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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主任好!”

  一进律所,前台小姐便热情的向沈寂北打招呼,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径直走向白禹的办公室。

  一推开门,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浓烈的烟味,沈寂北大步走进去打开窗子,皱着眉刚要训斥白禹,一转头却愣住了。

  昨天还纨绔不羁的男人,今天头上忽然多了一圈极其醒目的白色纱布,额头右边缠的鼓鼓囊囊的,就像是一个犄角一样,脸色更是阴沉的吓人,就像是谁刨了他家祖坟似的。

  沈寂北对着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蹙眉道:“你昨天跟人打架去了?脑袋上那是怎么了?”

  白禹抬头瞥了他一眼,阴沉着脸闷声道:“没怎么,自己摔的。”

  一想起昨晚上的事,白禹就觉得分外窝火。

  沈寂北把叶筝带走之后,他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竟然把边静带回家了。

  作为白家大少爷,白禹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在他眼里,像边静这种千人骑万人跨的女人,但凡是个有钱的男人就能把她弄上床,可他没想到的是这女人竟然比他想象中还有脾气。

  白禹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对一个妓女用强,他更没想到边静这样一个妓女胆子竟然这么肥,他闯进她身体的时候,她也毫不示弱的抄起他床头柜上的台灯,直接砸到了他的头上。

  但最让他惊讶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她身下那抹鲜红的血迹。

  他不是少不经事的小孩,自然知道那抹红代表着什么。

  他略带诧异的抬头看向边静,却见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可手上却握着那个台灯,咬着牙冲他冷笑着说:“我边静从来都不是吃亏的人,要疼就一起疼。”

  那场交欢最后几乎变成了嗜血的交战,她下面在出血,他的头也被她砸破了,血顺着额头淌下来,随着他起伏的动作,一滴一滴的落在她莹白光滑的胸上,就像是雪地里绽放的梅花,有种触目惊心的美。

  这样的场景落进白禹眼中,更是让他有种掠夺的快感。

  到达顶峰的时候,他埋在她的身体里,咬着她的耳朵哑声道:“你这膜,补一次花了多少钱?”

  他还真不相信,一个因为组织卖淫罪而坐监狱的女人,竟然还是个处女。

  边静红着眼望着他,尖利的指甲在他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咬着唇挤出两个字,“无价!”

  这场恶战一般的欢爱,几乎是白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到筋疲力尽,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汹涌的满足和畅快。坦白说,他是一个很注重情趣的人,从不喜欢勉强女人,边静是第一个,却让他有了一种棋逢对手的兴趣。

  太过激烈的欢爱,很快就耗尽了两人的体力,白禹都懒得去包扎伤口,用绷带随便缠了一下便抱着边静睡过去了。

  而第二天一早,当他醒来的时候,怀里那个女人已经不知所在,留下的只有床上触目惊心的血迹,证明昨晚的事不是他的一场春梦。

  见他不愿意说,沈寂北也懒得去刨根问题,直奔主题道:“李正新那个案子你不是要转给我吗,材料呢?开庭不剩几天了,我先看看材料。”

  说起材料,白禹的脸色更难看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说:“材料没了。”

  “没了?”沈寂北皱眉,“什么意思?”

  “材料……被扔进碎纸机里了,所以,没了。”白禹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低着头不愿跟沈寂北对视。

  “什么叫扔碎纸机里了?”沈寂北脸色一凛,厉声道:“白禹你到底搞什么鬼!”

  “行了,我实话告诉你,昨天我带了个女人回家,那女的想报复我,就在我书房里乱翻了一通,最后把那份开庭材料给扔进碎纸机里了。”

  “你!”沈寂北气结,紧绷的侧脸上肌肉都在抖动着,要不是极力克制着,他恐怕已经一拳砸到了白禹的脸上。

  白禹也自知理亏,低着头不敢跟他对视。

  沈寂北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忍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指着他怒其不争的咬牙道:“你他妈早晚有一天得死在女人身上!”

  他说完转头便大步向外走,手刚搭上门把,身后忽然传来了白禹的声音,“你就不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沈寂北脚步一顿,“谁?”

  “边静。”白禹挑眉,“就是叶筝那个妓女朋友。”

  沈寂北慢慢转过身看向他,却见白禹勾着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狭长的眼尾仿佛都带着一抹算计。

  原本蹙成一团的眉心慢慢舒展开,沈寂北的脸上也慢慢浮现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深邃的眼中隐隐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和报复。

  如果那个人是边静,那么这件事就好解决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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