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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这会儿怂了,在一边催促我,“赶紧擦啊!你小时候吐奶了还不是我给你擦干净的!”

  低头瞧了一眼那嚼得半碎的牛排,我忍住胸口的恶心,用手将咀嚼物掀到纸巾上,然后用手心将余森皮鞋上的碎屑擦得干干净净。

  做完这一切后,余森瞧着站起来的我微笑说:“你想骂我,还想打我。”

  我心里一冷,心想你还真是个小侦探呢。

  “没有,我怎么会这样想呢,本来就是我妈的错。”

  余森对于口是心非的我只是轻轻嗤笑一声,起身拢了拢西服,“擦得很干净,下次我还找你。”

  他的嘲笑让我默然。

  他应该是约了人来吃饭,起身径直走到一个靠窗的座位,他正面向着我这边,等坐下后还朝我摆了摆手,脸上挂着讥笑。

  我解决完这件事情,我妈头一个松了口气,“这广州真是不得了,随随便便都是个有钱人,哎,我看那余先生的西装外套跟刚才给你大哥买的简直不是一个档次呢,他是个什么来头啊?”

  “只是我的客人之一而已,别的我不知道。”

  “单纯只是客人的话怎么会跟你说这么多话?我看他还朝你笑呢,以妈的经验来看这位余先生肯定对你有意思!哎哟,九儿,妈真是冤枉你了,我女儿原来不是木头,我女儿可聪明着呢!”

  我妈越说越离谱,可我现在没心思回答她,借口要去厕所,奔去洗手间将手用洗手液洗了三遍才作罢。

  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为什么有的人生来就带着傲气,有的人却时时刻刻是卑微的?

  还真是生来都是命,万般不由人。

  从洗手间回去座位上时,我看到余森还是一个人坐在那里,他正看着窗外,美好的侧脸撰写出最美妙的风景。

  佛说相由心生,可为什么他明明长得这么好看,可心却这么坏呢?

  正巧,余森像是感受到我的目光,扭头转了过来,一双桃花眼正对上我。

  我一个激灵,立刻扭头跑回了座位上。

  “妈,我们走吧。”实在是不想呆下去了,感觉多坐一分钟都是煎熬。

  “这东西才刚上呢,要走你买单了自己走,我等下跟你哥回去。”

  我唤来服务员买单,第一次没跟我妈打招呼,径直走了。

  刚回家,一个陌生号码打来了电话,我接听后,对方问我是不是江河的朋友,我说是,那人又语气急促地说江河出事了,让我立刻带上钱过去。

  我吓了一跳,拿上存款不多的银行卡就往外跑。

  江河在一家叫长梦的酒吧当服务生,他虽然是个gay,但一直规规矩矩洁身自好,也因为性格好,不会惹是生非,所以我一时想不出他出什么事情了。

  到地方后,我找到给我打电话的人,她是江河的领班,叫袁洁。

  袁洁边走边对我说:“一个新来的服务生得罪了黑道上的人,江河帮他出头被三个人轮了……现在人家将江河关在包房里,说要江河的家人来赎他,江河跟我说过他独身一人在广州,和你同租房。”

  我一惊,连忙问:“他现在怎么样了?那帮人要多少钱?”

  “我都不知道,他们只说叫人来,没说要多少钱,那帮人都是道上混的,所以我们没敢报警。”

  我的手一抖,在袁洁的带领下去了包房。

  推开门就闻到一股呛人的烟酒味,还有轻微男人喷洒出来的那种腥味。

  沙发上坐着四个男人,他们并不像我来源于电影里对黑社会认为的那样都纹花臂戴大金链子,只有两人染了黄毛,一人平头,另一人看起来还挺斯文。

  四人见我进来,纷纷侧目,眼里闪过惊艳。

  “这不是个gay?你是他什么人?”

  我哪里见过黑社会,紧张得要死,连忙回答:“我是江河的朋友,我来送钱。”

  说完我这才看到江河光着下体趴在墙角,臀上还有血渍。

  “你们把他怎么了?”我飞快地跑过去,发现江河只是晕过去了,于是连忙脱下外套将他的臀部盖住。

  “你们要多少钱直说不就行了吗?何必将人弄成这样?”我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愤怒和害怕交加,话虽然是打抱不平,可声音却有些颤抖。

  其中一人笑,“他不是同志么?我找人跟他做不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我懒得跟这种人废话,直接问:“你们要多少才肯放他走?”

  “十万。”那人眯着眼看我。

  我倒吸一口气,卡上只剩下唯一的两万啊!

  可能那人也看出我的窘迫,道:“十万是刚才的要求,现在我们不要钱。”

  “那你们要什么?”

  他们四人哈哈大笑,一个黄毛手指向我,“你陪我们哥儿几个玩一玩我们就放这个死基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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