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一伙人纷纷拍手叫绝。
我感觉自己的脸像是抹了跳跳糖,真的是一抽一抽的疼。
“快点,我不想说第一遍。”
有个男人吹了声口哨,嬉笑道:“乖乖听话,我们余老板的脾气可是差的很。”
一咬牙,在男人们的口哨和女人们的嘲笑中,我转过身贴着门挺动了两下身体,低声道:“那晚姜先生就这样动了两下然后就心脏病发去世了。”
余森并不善罢甘休,弹着烟灰微微拧眉,“不对吧,你在床上伺候客人的时候还穿着棉袄?”
众人听闻这话,笑得跟抽风了一样。
我本来就是做这个的,矫情只会让我得到更多的嘲笑。
于是直接伸手拉开了棉袄的拉链,当着他们的面,我脱下了棉袄,又脱下一件高领毛衣。
紧接着是牛仔裤……
毛裤……
脱完一件保暖秋衣,里面还有一件打底衫……
正要抬手脱打底衫的时候,余森的耐性到了极限,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讥讽,“你这是把你一年四季的衣服都穿在身上了吧?”
在一屋子人的“哈哈哈”中我难为情地解释,“我很怕……”
“行了,滚滚滚,爷看到你这些衣服就觉得热。”
要解释的话又咽了回去,余森发话了,那我就真的能走了。
那个男人说得对,余森的脾气不好,耐心不足,我这种生活在底层的蝼蚁得罪不起。
连衣服都不敢穿回去,我抱起脱下的一堆衣服赶紧溜了出去。
当时的我怎么都没想到这个让我畏惧又嫌弃我的男人将来竟然会与我生死纠缠。
……
这年头卖身不容易,事实上卖酒也难,我不善言辞,不懂得勾引男人,这让在夜场工作的我感觉到吃力。
这天,我正抱着一瓶昂贵的红酒在酒客中寻找目标。
不一会儿,视线在一个男人身上停了下来,他独身一人,我此时下手最适合不过。
看准机会上前,在男人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露出最甜的微笑。
“先生,需不需要我帮你开瓶红酒?”
男人看表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先是皱了皱眉头,继而目光下移落在我挤出来的乳沟上,嘴角勾了起来,身体也靠到了我这边。
“红酒?”男人望着我吐热气,“我对红酒不感兴趣,但是我对你感兴趣。”
还未开口,就感觉到男人的手放在了我短裙外的膝盖上,继而手掌顺着大腿往上移动,眼看就快摸到我的内裤……
“王八蛋,你果然是出来找女人了!”
随着一声爆吼,我还未看清来人就被拽住了头发。
“说,是不是这个狐狸精?你骗我说要加班,原来这就是你的加班!”
男人色眯眯的样子瞬间转为惶恐,“老婆,你听我说……”
女人哪里肯听,拽着我的头发就要抽我,我急忙用手挡住,女人见我反抗,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来撕我。
正左右躲闪时突然响起一道口哨声。
我从自己的头发里看过去,瞧见一个男人双手插口袋的走了过来,缓声笑道:“我要的人你都敢打,啧,你说我剁你哪只手比较好?”
女人撕得面目扭曲,正要顶撞,男人一把将她拽住,低声急道:“我们惹不起他,快走!”
男人拖着女人走了,我捂着发麻的头发呲牙咧嘴,瞧见一双干净到反光的皮鞋走到我面前,然后一个男人蹲了下来,伸手替我将头发一点点理顺,“啧”了一声,“你怎么被人当成小三了?他们真是太过分了。”
他声音柔和状似替我打抱不平,我却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
因为他是余森,那个脾气阴晴不定,耐心不好,十个我也不敢惹他的男人。
果然,他好看的眼里眼波流转,状似心疼的语气下一句说出的话是:“你怎么可能是小三?你明明是只鸡呀。”
他的手指擦过我的脸庞,让我浑身一颤。
“穿上你的大棉袄跟我走,今晚爷要包你出台。”
我愣了两秒,急忙拒绝:“我现在不出台了,余先生你找其他人吧。”
自从老男人死在我身上之后,虽然点着名要看我的人多,可是没有一个人会带我出去过夜。
来这种顶级高端会所的大多数都是生意人,他们很迷信,觉得男人死在我身上了晦气,说我克夫,而我本就因为自身原因只有开价不高的老头瞧得上,现在这件事后基本无人问津。
这样的状况僵持一周,老板索性让我去前场推销啤酒和支援包厢陪酒服务。
这会儿我话音刚落,凤姐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将我一瞪:“余先生找你是看得起你,你有什么资格拒绝?”
我知道,凤姐一直巴不得再次有人点我的牌子。
余森仍旧是在笑,温柔的腔调却让我骇然,他就是个笑面虎,越是笑事情就越是不妙。
他盯着我看了半响,笑容里却透着一丝诡异,“很好,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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