,朕可再给妳一个名正言顺的。"

  "什么?"沈瑶玥不太置信这话出自他口?

  ”可再给我”是什么意思?那现在这个孩子到底是算什么?他怎能这么对自己的骨肉?

  身体如抽筋、剥骨的酸,身下已满是孩子流失的血,却被他的父亲那句”再赐给妳一个名正言顺的孩子”轻轻一语抹去掉了。

  "啊--"沈瑶玥拿起案桌旁的五斑鳯蝶彩青瓷瓶,不顾一切的将它丢向立在床边的皇上,还破口大骂的:"你这魔鬼,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吶?"

  她情愿他现在就将她给杀了。

  纤弱的身体,却让丢出的花瓶还未碰到皇上,就已坠落地面,碎得一地。

  楚弘昊眦目看着失去理智的沈瑶玥,肃杀的表情凝得越来越重。

  沈瑶玥觉得天与地正在一阵狂乱的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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