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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福奎立刻跑过来敬礼:“团座。”

  季虎亭吩咐:“你也参加敢死队!带着家平。”

  胡福奎:“是!”

  季虎亭转脸看着家平,勉励道:“不要发怵,小鬼子的脖子也是肉长的。一刀下去照样人头落地。胡班长跟我从罗文峪过来的,你放心跟着他。”

  王家平立正敬礼:“团长,我这一去若有不测。我的遗书就在背包里。麻烦你送给我爷爷。地址写在信封上。”

  季虎亭训斥道:“先别说混账话,你和大家都会平安归来!我已经吩咐曲连长,这次行动杀鬼子是次要的。重要的是炸他们的汽油。没了汽油,鬼子飞机坦克装甲车汽车都他妈的趴窝。”

  王家平:“团长,我明白!”

  王家平转身欲离去。季虎亭又喊住了他。

  季虎亭说:“你等等!传令兵,把我的刀拿给王家平。”

  王家平说:“团长!我有刀。”

  季虎亭不说话,从传令兵手里接过自己的大刀递给王家平。

  季虎亭说:“我知道你有。你用我这把刀,这把刀能辟邪。”

  李锋回劝道:“用团长的吧。这把刀砍掉过几十个鬼子的脑袋,有杀气。”

  八路军挺进支队经过两整天的强行军,终于在深夜里赶到了津浦线。暗淡的星光下,夜幕沉沉。战士们来不及休息就开始破坏铁路。人群里有几个铁路工人,他们动作利索地用扳手拆卸铁轨,无数枕木被老百姓扛走。路基被无数的铁锹镐头快速拔掉。

  人民战争的力量显现出来了。

  远处夜空里,车灯通亮。一列不明就里的火车从北面疾驶而来。

  一个中年铁路工人过来报告说,是鬼子的军列过来了。

  姜海山一挥手命令道:“特务连准备爆破路桥。其余人向路两侧隐蔽。”

  军列闪着锃亮的大灯鸣着汽笛驶过来。照见前面的路轨已经被破坏后,刺耳的刹车声在夜空里显得分外凄厉。

  火车因为及时刹车,虽然车头出轨,整座列车却没有倾覆。夜空里传来压车鬼子的惊慌喊叫声。

  姜海山命令:“炸桥!”

  特务连指导员鲍玉书毫不犹豫地按下起爆器。

  随着一声震天巨响,位于列车尾部下方的铁路桥被炸断了。那车厢顿时像一条垂死的蜈蚣,翻滚下路基。

  本来到这个程度,八路军挺进支队的作战任务已经完成。他们完全可以撤退了。但是姜海山知道军列上有的是枪支弹药。这些武器不能叫小鬼子再拿去打台儿庄的友军。

  姜海山命令道:“传令支队全部,打掉鬼子押车队。抢运物资!”

  匍匐在铁路两侧的八路军战士闻声迅速行动起来。

  这时候,押车的鬼子没死的,也迅速从车厢里钻出来,在几个军官的喊叫下排成横队,集体退弹上刺刀。敌我双方距离太近了,已经到了只有白刃战才解决战斗的程度。

  新兵们都是头一次和训练有素的日军部队短兵相接。看着敌人挺起的把把明晃晃的刺刀,很多人不免害怕起来。有人手里的土枪响了,鬼子队伍里有几个人被土枪打出的铁砂击中倒下。其他的鬼子看也不看,还是斜端着步枪严阵以待。

  姜海山从鬼子静静的眼神里看到的满是蔑视,他大喊一声:“上刺刀!”

  没等司令员下出击命令,王家安就扔下手里的枕木,抡起王家祖传的雁翎刀冲了上去。更多的八路军战士也端着刺刀冲了上去。

  鬼子押车队随即和八路军队伍刺刀见红。夜色中,刺刀枪支的噼啪撞击声,拼刺的嚎叫声,被刺中者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姜海山手提鬼头刀,王家安手提雁翎刀都在拼杀,他们的身上都沾满了血迹。

  烈火熊熊,倾覆的火车边倒满了鬼子和八路军战士的尸体。鬼子们越来越少了,但他们仍然在作困兽之斗。

  有个鬼子在混战中看出姜海山是个大官,想在背后袭击他。王家安情急之下,后退两步躲开面前鬼子的一个激刺,手里的雁翎刀脱手而出,噗地一声直透那鬼子的后心。王家安顺势一矮身,抓起地上的一支土枪的枪口。倒抡着枪托打向对面鬼子的下盘。

  那鬼子正在抽枪再刺,步子稍慢,脚踝就被枪托砸中了,一声惨叫便瘫坐在了地上。家安起身一个窝心脚使出了全力,把鬼子踹得嘴里鲜血狂喷死了过去。

  正当家安要搬枕木做武器的时候,后面有人喊:“接刀!”

  家安本能地一回头接住掷来的大刀。他看到扔刀的是支队政治处主任杜纲。

  王家安不暇停留,立刻挥刀闯进战阵厮杀。

  一个日军少佐和两个士兵组成了铁三角,一把军刀,两把刺刀攻守兼备。不断有向他们进攻的我军战士被刺倒。

  姜海山杀红了眼,他刚砍倒一个鬼子就向铁三角扑过去。

  杜纲大喊:“王家安,掩护姜司令!”

  王家安和姜海山两把刀对战三个鬼子。

  正在凝神搏斗间,杜纲却上来一枪打倒其中一个鬼子。

  姜海山厉声吼道:“老杜,住手!不许开枪!”

  铁三角没了,剩下的两个鬼子只好各自为战。他们往后退,背靠着歪倒的车厢负隅顽抗。

  少佐静静地看着王家安,他没有选择主动进攻。火光映衬下,家安看着那鬼子手里血淋林的军刀和他战斗帽下闪着凶光的双眼。一瞬间,他似乎又看到了王家凹村里那些死在日寇刀下的尸身,爷爷,姐姐和两个外甥。

  王家安疯了,他大吼一声抡起大刀没命地砍向少佐。有几次大刀砍到车厢上,嘣出道道火星。那少佐三十余岁年纪,却始终沉着应战。他利用王家安的疯狂,几次用军刀的刀尖从家安的胸口、肩头上划出口子。

  鲜血和疼痛叫家安冷静下来,他知道今天遇到了对手。平时在爷爷的教导下,虽然练刀多,但是他们兄弟也擅长用枪或者齐眉棍。但是枪和棍也有短处,就是常会被快刀斩断。

  那边传来了一声惨叫,那个身形彪悍的鬼子被姜海山一刀砍掉了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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