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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苏晚晚避无可避,闭上眼睛等待最后的裁决,突然听见一声“呲”的声响,连忙睁开眼睛来,才发现朱大壮已经苏醒了,正横在面前毫无畏惧地与那头狼对峙,刚才那声猛兽嘶吼一般的声音便是他发出的,而他的两只手正掰着头狼的上下颚,竟是要徒手将这狼嘴给撕开来。

  尖利的狼牙戳穿了他手掌,鲜红的液体顺着那指缝淌下来,浓烈的血腥气,更引得狼群暴躁不安,哀嚎着,嘶吼着,蓄势待发,再也无所畏惧了。

  苏晚晚也不是从没见过狼,却都是隔着笼子的,早已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脑子里浆糊一样什么也想不出,迷茫绝望间,竟听得朱大壮至阳至罡地一声喊。

  “啊——”

  这声音几乎震地山林也颤动了,更是超出人体极限的爆发,朱大壮天生神力,又被逼到了绝境,全身的力气注入到两臂上,死死地扣住头狼的牙口竭力朝两边扯,“噗嗤”一声,血溅三尺,狼头一分为二,只剩下身体抽动两下便死绝了。

  剩下的恶狼纷纷“嗷嗷”地退避逃窜,顷刻间连根狼毛也没剩下。

  朱大壮爆发之下早已虚脱,转头朝苏晚晚憨憨地笑了笑:“娘子,咱有狼肉吃了。”

  说罢重重地栽下去,扬起一阵烧焦的浮灰。

  这都什么时候了,竟还想着吃。

  苏晚晚愣了几秒钟才从懵圈的状态中醒过来,看着周遭的狼藉,哪里还敢多待,更别说吃什么狼肉了。

  趁着白天狼群不敢出没,简单地做了副担架,拖着昏睡不醒的朱大壮一步一挪地下了山,直到擦黑时分才远远瞧见了炊烟,正欢喜庆幸,眼前突然一黑,也人事不知了。

  等她醒来居然又回到了出嫁之前看见过的房间,而朱大壮正直挺挺地躺在自己身边,竟像是死了。

  “朱大壮你醒醒啊,你不能死。”苏晚晚一边摇他一边喊,又趴在他的胸口捕捉那微乎其微的心跳声。

  女人尖利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扭着腰肢推开了门:“喊什么喊,你男人这还没死呢。”

  苏晚晚与这女人见过一面的,正是她被媒婆逼着出嫁那天倚在门框上嗑瓜子瞧热闹,还极其幸灾乐祸的长嫂李氏,

  都说长嫂如母,可这长嫂大概就跟那灰姑娘的继母差不多一路货色,苗小花被逼婚冲喜的这件事事,铁定跟这女人脱不了干系的,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一眼就认出来。

  “我喊我的,你不想听可以走远点儿或是堵耳朵,没人拦着你。”苏晚晚说着,这就要翻身爬起来,一动之下才发觉浑身酸疼地厉害,尤其是那一双又长又直的大美腿,简直像是断了似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大概是昨天山路走过了吧,又拖了这么个大油瓶,想着想着又朝深度昏迷的朱大壮看一眼,眼圈儿又一涩。

  心道这傻子脑子是迟钝了些,心眼儿倒不坏,前天晚上要不是他几次三番冒死相救,自己这条小命怕是真要交代在那荒山野岭了。

  李氏强势惯了,几时受过这等屈?顿时怒火中烧,将手里端着地一碗白开水似的米汤往跛脚桌子上一放,叉着小蛮腰斥骂道:“你个丫头片子,赔钱货,以为嫁了个少爷就长脸了?苗大少爷被二奶奶赶出门的事大家伙可都听说了,真是个丧门星,若不是你哥懦弱非得把你俩从村口捡回来,我才懒得管闲事。”

  说着又开始嗑瓜子,风骚的狐狸眼一眯,神气活现地摇头摆尾接着道:“这里可是田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现在可算不得这家人了,趁早给我滚蛋。”

  这幅牙尖嘴利、刻薄无情的嘴脸,任谁看了也受不了的嘛,也不知道那苗小花过去那么多年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苏晚晚不愿搭理的,奈何这话太难听,也不得不怼上一回了,冷嗤了一声,“咯咯”娇笑着道:“哟,我赔钱货,我丧门星,你倒是争口气我瞧瞧哇,当初你娘生你的时候,你咋不捏个茶壶把儿粘自己裤裆里?还不是你爹娘赔钱贴粮养了你十多年嫁到我们田家来了?”

  说罢翻了个大白眼,将李氏反驳的话堵在了她嗓子眼儿,抢着道:“再说就凭我田家这家境,当初娶你的时候也没给多少彩礼吧?我苗小花嫁到苗家时候可就不同了,听说苗家给的彩礼,都够你跟我哥吃上十年的,到底谁是赔钱货,嫂子你心里没数吗?”

  金庸先生武侠小说里“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神功用在这儿倒是再合适不过了,都说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了,这李氏也忒不是个东西,活像她自己不是个女人似的。

  李氏不免气急,上接不接下气地站也站不稳,连忙在那桌角上扶了扶,破桌子这就不堪重负,“啪”一声断了一条腿,李氏重心可都在那桌上呢,这下好了,整个儿跟着歪下去,摔得可不轻。

  苏晚晚笑岔了气,捂着肚子指着李氏别扭的模样嚷:“哎哟,这是咋了呀,嫂嫂这一拜可折煞小妹我了,快起来,快起来我可受不起。”

  李氏受了损又挨了疼,更加恼羞成怒,十分麻溜儿地爬起来,两三步就赶到了床沿边,伸手就要撕苏晚晚的嘴:“臭丫头长本事了啊,都敢顶嘴了?你哥没本事管不好妹妹我来管,看我今儿不撕烂你的嘴。”

  这李氏厉害了半辈子,出了名的泼辣子,邻里乡亲可都怕了她,然而现如今在这儿的苏晚晚可不是苗小花,她的嘴,也不是随便那个阿猫阿狗想撕就撕的。

  等那李氏的手指头凑过来,铁齿铜牙的苏晚晚不躲不避,突然一口咬上去,直听李氏“嗷嗷嗷”地跟昨儿四散逃窜的恶狼一般哀嚎了小半天才张开了嘴,再看李氏的手,青紫充血,可受了不少罪。

  “你,你,你属狗的呀,竟咬人?”

  “我是属狗啊,你还真说对了,不过我只咬狗,不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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