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为什么单独针对我?我跟她无仇,跟老板也没有一腿。”
丁香笑话我,“你傻啊,会所里谁不知道你从不惹事好欺负?”
我哑口无言。
我初来乍到,从来不与谁争风吃醋闹矛盾,可这就成了别人欺负我的理由吗?
说来也巧,时间晚一些后,老板汪德正来了,我看到他和燕燕的眼神立刻交汇在一起,暧昧在这一刻一触即发。
燕燕脸上浮现出“我懂了”的表情,而后尾随汪德正上了楼。
果不其然,两人一起进了汪德正的办公室,我将耳朵轻轻贴在门上面,听到不一会儿燕燕就开始浪叫起来。
把门悄悄推开一条缝,我将手机的摄像头对准正趴在办公桌上忘我缠绵的两个人。
拍到想要的画面后,我赶紧离开了。
汪德正快五十岁了,可为人不正经,但他靠老婆娘家而发家,又是个妻管严,所以一直克制着自己没敢在自家的店里乱来。
现在我掌握着证据,若是将视频发给汪太太,那个女大学生肯定要走人,只是这样也会得罪汪德正,日后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所以心里一时有些纠结起来。
可还没等我决定好,汪德正突然将我叫到了办公室。
我有些心虚,坐下后,汪德正笑了两声,起身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放在我面前,道:“你最近生意不怎么样啊。”
“老板,我会好好努力的,每个月要还会所的钱保证一分不少!”我连忙表决心。
汪德正又是一笑,“光努力不够啊。”
这话让我不明所以,正欲开口,汪德正忽然将手放在了我肩上,语气低缓下来,“我见过你素颜的样子,那可真是出水芙蓉,整个舞夜都找不出一个你这样的。”
我顿时神经紧绷起来。
“两百万其实也不算很多,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将你欠我的两百万变成两块钱……嗯?怎么样?”
他说着,放在我两侧肩头上的手顺着我的手臂往下滑,可滑到手肘处时,汪德正又大手一翻,将大手掌罩在我的双乳上,顺带着揉了两把。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从来的那一天汪德正就想把我搞到手,他说我长得好看,身子干净,看着又香又软。
不过汪太太管得严,再加上我后面浓妆艳抹跟鬼一样,再且这个地方新人一批接一批的来,个个都如花似玉的,汪德正也就在我这里歇了心思。
“老板你别这样,老板娘会知道的……”
汪德正色心壮色胆,哪里顾得上家里的黄脸婆,他一把紧紧抱住我,急切地说:“听说他快出狱了,到时候他一定会来找你的,你难道不想我保护你?只有我能保护你。”
我霎那间白了脸,梦魇降临将我团团围住,我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大叫一声“噌”地站起来,头顶正好磕在始料未及的汪德正下巴上,疼得他立刻捂着下巴蹲在了一边。
我趁机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第二天大早,我在路边的报刊亭买了个不用实名认证的卡,然后将那段视频传给了汪太太。
当天那个燕燕就被辞退了,听说这个月的工资都没给她结算,而她也没敢要,被汪太太打肿了脸,走的时候灰溜溜的。
汪太太丝毫不顾汪德正的面子,跑来大闹一场,汪德正又是哄又是写保证的才让汪太太消气。
他现在自顾不暇,自然也没空也找我。
次日早上我妈打来电话,说我大哥过几天要去相亲,让我陪他们去买衣服,我来不及细问我那智障大哥跟谁相亲我妈就挂了电话。
没办法,我睡眼惺忪地爬起来,简单洗漱完就出了门。
原以为带着他们到路边的服装店买两件就行,可我妈不干,非说路边服装店卖的都是下三滥货,穿在身上掉档次,拉着朱富强直奔大商场。
我吓得不清,光是看着那光可鉴人的地板就胆颤心惊。
“妈,我上个月开始被调去做酒推了,赚不了几个钱,太贵的衣服真的买不起……”
不等我说完,我妈就尖着个嗓子喊:“什么?你不接客了?”
这一喊,将我们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我涨红了脸,哀求她不要再喊,我买就是了。
我妈嗤笑一声,“养你一条命不就是为了让你赚钱给我养老?你大学没毕业,干什么都不行,就这张脸还能看得下去,不做皮肉生意做什么?”
朱富强在一边傻笑,“小妹接客,给我买衣服,我相亲娶老婆!”
站在手扶电梯上,我第一次觉得很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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