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二楼的银面男正在敲打桌子的手指都僵了一下。
傅云歌更是欠着身子向楼下张望着,其实他从覃漫雪给了店小二十个铜板的小费时,就开始注意她了,而且他一眼就看出覃漫雪是女扮男装。
没想到这丫头还真疯,敢跟西秦人硬碰硬?就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是敌是友?
傅云歌眯起瞳眸,嘴角上扬,活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锅巴冷眸一闪,凶相毕露。
“赢了我就告诉你。”覃漫雪从不招事,不惹事,但也从不怕事。
“好!”锅巴命人把覃漫雪手里的石头接过来,放到了桌子上,“还有谁下注吗?”
“我支持这位小兄弟,五百两买小。”酒楼的王掌柜走出来,把五百两银票放到了桌子上。
覃漫雪向王掌柜拱手施礼,虽然觉得他不会无缘无故地站出来,但还是很感激他。
“谢谢掌柜。”
“小兄弟客气了,一会不管输赢,我都把你刚才那一桌子菜原封不动地赔给你。”
原是觉得对不住她啊,这个掌柜的还真是会做生意,懂得抓住一切机会为自己的诚信做广告,的确是个人才。
也许是爱才之心,覃漫雪越看这个王掌柜越顺眼。
于是她跟王掌柜耳语了几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大堂。
“诶?怎么走了?不是怕输吧?”大家正准备看热闹,覃漫雪竟然在这个时候走了,一时议论纷纷。
“接着下注,一赔十啊,谁买大?”锅巴看着覃漫雪离开的方向,冷哼一声,继续借着王掌柜下注的热乎劲儿,吆喝开了。
但大家的注意力似乎都跟着覃漫雪走了,都没心思下注了。
“无尘,你看那个人。”二楼,傅云歌突然瞥见墙角有张桌子,一个身穿蓝色华服,贵气十足的年轻公子,正在自斟自饮,样子悠闲得很,仿佛周遭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银面男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南越的太子傲城。
“他怎么来了?”银面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么重要的人物就潜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竟然不知道?
傅云歌也惊出一身冷汗,最近他的人都在查那些西秦人的来历,却不想漏掉了这么一条大鱼。
“真是无趣。”墙角处的傲城突然失望地摇摇头,放下一锭银子,起身离开了酒楼。
覃漫雪拜托掌柜在前面替她看住看块石头,别让人掉了包,她则绕道酒楼的后院,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打开了懒人交换系统,迅速戴上了那副赌石用的隐形眼镜。
虽然她不太相信这个东西,但是今天这阵势,有总比没有强。
覃漫雪戴上眼镜走出角落,盯着地上的石头看了两眼,觉得没什么特别的,一种上当的感觉油然而生。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不可能追回现代要求退货吧?
算了,听天由命吧!
就在覃漫雪原路返回时,看见一个西秦人鬼头鬼脑地从后门溜出来,东张西望好像在等什么人。
- Aa Aa Aa
- A A A A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