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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夫人拿着菜单,一一对过食材,幸儿头一次上府,自然得好生招待。她又让丫鬟添上一道佛跳墙。

  佛跳墙是宫中御品,年前的时候,侯爷留了位老御厨下来,府上才能偶然吃些御食。

  丫鬟轻笑:“夫人,老御厨只怕是又要抱怨了。”

  做佛跳墙工序繁杂,老御厨是最不爱做这道菜的,奈何侯爷偏偏就是中意佛跳墙,才把老御厨留在府中的。

  侯夫人也笑了:“别管他,去把食材备好,我亲自去请老御厨来。”

  “哎!”丫鬟脆生生的答应,福身离开了。

  出门的时候,碰上了回府的大丫鬟,她屈身:“竹姐姐,夫人在厨房。”

  竹青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手工编好的竹蜻蜓递过去:“给你玩的,有空了姐姐教你编织。”

  丫鬟眼睛一亮,欢喜的接过竹蜻蜓道谢。

  竹青疾步去了厨房,跟侯夫人禀报薄府如今的形式。侯夫人诧异:“薄正山当真把嫡女抬到宁王府了?是半夜抬过去的?”

  竹青:“千真万确。夫人,这事薄府和王爷府上都还瞒着,奴婢猜着,只怕是也瞒不了多久。”

  打探得隐秘些,心思更沉。

  薄云雪还是王氏亲自下的药送上轿子的。

  竹青一个奴婢,都觉得心口发凉。

  侯夫人神色冷淡:“王行恭刚出事,薄正山便弄疯了王氏,将嫡女送到王府,呵!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这其中还牵涉到了幸儿。

  侯夫人眯了眯眼睛:“盯着薄正山,他敢打幸儿的主意,别怪我无情。”

  竹青屈身:“奴婢这就去。”

  …

  侯夫人对完单子,去了书房。

  将薄府的事跟侯爷提了几句,文鹤庭被薄正山这蠢货给气笑了。

  “我以为他只是蠢点,没想到他不是蠢,是没脑子。能把自己搞成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也不容易。”

  文鹤庭虎目都是嫌弃。

  侯夫人似嗔似怒:“他能独宠圣恩这么多年,总归有自己的手段。”

  文鹤庭冷笑:“瘪犊子。”

  侯夫人都懒得理他了,要离开。

  文鹤庭忙拉住侯夫人的手,没脸没皮的凑上去:“走什么?陪我坐会,过两个月是娘七十岁寿诞,我写了百孝图,来看看。”

  房间里没人。

  侯夫人没有甩开文鹤庭的拉着手,耳根下不免红润起来,似喜似嗔:“娘的寿辰礼我已物色妥当…百孝图要拿去裱起来吗?”

  文鹤庭拉着侯夫人站在书桌前,桌上的百孝图字体浑圆雄厚,笔锋凌厉,侯夫人轻拢眉梢。

  侯老夫人是信奉佛道的。

  这样的一副百孝图,并不适合送给侯老夫人。

  她颔首,霍然发现自己被身后的无赖圈在了怀里和书桌之间。

  侯夫人扭着头轻轻的瞪他。

  微红的眼角染上媚意。

  “没个正行。”

  文鹤庭嘿嘿直乐,将脑袋搭在侯夫人的颈窝处:“别管这些琐事,夫人呐,也该满足满足我了。”

  侯夫人在书房待了一个时辰才被放出去,她生完文祯后,身子骨本就弱,难满足那个大男人。偏偏那个人后宅里有小妾,却从未去找过小妾,独独守着她的身子。

  不然,大白天的,也不会陪着他胡闹。

  兰香吩咐备好水,夫人要沐浴。

  躺在热腾腾的水里,侯夫人将头靠在浴桶边上,让兰香按摩头部。兰香笑眯眯道:“夫人,这两天您的身体好些,气血红润,怪不得侯爷能这么胡闹。”

  侯夫人睁开眼睛:“是吗?”

  兰香点头:“这两天夫人都高高兴兴的,夫人没有发现吗?”

  侯夫人恍然。

  是啊!

  自从见过薄幸后,她的心情一直很好,这种愉悦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她轻笑:“是不错。”

  屋外有急切的脚步声。

  文鹤庭闯了进来。

  兰香忙屈身福礼:“侯爷。”

  文鹤庭盯着浴桶下夫人,挥手:“你出去。”

  兰香咬着唇似乎想规劝侯爷,但又想这是夫人日思期盼的,总归侯爷不会不顾及夫人的身子。

  便咽下了话退了出去。

  文鹤庭:“夫人啊,我过来看看方才有没有伤到你的身子。”

  侯夫人忍住笑。

  …

  “主子。”

  暗一从横梁上翻身而下,站在圆桌前。薄幸在摆弄放在窗台前的菊花,这个花瓶是文祯送过来的。

  当时她还以为自己太吓人,把他给吓跑了。

  没曾想,他是跑去给她拿花瓶了。

  “如何?”

  暗一请罪:“南康三年,也就是十五年前,皇城并未查到有过火灾,薄正山正是南康三年进京考进了二甲全三,被皇上青睐,直到今日独宠圣恩。皇上每隔一个月月圆日,便会留薄正山在养心殿。”

  吱!

  指甲划过花瓣,一朵开得正艳的菊花被折断了。

  薄幸愣神。

  暗一接着说:“也是南康三年,王氏和夫人有孕,同年王氏设计,将主子和薄云雪掉包…”

  薄幸猛地转身,死沉的盯着暗一。

  这是她近几年来,头一次情绪外露,且如此翻涌。

  “主子放心,王氏诡计没得逞,夫人把主子和薄云雪换回来了。”

  薄幸自然知道王氏的诡计没有得逞,她是娘的亲生骨血这个她岂会不知,然而,她没想到王氏能做这么丧心病狂之事。

  薄幸拼命压制心口的翻涌情绪。

  这时候,也想起了王氏对她的不寻常来。

  她又觉得讽刺。

  王氏只怕是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了。

  怪不得,王氏会舍得把薄云雪送到宁王府去,她不知道薄云雪是她的亲女,只当薄云雪是芸娘的生女。

  薄幸眸光讽刺。

  暗一的话还没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包毒粉:“这是从宋氏屋里偷出来的,王氏每日给主子炖的血参汤里的毒药,是出自宋氏之手。”

  薄幸嗤笑出声。

  宋姨娘。

  宋氏。

  也该收拾了。

  暗一离开前,略感疑虑:“属下潜进来时,总觉得有怪异之处,却找不到怪异的源头,主子当心。”

  暗一离开后,薄幸摩擦着玉萧上的玉佩,眸色淡然凉许,将王家事发,薄府事出前后联系起来,似乎一切都发生得措手不及,没有任何关联,但细思,却有冥冥中自有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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