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跟‘小纸团’杠上的许痒痒,裴医生内心已崩塌成烂泥,在也建不起来的那种。
看眼小纸团,那滋味,简直是妙不可言。
裴医生走到收费窗口,里头的工作人员也是崩溃的啊:“裴医生,你去劝劝吧,我这还得收费啊!”
裴医生严肃的抽出一本收费本子,走到许痒痒面前,在收费本子上撕了两张下来,塞到了许痒痒手里,认真的叮嘱:“你手上的纸团都成渣渣了,拿着不合适,这个给你。”
许痒痒呆着小脸。
裴医生挠了挠手心,这呆萌的样子,实在手痒想上前去挠挠,这念头一闪过,整个后背都是凉的。
卧槽槽槽槽!!!
这货的脑袋能摸吗?
不要命啦?!
裴医生绷着脸:“痒痒,你忘了,我会帮你找人的。”
许痒痒老实的点头:“没忘。”
裴医生浅浅的松了口气:“那你不是来医院有事吗?我们快去办完,我请你吃饭啊?”
许痒痒点头,指着收费窗口:“我来找她的。”虽然裴医生会帮她找人,但这跟她找,没冲突。
收费人员:……能不跟我们杠上吗?
裴医生实在是想揍人,特么的这脑袋到底是怎么长得?你说出来,说得出来算我输。
看戏的患者家属笑了份好久了,那眼神看着许痒痒就像在看神经病似的,许痒痒脑袋瓜不怎么好用,但,那些目光落到她身上,她还是能分辨出这里面的不同的。
许痒痒认真的看眼围观群众,默默的拽紧了两手。
裴闲猛地一震,犀利的冷光嗖嗖的看过人群,人群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大步,被裴医生这目光盯着心头发颤。
裴闲脊背发凉。
又是这种感觉。
空气里像是有股凌厉的气流在涌动着,像是随时都能将人给切割了一样。
这种感觉很恐怖。
裴闲的脸色非常难看。
有着暴脾气的护士长也是心头颤颤,挪到裴医生的身后,小心的喊了声:“裴医生?”
裴闲凌厉的看她一眼,护士长闭嘴了,只是那手却有些抖。
‘叮铃铃……’
尖锐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也就是这份突兀的铃声,将这诡异的气流瞬间打破,像是被卡着咽喉的人群张大嘴,记住了要呼吸。
许痒痒松开拳头,掏出手机一看。
老处女?
许痒痒犹豫了下,接通了电话。
“许痒痒,你一天天滚哪去了?还想不想要工资了?特么老娘是开慈善机构的?麻溜给老娘滚回来……嘟嘟嘟……”
许痒痒无辜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
裴闲盯着份这货,面上风平浪静,心底却有种深深的忌惮。刚刚那瞬间给他卡喉要窒息的感觉,实在不是很美妙。
“明天在我吃饭呀,我走了。”许痒痒说完就跑。
那速度,简直了。
裴闲的指尖颤了颤,绷着脸没动。许痒痒一走,排队缴费的人群渐渐的恢复了正常。护士长低声说:“裴医生,这许痒痒看着有些不对劲啊?”就差没说她是神经病了。
裴闲看她一眼,没说话。
护士长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也不知道刚刚怎么回事?被她看一眼,手上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裴闲看了看手里的收费签纸,眉头微皱。
“以后她来医院,让人看着她,别闹出事来。”
……
许痒痒跑回公司后去见了老处女,哦,现在不能叫老处女了,毕竟……飞哥已经带她走完了开垦路啦。
孙莉将一沓纸扔她面前:“新亚的合同,你跟进下。”
许痒痒惊奇的看着老……呃,经理。
孙莉那双跟蜡笔小新同款的眉毛弯了弯,血红唇色张开:“有问题?”
许痒痒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来?”
孙莉冷笑一声:“许痒痒,你也别得劲,新亚的总经理不是你能高攀的。”昂起雪白的脖子,高傲的跟只花孔雀一毛一样。
那眼神,明晃晃的写着,跟陈国栋有一腿的是我孙莉,轮不到你许痒痒。
许痒痒眨了下眼睛:“经理,我不高攀。”
孙莉哼了声,涂着蔻丹的手指着门口:“滚。”
许痒痒拿着合同被扫出了经理办公室,略郁闷的回到座位上。王飞咬着笔凑过来,看眼老处女办公室方向,缩着脑袋低声问:“许哥,老处女叫你干嘛?”
许痒痒盯着王飞看,直把脸皮厚得跟墙似的王飞看得非常不自在。
许痒痒幽幽的说:“飞哥,你要绿了你知道吗?”
王飞:“……”
“卧槽。”王飞跳起来,捋了袖子要去干架:“说,哪个龟孙子要撬老子的墙角?老子不弄死他。”
许痒痒怕拍他的手背,那同情的眼神,王飞差点没崩住。
“许哥,你不是逗我的吧?”他跟倩倩分手了,上哪被绿去?
许痒痒呵呵两声,拿着合同走了。
陈国栋的腿还没好完美,石膏拆了后,只能在房间里杵着拐杖慢腾腾的走两步,每走一步,他就对许痒痒那小婊砸恨得咬牙切齿。
“等她来了,老子看她还能飞上天不。”
今天他去连江城最有名的完全保全公司请了五十个保镖过来,就为了把许痒痒那小婊砸的腿打断了,在他面前叩头认错的。
他得让她知道,这世间,有钱儿的人,你丫是惹不起的。
“去,等人来了,别往死里揍,打死人了就不太好了。”说这句话的时候,陈国栋的眼神是阴冷毒辣的。
完全保全公司的五十个人是拿钱办事,陈国栋付得起租金,他们就给办事。只是逮着个女人,完全没压力。一群人围着别墅几个点蹲了起来。
上次来陈国栋的别墅,许痒痒是爬墙进去的,这一次,许痒痒拿着合同光明正大的踢门,哦,是敲门。
她是个有礼貌的孩子。
保姆问过是谁后,就被许痒痒带了进去:“许小姐,请你在客厅捎带,老爷稍后就来。”
许痒痒认真的点头。
看着保姆快速的上楼后,转头就看到一群肌肉汉子从四处冒了出来。
“大哥,就这么只弱鸡,需要请兄弟五十多人?啧啧,有钱儿可真会玩。”
“不止是只弱鸡,还是只女人弱鸡,可不是会玩吗。”
“哈哈……”
许痒痒看着冲着她大笑的一群肌肉汉子,呆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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