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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是怎么样的风言风语,陆安锦一律不知。

  这会她正抱着小小软软的团子,靠在床上听陆荣江念叨。

  “眼下虽天气还热着,但你还在月子里,可千万不能见风,若是伤了身子可没人替你难受。”

  她热的不行,好容易央着梨香把窗开了一道缝,陆荣江后脚就来了,逮着她好一顿训斥。

  梨香怕陆荣江怪到她身上,早早地溜了,只剩她自己面对絮絮叨叨的老父亲。

  陆荣江说着,又起了早逝的妻子,眼泪瞬间就盈满了泪,“若是你母亲还在,这些话原是由她来叮嘱你,如今你什么都不懂,没个长辈教你总是不行的,我从家里带了几个婆子过来,专门负责照顾你。”

  陆安锦想拒绝,陆荣江却没给她这个机会,看着襁褓里粉嘟嘟的外孙女,心软的一塌糊涂。

  “可起过名了?”

  “起了,叫姬小朵。”

  陆荣江沉默了。

  虽说陆安锦嫁给了姬晏礼,生下来的孩子确实应该跟他姓。

  可问题就在于这孩子压根就不是姬晏礼的。

  陆荣江不死心,又问,“若是你跟晏礼商量好的,叫这个名字也极好,只是……”

  “跟他商量什么,这么多天了我还没见过他呢,”陆安锦无所谓的摆摆手,“名字不过是个代号罢了,好听就行。”

  距离上次林公公来别苑,已经过去了十天,陆安锦都没想到姬晏礼这般沉得住气,竟然到现在都没露面。

  她想法简单的很,虽说原主记忆里没有和姬晏礼有关的片段,但小朵是姬晏礼的女儿,这绝对错不了。

  无论姬晏礼为着什么不肯见她,只要有小朵在,就不怕他不出现。

  毕竟书里的他虽然狠厉非常,却也是个渴望亲情的孤家寡人。

  陆安锦猜测,这应当也是他跟陆荣江结拜的原因。

  生怕陆安锦再说出什么自己接受不了的话,陆荣江到也没再问什么,只是拿出了另一只有些年岁的长命锁,亲手挂到了小朵的脖子上。

  “这是你小时候的东西,花样还是你母亲亲自设计的,若是她知道你如今也做了母亲,还不知要欢喜成什么样子。”

  一提起程知素,陆荣江就心头发酸,可怜她的知素,没见到小朵这么乖巧可爱的外孙女。

  陆荣江在别苑用了晚膳才离开,临走时还不忘对着几个婆子和梨香再三嘱咐,务必要照顾好陆安锦,更重要的是无论她如何威逼利诱,都不准再给她开窗了。

  陆安锦生产那日,姬晏礼便得了消息。

  墨隐试探性的说起,“夫人生产完也有些时日了,爷可需要去别苑瞧瞧?”

  然后被姬晏礼一句话噎了回来,“我一个人人闻风丧胆的太监,去瞧她什么,你确定不是让阎王爷早点收她走吗?”

  墨隐识趣的闭了嘴,可心底仍是不住的腹诽,他们家主子才不是什么太监。

  姬晏礼并非是不愿去别苑,只是他不觉得自己有去的必要,陆荣江于他有恩,又极对他的脾气,自己真心与他结交,因而当陆荣江面带难色的提出要他娶陆安锦为妻时,自己也不过犹豫了一瞬就答应了下来。

  横竖他是个太监,陆荣江也不过是想保住自己女儿一条命。

  至于旁的情绪,于他而言都是累赘。

  林公公跪在地上行了礼,却看也不敢看他,把头埋得极低,“爷,宫里传出消息,贵妃娘娘邀您进宫有要事相商。”

  “皇后娘娘和贵妃这几日在宫里斗得如火如荼,听贵妃宫里伺候的人说,贵妃昨日给皇后请安回去,连皇上赏赐的东西都砸了不少。”

  “爷,要不您还是找个理由过几日再进宫吧,若是被皇后娘娘知道,怕爷又要受责罚了。”

  姬晏礼手里捏着手下刚递上来的信件,细细看后便引了火折子烧了。

  他追查了多年,好不容易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可不等自己有下一步的安排,线索就断了。

  如今看来,只怕要再找别的办法了。

  “不必,给贵妃娘娘回信,就说我明日就进宫见她。”

  林公公见阻拦不了,便也只能看着小太监领了命离开了。

  墨隐和林公公对视一眼,见姬晏礼面色有些疲惫,便行礼告退,想着不打扰他休息。

  可二人行礼刚起身,便见姬晏礼趴在书案上一动不动,接连喊了几声不见他有反应,林公公大着胆子上前查看,却见他面色苍白已然晕了过去。

  “快,爷晕过去了。”

  跪在地上的墨隐急忙起身,查看了姬晏礼的情况后,对着林公公喊道,“喊什么喊,难道你想让满京城都知道爷中毒的事吗?”

  林公公急忙捂住了嘴,神情焦急的很,“这可如何是好,从前发作哪里这么严重过,这是不是说明爷体内的毒更严重了?”

  “别慌,赶紧找人被车,送爷去别院。”

  墨隐暗道一声得罪了,将姬晏礼扛在了背上,夜色蒙蒙,若不细看倒真瞧不出他背上还背着人。

  林公公这才找到了主心骨,吩咐人将马车停在了内院门前,趁着无人注意,二人带着姬晏礼一路飞奔到了别苑。

  陆安锦送走了陆荣江,本想搂着宝贝女儿美美的睡上一觉,但她还没躺下,墨隐便背着姬晏礼冲进了屋门。

  “夫人,您快救救大人吧!”

  陆安锦北下了一跳,看清姬晏礼的脸色后,便知他是毒入骨髓疼晕了过去。

  “你们千岁爷可真是个狠人,竟然能坚持到生生疼晕了都不来找我要解药。”

  她一边给姬晏礼施针,一边不停地碎碎念,“可惜了,他白白受这么多天的苦有什么意义,最后还不是要来找我帮忙?”

  墨隐抿抿唇,看在她正在给姬晏礼解毒的份上倒是不曾反驳。

  等姬晏礼背上的穴位北扎的满满当当,陆安锦这才收了针,她揉了揉酸胀的腰,强撑着写了幅方子递给了墨隐。

  “你去照着这幅方子抓几副药来,切记不能让别人知道这副药方里的内容,最好多跑几家药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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