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进门的副局长表示:公子哥的世界我不懂!大晚上的,到底想干嘛,你说!
裴闲认真的看着副局长:“今晚我在警局过夜。”
副局长膝盖一软,要跪了。转身偷偷给老婆打电话,今晚回不去啦。
他老婆笑眯眯的表示知道了,挂完电话就从床上蹦起来,外套都没穿,一脸凶气:滚犊子,敢在外面过夜,看老娘撕逼了你。
然而等她杀到警察局后,就诡异了。
副局长还不知道被老婆盯上了,领着裴公子进了办公室,眼看着裴公子是打定主意要留宿警局了,脑门全是汗。
“裴少,您看,我这办公室简陋。”您居尊降贵的,要不,还是回家睡大床得了?
好期盼的眼神。
裴闲摸了下脑门,嘀囔:“我去审讯室。”说完似乎心底那蠢蠢欲动的不安便少了两分似的。
转身就走。
副局长眼泪掉下来,裴公子,你到底想干嘛,你说,要我弄死柳祖那滚犊子都成!能不折腾嘛!!!
审讯室里,柳祖躺在角落里睡得四仰八叉,也不知道做了啥梦,砸吧了下嘴,口水留下来。
裴闲眼里闪过浓浓的嫌弃。
看眼四周封闭的审讯室,微跳的心安定了些。
审讯室外面是个玻璃围观室,两个走道大,这么大点空间给他伸脚都嫌弃,更别说留下来守着个滚犊子混混了,裴闲不是委屈自己的人,看完人就走了。
副局长一脸懵逼的跟着。
“万全,给老娘滚出来。”
没到办公室,就听到怒吼声,副局长的膝盖又软了。裴闲悠悠的看他一眼,副局长尴尬的笑笑:“管教不严,管教不严。”
裴闲笑得很有深意。
副局长咬紧牙关,跟裴公子示意了下后马不蹄停的跑办公室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拉过一个妇人往里推:“老娘们,囔什么囔,快进去。”
副局长老婆:“……”呦呵,胆儿大了哈!
作为副局长两口子吵架的主攻对象,裴闲丝毫没有同情心,两手插口袋优哉游哉的看眼默默跟在身后的某组长。
“我去休息室。”
某组长干笑两声:“我这就去准备床上用品。”
跑得飞快。
裴闲略一挑眉,慢腾腾的跟上了。
围着警察局浪了两圈的许痒痒摸进了看管所,这个警察局后面就是个小型看押轻缓型犯人的地方,金金说了,进警察局可是要被关押起来坐牢的。
许痒痒盯着看管所三个大字,默默点点头。
是这里没错了。
咔嚓。
大锁掉地上,许痒痒进去后,又将大锁咔嚓一声锁上了。
一个走道,两排房间。
许痒痒踹了第一个房间,里面的男人吓醒后看踹门的是个小姑娘,顿时怒目而视,出口恶语。
许痒痒打架不叨叨,一脚将人踹墙上,然后那堵墙轻微的晃了下。
噗嗤!
砸墙上倒地的汉子吐了好大两口血。
许痒痒鄙视他:“傻逼。”
飘飘然走到下一个房间。
一连踹了五个房间,毁了三堵半墙,打残了四个人后,许痒痒木了脸。要找的人不在。
“警报,警报,快拉警报,有人劫狱……”
仅留守的几个警察手忙脚乱的穿衣撒丫子往看管所飞奔,手里的抢还没扒拉开,然后就集体傻了眼。
“……什么情况?”
“墙塌了……”
“……厉害了!!!”
走在半路上的裴闲一阵心惊肉跳,总觉得有不太好的事情发生,他觉得,他可能没办法承受接下来所看到的一切,所以,他停住了脚步。
透过大楼间隙,隐隐还能看到尘粒飞扬?
“还是没拦住吗?”
裴闲嘟囔了一声,看眼前方策马狂奔的副局长,眸光深邃,然后果断转身走了。
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看着崩塌的四面墙,副局长啪叽终于跪下了软了一晚上的膝盖,片刻后跳起来咆哮:“他妈的,那个王八蛋搞的,老子非得毙了他。”
……
回到家的许痒痒闷闷不乐,看眼手里抓着的纸团,小脸都拧巴到了一起。
睡得不踏实总害怕某伪汉子要去警局搞事情的钱金金揉着眼睛起来,看到睡在沙发上的痒痒后,不踏实的心瞬间就踏实了,转头就抱着被子睡熟了。
许痒痒侧头看她一眼,眼睛里有点小小的不满。
说好的,人是关在看管所的呢?
第二天,不太高兴的许痒痒吃着早餐都觉得不幸福了,钱金金今天有事,有些恍惚,等痒痒去上班后,才发现痒痒面前的粥只吃了小半碗。
钱金金:“……”
许痒痒到公司后,趴在桌上闷闷的盯着电脑屏幕,对面的同事突然跳起来,兴奋的叫了两声。
“快来看,警察局里的墙都给拆了,厉害了这大侠。”
一群同事围着看早间报道,齐齐亮眼睛。
“我就服这大侠。”
许痒痒动了动耳朵,慢腾腾的看向对面的同事,眨了下眼睛:“不能拆吗?”
要不是最后一个房间没关人,那堵墙也给拆了。
许痒痒又气愤了。
“能,当然能拆。许哥我跟你说,我一定得找到这大侠,我要喊他爸爸,必须的。”对面的同事一脸喜色和憧憬,还空手比划了下,颇有些志在必得之意。
身边几个同事也是很兴奋的,很是赞同哥们这观点。
刚要说‘拆墙的就是我,我就是拆墙的大侠’在听到那声跪地叫爸爸后,许痒痒默默的把这句话给咽下了。
她喜欢当哥,不喜欢当爸爸。
手里捏着的小纸团啪叽掉桌上,许痒痒恍惚了下,盯着滚动的小纸团嘀咕:“要不,再去找一趟?”警察局拢共就那么大,她把墙都拆了,总能把人揪出来的对不对?
自觉认为这是个好点子的许痒痒瞬间就生龙活虎了,黯淡的眼珠子绿油油的发亮。
裴闲面无表情的看着早间新闻。
裴院长啧啧两声:“这人牛逼哄哄的,警察局都能拆了。”说到这似乎想到什么,连忙兴奋的跟儿砸说:“想当年,你五岁都能拆房子了。”
裴闲浅浅的吸了口气,让自己一定要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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