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路遥再也透不过气,眼看就翻白眼要晕过去,许缚言才松开手,任由她无力滑落到地上。
新鲜的空气猛地灌入肺部,呛得路遥狼狈咳嗽不停。
可还没等她缓解过来,一张白纸黑字凭空砸到她脸上。
“路遥,没想到你竟然这样下贱不知羞耻,背着我跟别人苟且,还敢生下跟别人的野种!难怪你之前不肯剖腹,不肯捐献脐带血,原来你肚子里的根本就不是我许缚言的种!”
“路遥,为了保住你许太太的身份,你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你就真当我许缚言是孬种,任由你摆布羞辱吗?”
许缚言睚眦欲裂,他现在恨不得直接掐死这个贱人!
三年前,她为了得到他,害得沈知意身败名裂迫不得已远走他乡。
三年后她背着他,跟别的男人苟且,还怀了野种,却为了保住自己许太太的位置而故意瞒着不说!
她如果早一点坦白交代孩子的身世,何至于会让他生出“脐带配型”的希望来!更何至于硬生生地耽误了婉儿的最佳治疗时间!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又恶心的女人!
路遥被迎面打来的亲子鉴定证书震得连喘气都忘了。
她一点一点摊开鉴定书,上面白纸黑字写的分明,她的儿子和许缚言,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路遥倏地睁大了眼睛,捏着这鉴定书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怎么可能!
她从始至终都只有许缚言一个男人,她怎么可能会怀上别人的种?
会有这种结果,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鉴定结果被人动了手脚。
第二,鉴定错了。
路遥张口想要解释,可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路遥怔怔的看着他,她爱他十年,从小的时候就一直追着他的身后不放,她费尽心机要抓住的男人。
最后却抱着别的女人,抱着跟别人生的女儿,反过来指责她的品性低贱,她的一切都是肮脏。
这一刻,时光仿佛静止,空气仿佛滞流,她听见心底深处,那一丛开尽荼蘼的爱情花,被无情撕裂成渣的声音。
最伤人的,不是这张鉴定结果,不是真相到底如何被掩埋。
而是许缚言不信她。
沈知意适时地扑过去,保住路遥的大腿哭得可怜又绝望:
“路遥,我知道我跟缚言在一起让你难过了,可是你对我有恨意你冲我来,求你不要对婉儿下手啊!她还那么小,本就重病缠身,现在却被你这一个谎言,耽搁了七个月的最佳治疗时间,她要活不成了,要活不成了,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害死她?路遥,你不想让我跟缚言在一起你就直说啊,为什么要这样害死我的婉儿,为什么……”
历历如诉的指控,将路遥推向了空前绝后的恶毒浪尖之上。
路过的行人医患纷纷驻足围观,对对她指指点点,眼神不屑语气冷冽,
路遥就这样冷冷地看着,突然抬起一脚,狠狠踹向沈知意:
“别碰我,脏。”
这一脚,路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饶是如此,她也算是大病初愈,并没有什么力气。
沈知意顺势躺倒地上,一副被踹得快要死了的样子。
“啪!”
许缚言狠狠地甩了路遥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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