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死的不是你?”沈确红着眼质问我。
我茫然的站在那里,颤声解释:“楚妍跳的太快了……原本……”
我想说,原本我就是要成全你们的,这个沈夫人,我再不想当了。
他厉声打断我:“妍儿自甘殉国,你苟且偷生且不论。”
“这回是不是又故意生事!引诱妍儿去偏僻处,给她设圈套争风吃醋?”
我直直盯着他的眼,想辩解却又觉得无用,满腹委屈只化作平静自嘲的笑:
“我惜命的很,不必以身犯险设局。”
他面上是明晃晃的不信,又咄咄质问:
“那又为何要私自出城,去往山中?”
“是追风,上次你抓了对方的将士,我给他闻过对方的味道,这回他循着味追踪,情况紧急,根本来不及向你禀报。”
沈确听完,反倒平静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知轻重,只会添乱。”
“追风是个畜生,你也跟着他胡闹,简直不知所谓。”
我挣扎着抬起头:“不是,除了敌人,追风还闻到了我爹的气味……”
沈确忍无可忍的大吼一声:
“够了!你还要狡辩,不要每次犯错,都拿你爹做筏子。妍儿好好一个姑娘被你害死,我不求你如她一样知书达理,高风亮节,至少也要管好自己!”
他恨铁不成钢:“一条人命,五座城池!你的静好岁月,都是别人以命相搏,替你负重前行!”
在他口中,我像是一文不值的罪人,解释什么都是错。
我心弦一颤,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被悬在城头上时,楚妍曾以极低的声音在我耳边隐晦笑着:
“你占了沈夫人的位子不错,但他得一辈子记挂我,求不得,放不下。”
楚妍的确是个狠人,她以命相搏,死在了沈确面前,把自己刻在了沈确心上,一辈子都磨灭不去。
在最美好的时刻失去,好过往日余生,两个人在算计猜疑中蹉跎,珍珠成了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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