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瑜止衣衫凌乱的冲进来,眼睛赤红。
“爹,你要把幸妹妹送给宁王爷做妾,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薄瑜止骨子里对薄正山畏忌,但脑袋热血上头的时候,他也是不管不顾的,他待薄幸比待胞妹云雪还要亲近,怎么忍得了亲爹做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宁为穷人妻不做富人妾。
他绝不能容许自己的妹妹去做妾。
绝不容许。
薄瑜止在荣书院上课,这次是舅舅王行恭一家遇害,他请假回府,才能及时知道幸妹妹要被爹送给宁王爷做妾之事。
若不然…
若不然他还在书院的话,是不是等幸妹妹成为宁王爷的妾后,他事后才能知道?
薄瑜止眼眶猩红。
气得发抖。
“爹,你这是在糟蹋幸妹妹,你……”
“孽子,住嘴。”
薄正山勃然大怒,拍着桌面起身,指着薄瑜止眼神森冷:“福伯,把大少爷拉出去。”
薄瑜止瞪圆了眼睛。
福伯领着两个下人进来,薄瑜止要炸,他挥开要抓他胳膊的两个下人,奈何力气比别人弱,被人轻而易举禽住。薄瑜止气狠了:“你们放开我,我不出去,爹,你想过幸妹妹吗?…幸妹妹你不能给王爷做妾,不能去……”
薄正山:“堵住嘴关屋里。”
“唔唔唔——”
薄瑜止被堵住嘴半拖着出去,他的眼神倔强的看着薄幸,又痛恨又痛惜,最后被门梁挡住了。
薄幸对薄瑜止的感官平平,王氏的儿女能好心?
薄幸若有似无的笑了笑。
薄正山运气,吩咐去而复返的福伯:“把小姐的嫁衣嫁妆抬到院子里清点,王氏呢?她要送女儿出门。”
福伯余光扫过三小姐的脸色,说话更谨慎,“老爷,夫人寒气入体请了大夫,怕是…难起身。”
福伯说得更隐晦些,实际上,王氏因王行恭之事便经受不住,夜半时不知因何,浑身发冷,面带抽搐,若不是守夜的丫鬟发现得早,王氏只怕昨晚就去了。
现在王氏的情况并不乐观,大夫忙活了半夜也只勉强给王氏吊着一口气。
让王氏起身送薄幸出门,是万万办不到的。
三小姐脸色平静毫无异样。
福伯心思深沉,王氏的病来得突然和凶猛,若说这里面有没有三小姐的手笔?!
脊背像是有风刃刮过。
福伯心中一紧,敛了神色。
薄幸淡淡的收回目光,轻风拂起裙摆,清冷一室,胸口瞬间翻涌逐渐平息。
王氏病重?
香囊里的醉蛇翻腾着折腾,她抬手摩擦着香囊上面的细纹,安抚因香味晕乎乎乱折腾的小蛇。
小东西不能捣乱。
小蛇似乎知道她的指尖在触碰香囊,蛇头和蛇尾追逐着她的指尖,玩得不亦乐乎。
薄幸对王氏之事漫不经心对欢闹的小蛇显得无奈。
眸光诈然凛冽。
王氏还不能死。
薄正山愣住:“王氏病了?”昨日他见过王氏,虽因大舅子之事过于伤心,精神涣散些,还未至于病倒爬不起床的程度。
这是王氏的托词?
薄正山认为王氏是无故称病的,就是不想经手薄幸之事,他冷了脸:“起不了身就让嬷嬷背着起来,去,让她来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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