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依附我生活,讨好于我,是为了从我这里换取金钱,我们并非夫妻。”
秦砚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低头沉吟片刻后,露出了笑容。
“原来如此。”秦砚说,“难怪我一见到你,心里就觉得很是异样。”
“原来是因为我需要你。”
那个从前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秦砚笑得坦然,非常愉快地接受了我给他安上的身份。
与此同时,秦煜又道:“沈小姐,我可以答应你,但你要遵守约定,不得插手我们秦家之事。”
他顿了顿:“沈小姐放心,我不会事事要与你争。近日那份地契明日就会送到沈府。”
争不过的东西,秦煜干脆坦然拿来做人情了。
脑袋的伤势谁也说不准,只要秦砚一日不能痊愈,秦煜就能攫取更多的胜算。
4.
如今的秦煜与我,彼此有所顾忌,各持对方所需,只能被迫维持这份微妙的平衡。
为免秦砚恢复记忆前再生变故,我干脆将他带回了府中。
秦家势力再大,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敢公然在他人府邸造次。
一入府门,秦砚环顾着富丽堂皇的宅院,感叹道:“你待我如此之好?竟让我住这般富贵的宅子。”
我斜睨了他一眼:“非也,此乃我的府邸,是我的家,你从前并未居住于此。”
秦砚笑道:“可你如今让我住进你家中。”
我懒得与一个失忆之人多做解释,一瘸一拐地坐在软榻上,长舒了一口气。
医馆里药味熏得人头晕目眩,还是自家舒坦。
秦砚也凑了过来,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
从医馆匆忙离开,他身上的衣服还未更换,高大的身材套在青白粗布中,显得有些凄凉。他看了看我,又打量了一圈厅内的陈设,复又看了看自己身上不合时宜的衣裳。
“我想换身衣裳。”秦砚道。
我眼皮也未抬,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嗯。”
长久以来对他的习惯让我下意识觉得,秦砚更衣关我何事。
他四肢健全,难道还需我亲自帮他更衣?
转瞬之间我忽然醒悟过来,他如今不光失忆且失了身份,是我豢养的小倌。
一路上心事重重,我只顾着安排带走秦砚这个人,竟忘了还要备置衣裳这档子事。
秦砚见我回应冷淡,忽地将手撑在我耳侧,俯下身来,在我唇上轻啄一口。
一口不够,趁我愣神之际,他又如幼犬般舔舐了两下。
湿热的触感相接,我顾及他的伤势不敢用力推拒,只得往软榻深处退缩,带着惊慌地斥责:“你、你做什么!”
这可是我的...初吻!
秦砚一脸无辜,轻抚着自己因亲吻而泛红的唇瓣:“我想要衣裳,不是应当如此讨好你吗?”
“这些难道不是金丝雀该做的事情?”
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随手抓起一旁的丝帕,蒙向秦砚的脸。
“你且退下,稍后我会命人给你置办些衣裳来。”
得了准确的回复,秦砚这才坐回原处,开始观赏厅堂中的字画。
而我则捂着滚烫的脸颊,在软榻中埋首良久。
定是因这厮轻易便亲吻于我,加之我从未于人有过这般亲近,故而才会如此失态!
5.
不知默念了多少遍美色误人,我才终于平复心绪。
一转头,秦砚已斜倚在软榻上,睡得昏昏沉沉。
他本就刚从昏迷中醒来,又经我这一番折腾,即便是铁打的也难以支撑。
我盯着这张针锋相对二十余载的俊脸看了片刻,无奈地叹了口气。
唤来下人,吩咐他们置办几件合身的衣裳来。
又忍着腿伤,一瘸一拐地去内室取了床锦被出来,给秦砚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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