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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嬷嬷越想越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都一个月了,别人要是有伤早好的差不多了,她呢,故意不上药,故意不吃饭。”

  “你怎么知道?”宇文朔三人几乎同时发问。

  杨廷煜问:“慕双告诉你的?”

  “不是,下人堆里传的。”

  “咳,嬷嬷,你都是宫里德高望重的老嬷嬷了,这点小伎俩你还没看出来。宁安在人又不是傻子,她那性格哪能忍着伤痛跟你置气这么久,你两让人下套了。”

  云嬷嬷仔细想想,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存在:“我真是急昏了头,难道是她的药有问题?”

  “值得查查。”封小楼说:“十之八九跟她有关系。”

  从宇文朔的屋里出来,云嬷嬷就动用了郭骢。

  郭骢把了会儿宁安在的脉象,拿过她用的所有药瓶子,只看了一眼连闻都没闻,就直接把五个中的浅红色药瓶和浅蓝色药瓶拿出来,道:“罪魁祸首就是它们了。”

  被云嬷嬷故意用深色布帘遮住床的宁安在,迫不及待捞开一角钻出脑袋,耳朵竖得跟老鼠一样尖。

  一屋子的人霎时把目光刷的看向她,姑娘粉黛不施,鬓角发未梳,那好奇的目光撇去冰冷囧囧有神,还真是个稚子少女。

  云嬷嬷突然生了恻隐之心,当初就不该罚她这么重!

  郭骢在桌上铺了一张纸,把两瓶药分别倒在上面,一瓶药在大家眼里变成一摊浓稠的药乳,他随后又倒出别外一瓶,同是浓稠有形,然而很难抖出来的药膏。

  “这些药一直都是属下在开方子,因为没有亲自送过来,也不知道送过来的途中会发生些什么?但王爷,现在的药看来,有人把药混淆重新配置过了。而里面没有添加任何的其它药材,只加了水。”

  “加水?”

  “对,加水,水不会对伤口有任何副作用,唯一的就是降低药效,拖延伤势好的时间。”郭骢道:“这一点是常识,寻常老百姓都懂的。”

  连宁安在都怔住,她唯一能够想到的人就是慕双,只有她天天在碰自己的药膏,可是她又不能直接弄死自己,只好出此下策。还好这些日子没有一时激动,把小册子的事情传递给她。

  宁安在把头缩回枕头,听外面的人还在继续谈及她的伤势,她却沉浸在慕双的身份里:“他为什么不把她的事告诉我?”

  狩猎场并不远,就在洛州郊外的柴狼山上,其实这座山本名叫远威山,没被上两任皇帝圈禁时,百姓们都是自由出入,捡捡柴火,抓抓小动物什么的回家解解腥。

  可有那么几次,上了山的百姓们被传出让柴狼生吞活剐的命案后,远威山便被皇帝圈禁,成为为民除害的皇家猎场。

  皇家猎场可以解释为,皇世一族的人不管得不得宠,只要被皇上钦点,都要全员到齐。

  于是宁安在伤势才初好,也被宇文朔拉着赴猎没落下,因为丢不得。坐在马车里时,她的垫子总比宇文朔的要多上几层软软的蒲团。

  不久便进了猎场,大家都在跟风的簇拥皇上,聊一些不着边际的天方夜谈,拍拍马屁。

  这群男人身后还站了一小群女人,她们三三两两,小片小片扎堆,和熟悉的对方谈着只有女人才感兴趣的琐事,整个猎场在皇威中热闹非凡。

  这时最爱盯着入口的太子,大老远就瞅见宇文朔马车,道:“八弟这次不太威风。”有一展雄姿的俊马不骑,像个娘娘贵人什么的坐马车。

  皇上和惠贤只当这个宝贝儿子是不是哪里生病了,一脸忧色。直到宇文朔走了马车,健健康康的走过来,两人放心下来。

  这把平日里平庸无奇的太子气坏了:就他宇文朔是儿子,难道本太子不是!

  宇文朔把宁安在扔在后面,上前对皇上见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大家发现宇文朔的马车并没有立刻被车夫牵走栓马处,说明里面还有人?都暗自瞄着眼睛盯着,表情各异,男人大多好奇,女人大多想搜点八卦谈资。

  结果是半天都跳不下来的宁安在从里面走出来,有些熟知她的宇文隽刹时发现,宁安在走路有点怪怪的。

  她对皇上施了一礼后,便带着仆人拉着马车向宇文朔小憩的蓬帐处走去。

  宇文隽在人群中找了借口悄悄离开,沿路跟了过去。来时正巧见到宁安在,把马车上剩下的东西拿进蓬里。当宁安在再次出来时,一掀开帐蓬门帘,就看到宇文隽立在眼前,她还来不及吃惊,对方就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宁安在有些紧张的四处看了看,没人,才松下心轻描淡写的回了句:“已经好了。”

  宇文隽伸手拽过她,两个机灵的仆人赶紧摆好东西,出来后腿像加风般的跑开。

  见四下彻底没人,宁安在有些行动不便的说:“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快走吧,让人看见会心生误会的。”而后转身想进帐篷。

  宇文隽越打量越觉得宁安在动作不自在,正要追上去询问个明白,身后突然传来宇文朔的声音:“九弟。”

  宇文隽扫兴的打住,回头极不满意的看了兄长一眼,转身离去。

  晌午十分走过,一大群男人就着热血沸昂和鼓点声,骑上硕马搭弓备箭,在众女子崇拜爱慕的尖叫声中冲准备进林子。

  长长的号角声一响起,马蹄处四下开始尘土飞扬,微风渐渐扬起飞溅的草叶,伴着泥香把最后一匹马送远。

  这片猎场刹时安静下来,安静的只听得见风声,安静得瞬间成为女人的主场。

  宁安在只身一人立在那儿甚是无趣,惠贤便把她叫到了自己帐蓬里,想着带来了夏霓川,也好让两人叙叙往日的旧情。

  结果出乎惠贤的意料,两个丫头的感情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熟稔友好,但性格很相似,都不是多话之人。所以宁安在和夏霓川只是很有礼貌的打打招呼,而后就这么对立站着,气氛异常寡淡无趣。

  惠贤示意两个丫头坐上一旁的凳子:“朔府和本宫是一家人,没有外人时不用那么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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