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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想通了关窍,萧穆妤反而笑了。

  笑她自己蠢。

  笑她为了幼时的一朵粉莲,便还给了一颗真心,将自己作践到了如此地步。

  如此想来,幸亏当初被小柳儿所救。若是就那么丢了性命,倒真是让纪衍如了愿。

  一想到小柳儿,也不知他练得如何了。

  出来时答应了要给他做些吃的,若是食言,只怕他真心要恼了。

  因此回了家中,没急着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先去了一趟厨房,却在厨房里发现了一箩白色的山茶花。

  “这会儿才八月,哪来的山茶花?”

  “这是花匠培育出来的新品种,还有其他的,只是尚没开花。奴婢们本打算拿来晒干泡茶喝。”一个婆子笑道,亲手端上了一盏茶。

  萧穆妤摆了摆手,拿起一朵山茶花在鼻尖嗅了嗅,笑道:“可否匀我一些,嘴馋了,想弄些小食解解馋。”

  “三小姐这话说的,若是想用,尽管用便是了。还有些已经晒好了的,三小姐若要,奴婢立时去取来。”

  “不必。”萧穆妤选了些山茶花,又挑了几个银杏果,略花了些时间,做出一盘山茶糕来。

  回到院子里时,正听小柳儿磕磕巴巴地念着“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才一进门,小柳儿就听见了动静,赶到了萧穆妤面前,认真地开口:“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念得好,累了吧,先来吃些东西可好?”萧穆妤引着小柳儿到了桌前,又让人端了碗清茶上来:“喏,我自己做的,尝尝可好吃?”

  “好、吃!”

  “你还没吃呢,哪来的好吃?”萧穆妤无奈,见他吃得香,便把茶往他面前推了推,“当心噎着了。”

  小柳儿点点头,一口一口吃个不停,还要腾出手来喝口茶。

  “当初,谢谢你救了我。”

  小柳儿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没当心噎住了。

  萧穆妤正要给他拿茶顺气,却被他握住了手:“不、死,活。”

  萧穆妤愣了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笑道:“放心,我不死了,会好好活着的,你别担心。”

  小柳儿望着她的眼,认真地望着她眼中的情愫,确认萧穆妤是真心这样说的,才放心了些,松开手转去拿山茶糕。

  满满一碟山茶糕,转眼就被小柳儿吃得一干二净。

  把最后一口茶喝完,小柳儿拿着碟子,眼巴巴地望着萧穆妤,惹得萧穆妤笑出了声:“喜欢的话,我过几日再给你做,一次吃得太多也不好。”

  小柳儿点点头,将碟子放下,又回书桌前去年“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这两句他已会得差不多了,这会儿再念几遍,也就没了别的问题。

  于是便接着往下练习。

  萧穆妤听着他念读的声音,心中不知怎么,分外的安宁,因为纪衍而生出的烦躁与愤懑悉数消散,渐渐的,生出几分困乏。

  等她因腹中饥饿而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正疑惑红珠她们怎么没把自己叫醒,忽见小柳儿不在屋中,似乎猜到了什么。

  出门一看,小柳儿果然守在门口,红珠她们在院子里,一见到萧穆妤,便满是委屈地开口:“三小姐,他不准我们进去。”

  “我有些饿了,晚饭可送过来了?”

  “早来了,本想唤小姐起来用饭,可是他却拦着。奴婢怕冷了,已让人在火旁温着了。”红珠一面说,一面吩咐着丫头们把饭菜端上来。

  “下次别在门口拦着了,万一有什么要紧事怎么办?”

  “她们,吵。”小柳儿跟在萧穆妤身后进了屋,萧穆妤笑道:

  “如果不是要紧事,她们不会吵醒我的。你瞧,我这会儿还没吃饭呢。”

  小柳儿似乎听懂了,点点头,没再多说。

  可等饭菜上了桌,他却不动筷,萧穆妤不解:“不合胃口。”

  “不是,你。”

  红珠等人面面相觑,萧穆妤却是笑了:“是厨房的婆子做的。”

  “不吃。”

  “哪有你这样的?我家小姐还得伺候你一日三餐不成?”红珠不满地喊出声。

  萧穆妤示意她们别多言,先给小柳儿盛了碗汤,又给他夹了些菜:“这是我给你的,你吃不吃?”

  “吃!”小柳儿笑道,拿着筷子,一口一口地吃着。

  萧穆妤便每吃一会儿,见他吃完了,又再给他布些菜。

  到了晚间,伺候萧穆妤洗漱歇息时,红珠没忍住抱怨出声:“那位柳公子,未免太过分了些,当小姐你是什么了。这两日小姐已经在给他做衣裳了,竟然还得寸进尺,要你做饭给他吃。”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再是救命恩人,也没这样的。”红珠不满道。

  “他以前没遇见过别人,所以对我额外依赖一些,以后慢慢就好了,你们可不许对他不敬。”萧穆妤道,声音略有些严肃,红珠只好道了喏。

  “对了,你这几日找个人,留意着郎武传来的消息。”

  “今儿已经传消息来了,说张柱已然入了套,郎武定会按时把卖身契奉上。”

  萧穆妤点点头,却不敢就这么放下心来。

  直到三日后,郎武将卖身契和沁兰,一起带到萧穆妤面前,她才彻底的松了口气。

  比起上次见面,沁兰身上又添了不少伤,若没人扶着,几乎站不起来。

  萧穆妤忙让人送她回房间,请了大夫来给她治伤,而后才听郎武说着事情的经过。

  说起来也简单,不过是郎武找了几个人设了个局,先让张柱赢了几把。

  赌徒之所以是赌徒,便是赢钱的时候还想赢再多,输钱之后一门心思回本,永远不知道收手。

  尤其是一开始赢了,后面开始输的人,回本的心更甚,永远觉得再来一把便能赢回所有输的钱,甚至还有富余。

  就这么几天的时间,张柱便把能抵押的都抵押了。包括他父母辛苦一世买的两处宅子,最后输无可输,要债的上门的时候,他还因为输了钱而拿沁兰出气。

  在郎武砍手的逼迫下,还不等旁人暗示,他便先把沁兰推了出来,三两下写了卖身契按了手印,还与郎武讨价还价,说沁兰是大户人家的丫头,不仅能抵账,还能多饶几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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