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姐不看,我要看。若不是小姐无意间听到薄正山和福伯的谈话,还不知道这两人都是黑心肝的……”
暗一面无表情的站在如意身旁,将她手中的信收回来,这两封信是从薄府出来的,薄正山亲笔所写。
给的地址也是两个地方。
除了盂县一个叫张府的,还有一封信是下江南的。
落款是,云娘的一个本家同宗哥哥!
信还没看完,如意就气得眉头倒竖,索性不看。
看了才堵心呢,还是小姐聪明。
“暗一,信你拿了,那两个送信的人你没有杀了吧,你可别一刀将人抹了脖子,不说太便宜他们,小姐可还等着后头的好戏看呢。”
暗一将信收好,冷冷开口,“主子没下杀令,属下只将信换了。”
如意眯着眼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不过,真如王行恭那老贼一般,杀个干净,小姐就是心软,放任了那老贼多活了好几年……”
暗一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如意想到什么,跟他一起离开,掰着手指头数落,“老管家让你在府中做护卫,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在这么冷冰冰的,不然还怎么混在这薄府打探消息。还有,小姐说了,不要每次来找小姐,都是从房梁上下来的……”
当然,最后一句,是她加上去的。
没事从房梁上下来,生怕旁人不知道你是来‘做贼’的?
外头的声音小了下去。
薄幸将玉萧放在案桌上,从摆着灵位的案头拿出一柱香点燃,走到蒲团上跪下,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后才直起身,将香插到案台上的香炉里头。
看着案台正位上只刻着‘云娘’两个字的红漆牌位,冰冷绝艳的容颜稍缓,轻声道,“娘,王家,除了外嫁女,一个不剩。”
王行恭死不足惜。
娘,你说,一刀杀了王氏是便宜她了,女儿便将她的娘家杀得一个不剩。
薄正山同王氏附加在外祖家和娘身上的痛苦,女儿定要让他们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今日灭了王行恭满门,不过是个开始。
娘,您且看着,让白家枉死的人,女儿一个都不会放过。
室内清冷沉寂,跪在蒲团上的女人挺直细腰,单薄的裙纱白衣裹着纤细的身姿,却意外的柔韧坚强。
另一边,文渊候府。
文渊候文鹤霆虎着脸坐在主位,手边的茶杯被打翻,怒目而视,“你说什么?”
薄正山!
好你个薄正山,还有脸让媒婆倒上门来说亲的!
他的儿子,就算今生娶不到媳妇,也不可能娶你这老匹夫的女儿。
文鹤霆气红了眼一把将小厮甩在地上,仍不解气,转身一脚将椅子给踢飞了。
候夫人吴氏领着丫鬟走到门口停了下来,让跟着的丫鬟守着门口,接过狐裘,自己进去,开口道,“侯爷。”
是自己的发妻,文鹤霆愣了下便将凶光收敛了些,放下叉腰的手朝吴氏走去,“夫人怎么过来了?你身子不好,快些回屋歇着。”
文鹤霆性子不好,暴躁,霸道,但在吴氏面前,却是难得温情,细腻。
吴氏的唇色淡白,朝文鹤霆安抚的笑笑,细声道,“候爷不待见这门亲事,妾身却觉得是不错的。”
“夫人这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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