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幸脚步未停,在门口遇到亲自端着茶水进来的福伯,福伯也被里头的大动静给吓了一跳,手中的托盘抖了抖,茶杯盖子跟着动了动。
“三小姐……老爷他……”
薄幸看着福伯,眸光冷情如冰,看得福伯再胖的包子脸也忍不住哆嗦,只能垂着头顶着头皮站在原地。
有瞬间的窒息,他觉得三小姐掐住了他的咽喉要弄死他。
“无碍,福伯进去吧。”
福伯暗自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哑,“三小姐走好。”
福伯一大把年纪了,大风大浪见了不少,双手也不是干净的,可在这薄府,要说他福伯还能对人有几分忌惮的话,便是这位三小姐无疑了。
仅仅只是个眼神,都能让人双腿打颤……
如意朝福伯吐了吐舌头,屁颠屁颠的跟在薄幸身后,也不知在讲些什么,叽叽喳喳的跟只小麻雀一样。
“小姐,你真的要嫁给那个傻子啊?”
“嗯。”
“不嫁行不行啊?我都打听过了,文祯就是个傻里傻气的人,还不流口水,连稚儿都不如,小姐嫁给他才不会幸福。夫人真讨厌,临终遗言干什么一定要让小姐嫁给他?”
“不成。”
如意气呼呼的跺脚,而她家小姐已经走远了。
薄正山站在被踹翻的圆桌前,正咬牙放着狠话。
“文鹤霆,想要我女儿给你做儿媳妇…除非我薄正山死了…”
若是幸儿当真铁了心要嫁到文渊候府去,他就舍了他这张老脸,去求圣上,给幸儿赐婚。
就是嫁给宁王爷为妾,也好过和文渊候结亲。
......
回到暖院,薄幸坐在圆凳上。
如意提着茶壶进来,用玉杯给薄幸倒了一杯,清香甜口。
暗一从屋梁上下来,一身黑衣,身形挺拔。
他便是当日在兴伯侯府的那位黑衣男子。
暗一将两封信放在玉杯旁,恭敬的候在一旁。
房间里,有些冷。
如意暗自搓了搓手背,偷偷瞄了眼她家冒冷气的小姐,撇了撇嘴,给黑影眨眼使眼色。
可,黑影就是块冰块,站在薄幸身后,跟座冰山一样,目不斜视。气得如意脸色扭曲,瞪着他暗自运气。
薄幸没有将信拆开看,里面的内容是什么,她一清二楚,对这两封信,没有兴趣。
她起身朝内室走去,眉峰清冷:“暗一,都处理了。”
“是,主子。”
薄幸顿了下,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玉箫,箫柄一头,系着青绿金丝细带的玉佩,是凤翔。
这是她在五岁的时候,她娘给她的,那时候,她并不知道,这块玉佩,便是白家家主的象征。
也是他们费尽心思,也得不到的东西!
薄幸进了内堂,如意要跟着进去伺候,走了两步,被薄幸拦了下来,自己进屋了。
如意知道,她家小姐这是伤心了,不是为了老爷也是曾参与十五年前那件事的人当中的一个,而是为了夫人云娘。
如意生气的叉腰,暗自骂薄正山不是东西,云娘多善良,多温婉秀丽的女子,怎么就给薄正山这个老匹夫给糟蹋了啊…
真正是天杀的不公平!
暗一拿起桌上的两封信,正要装起来,如意刚回头一看,扑腾上前,眼明手快的拦下那两封信,坐在凳子上,将信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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